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甜甜的笑道:“昭武表哥,這是當歸生薑羊肉湯,你每日在外奔波勞累,這個最適合你。”
“表嫂,這是一盅木瓜燉雪蛤,給你滋補養顏的。”
“昭文表哥,這是一盅枸杞山藥排骨湯,和什麼藥都不相沖。”
“最後是我的冰糖燕窩,我也要努力變漂亮,像表嫂一樣!”
說完清兒輕輕打開自己的瓷盅蓋子,突然驚叫起來!
“哎呀!怎麼拿錯了!昭武表哥,這是你的當歸生薑羊肉湯,我的冰糖燕窩呢?”
明慧郡主和靜雯公主,打開自己的燉盅看,都沒有出錯,楊尚書和楊昭文也沒問題,謝怡心回到位置揭開自己的也是對的。看來,只有楊昭武和清兒的弄錯了。
楊昭武笑着將自己面前的燉盅遞給清兒,不在意的說:“沒事,換回來就好!”
“這該清兒自己端的,廚房可是在每個燉盅下都寫了名字。”清兒好像感覺沒有安排妥當,有點懊惱的說。
明慧郡主連忙說:“昭武那盅,是你表嫂拿錯了,不怪你!”
“母親,我沒有看見名字。”謝怡心想爲自己分辯一下。楊昭武在桌子下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惹母親生氣算了。
果然明慧郡主一下沉了臉:“說一句都不行,謝家果然好家教!”
說謝怡心她可以忍,但說到謝父,她忍不住。謝怡心放下燉盅的蓋子,倔強的說:“謝母親誇獎!我爹爹向來教我說實話,我很感激他的教誨!”
“你!”眼看明慧郡主要暴怒,楊昭武馬上打圓場道:“心心,怎麼說話呢?快給母親道道歉!”
謝怡心沉着臉,也不說話,誰也別想辱及爹爹!
“好!好!昭武!這就是你娶回來的好媳婦!謝怡心,我說不得你嗎?你家教當真好!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丟人現眼的事!你是怎麼嫁進來的,還要我說一遍嗎?”明慧郡主覺得在靜雯公主面前丟了面子,有些口不擇言。
“母親!”楊昭武聽母親說得過分,不得不說話。
明慧郡主更是火上澆油,大聲斥道:“她做得出,我還說不得嗎?這哪裡是什麼兒媳婦!明明是尊大佛嘛!”
“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不關心心的事。”楊昭武試圖和母親講道理。
明慧郡主見兒子三番兩次爲謝怡心說話,更是生氣:“什麼是你的錯!媚藥是你自己下的嗎?你中了藥,她可沒中,她要是個好的,能婚前失貞嗎?”
此話一出,謝怡心羞憤欲死,轉身跑了出去!楊昭武急忙追了上去,楊昭文低下了頭,楊尚書也覺得明慧郡主過分了,看了她一眼。
明慧郡主也自悔失言,可她向來驕傲,特別是在靜雯公主和清兒面前,更不可能拉下臉。
她寒着臉說:“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規矩,說幾句就慪氣跑了!”
清兒心中暗喜,臉上堆着笑道:“慧姨,別生氣了!來,喝點湯吧,清兒辛辛苦苦熬的。”
明慧郡主看清兒笑容可掬,這才用勺子舀了一勺,勉強笑道:“味道不錯!清兒手藝真好!大家喝了吧,天色已晚早點休息。”
楊昭武夫妻走後,大家也沒心情再吃東西,草草喝了湯就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謝怡心剛出二門,就被楊昭武追上,將她拉回了凌霜院,他喝退下人,關上房門。
“心心,我知道你委屈了,可她畢竟是母親,我們又沒在家住,你就讓讓她,不行嗎?”
“讓,怎麼讓?她說我可以,但爲什麼要說我爹!”謝怡心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楊昭武不好斷是非,只能說:“那你也不能轉身就跑吧?太失禮了,回去給母親道個歉。”
“不去!她當着那麼多人這樣說我,我還有什麼臉回去!”謝怡心知道婚前失貞背後有人說,但受不了婆婆當着公公、小叔子還有外人說。
楊昭武想起聖上的警告,也有些煩躁,一時脫口而出:“母親說的也是實情,你有什麼好鬧的?”
謝怡心一下炸了:“是!是我沒中藥!我當時就該走,就不該在那裡!是我犯賤,我丟人現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心心。你要體諒我,我在外面壓力已經很大,你和母親這樣,我也很難做。”楊昭武最近力不從心的感覺,越來越重,他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都沒做好。
看昭武哥哥這麼頹廢,謝怡心又軟下心來,她止住哭泣,輕輕的說:“昭武哥哥,你沒覺得母親對清兒縣主,太好了嗎?”
“心心,你太多心了。母親沒有女兒,我又從小不在她身邊長大,她喜歡清兒很正常。”楊昭武將謝怡心的手握住,解釋道。
謝怡心沒有說話,只是慢慢靠近昭武哥哥,貼近他懷裡,只是心中究竟意難平。
明慧郡主回了屋,還是生氣,楊尚書洗漱過後,看她還板着臉在那裡生氣,笑着勸她:“慧兒,你今晚那樣說,的確過分了。謝怡心怎麼說,也是救了昭武,那藥不解後果會很嚴重。而且當時昭武是中了兩種藥,謝怡心失了身也是爲昭武,他們既然已經成了夫妻,又是和碩王賜婚,那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知道她幫了昭武,可昭武不也負了責嗎?你看她那樣子,說幾句就跑,像什麼話!”明慧郡主死不認錯。
楊尚書搖頭不贊同道:“當時外人那麼多,你讓她一個新媳婦怎麼受得了?”
“什麼外人?清兒是外人嗎?我當時要是知道昭武中了藥,我就把清兒送過去,也不會便宜了謝怡心!”明慧郡主氣呼呼的嚷道。
楊尚書看她越說越不像話,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與她分辯,自己上牀歇下了。明慧郡主獨坐一陣,又聽珍珠說昭武和謝怡心沒有走,還在凌霜院,也鬆了口氣,準備上牀歇息。
突然,“砰!砰!砰!”院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楊尚書合衣而起,明慧郡主高聲說:“珍珠,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片刻珍珠匆匆進來,行禮道:“郡主,清兒縣主突發疾病,靜雯請您找大夫!”
“什麼?清兒剛剛都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病了?我去看看!”明慧郡主急忙往外走,楊尚書不方便去,但看明慧穿的單薄,喊住她,爲她繫上披風。
楊尚書小聲叮囑道:“慧兒,先讓給昭文看病的府醫去,不行就請太醫可不能耽擱。”
“嗯!我知道了,你先歇息,明日還要早朝呢!”明慧郡主握握夫君的手,轉身往來鳳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