沈卓一行人站在老六家院門外,看着只剩一片血跡的院落。
聽鐵疙瘩和豆腐郎說了情況以後,他和冷衣、淳于就飛速的跑來了這裡。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白色怪物是如此狡猾——在衆人散去後,它又返回了院子裡,在剩下的幾個膽大村民眼皮底下叼走了老六媳婦兒的屍體。在場的幾個村民拼了命的追趕,還是讓它給跑了。
“這到底是什麼猛獸?也太霸道了吧?”冷衣嘟囔着。
“沈隊,咱們到北窪村以後,命案就一直時有發生,是不是有點兒太邪了?”淳于的神經也開始緊張起來。
“都別亂說,你們也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警察了,遇事不慌,這是幹咱們這一行兒的首要準則。只要是案子,就總有作案的人;只要他是人,咱們就有能力將他繩之以法!”沈卓看着現場,冷靜的回答道。
“不過這件命案的作案者是野獸啊,”冷衣提醒道:“咱們還沒接受過這種案子。”
“我覺得不只是野獸吃人這麼簡單。”沈卓轉過神來:“你們看,這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分明就是人類所獨有的,只是趾甲尖利一些;況且豆腐郎也說了,那個怪物可以後肢站立,而且具備人的基本形象。”
“但是它吃了老六媳婦兒的心肝兒肺!”豆腐郎用他的娘娘腔兒強調着,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反胃。
“嗯,所以我說這件案子不僅僅是野獸吃人那樣簡單。”沈卓轉向鐵疙瘩:“這位同志,你剛纔說那個怪物是往野狼坡的方向跑的?”
“嗯吶,我確定。警官,我是咱們村兒的鐵匠,你叫我鐵疙瘩就行了。”鐵疙瘩在警察面前少了兇悍,多了幾分穩重。
“鐵疙瘩,好名字,一聽就是個壯實的人。”沈卓笑了笑,因爲他看到鐵疙瘩有些緊張,所以想讓他放鬆一些:“聽說剛纔你一鍬擊中怪物後腿,好身手啊!”
“警官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平時堅持鍛鍊鍛鍊身體而已。”鐵疙瘩謙虛着。
“警察同志,你們可不知道,鐵疙瘩是我們村兒正兒八經的武把式,你看他那一身肌肉,在村兒裡還沒人能打過他呢。”豆腐郎的話語中充滿了崇拜。
“豆腐郎,不要胡說!”鐵疙瘩的臉竟然紅了。
“鐵疙瘩,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有一身好武藝應該自豪纔對。我們這次辦案可能還需要你多多幫忙。”沈卓隱約覺得在這次破案中鐵疙瘩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他第一眼就覺得鐵疙瘩和北窪村的其它村民不一樣,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悍。
“多謝警官誇獎,”鐵疙瘩這次笑了:“你們放心,我算是本地通了,也經常進山打獵,對這一帶都非常熟悉。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們一定別跟我客氣,我隨叫隨到。”
“我們肯定不會客氣的,呵呵。”沈卓看到鐵疙瘩已經不再緊張了,覺得到了說正事的時候:“鐵疙瘩,我現在有兩套方案,第一套是進野狼坡找怪物的老窩,第二套是咱們守株待兔活捉它。你覺得哪條可行性更高一些?”
“警官,依我看,這兩套方案都需要實施。不過第二套要放在第一套之前。”
“那你說一下你的理由。”沈卓從鐵疙瘩剛纔的話中看出他確實是可塑之才。
“首先,我們現在進野狼坡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那裡雖然地形開闊,但是雪洞密佈,怪物渾身都是白色的,野狼坡對它十分有利,而對我們絲毫沒有幫助。”鐵疙瘩蹲下身來,用手指在雪地上給沈卓他們畫着簡單的地形圖:“但是如果我們在村裡設套兒活捉它的話,難度多少也會減輕一些。”
“爲什麼這麼說呢?”冷衣對後半句話不是十分理解。
“怪物會再次來咱們村兒的,我可以肯定這一點;”鐵疙瘩很自信:“只要它回來,我就有辦法呆逮住它!”
“爲什麼你肯定怪物會回來?”淳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它會那麼傻麼?”
“警官,你們不瞭解,但凡野獸,只要嚐到了人肉的滋味,就會上癮的。其他動物的肉就不喜歡吃了。”鐵疙瘩站起身來:“所以我十分肯定它會再回來,到那時,看我怎麼制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