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顧家倆寶(大結局8)

顧邵琛卻說身體機能還不錯,孩子也算健康,如果不出狀況,再過兩個星期,就可以提前剖腹,跟腦補手術同時進行。

顧西陸剛調整好乾洗頭的座椅,手指從她的頭髮穿過,忽然感覺楚喬的眉頭蹙了一下,眼肚兒動了動。

他呆呆的愣了下來……

“阿喬?”

並沒有等待太久,楚喬的眉頭又蹙了起來,越擰越深,似乎正在忍受某種不舒服。

蓋着薄薄空調被的肚子上,明顯有一陣激烈的動靜。

隔着被子,都能看到寶寶活動鼓起的大包,還不斷的變換位置……

“阿喬?不舒服嗎?”

顧西陸心都揪了起來,之前也能看到寶寶的活動,卻沒有哪個什麼像現在這麼劇烈。

“唔——”

一聲輕微的發音,驚的顧西陸回過神,趕緊摁了急救鈴。

“西貝,看着你嫂子,我去喊人——”

似乎這樣都嫌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他拔腳跑到走廊裡大喊,“醫生,醫生!!”

“真是兩個急性子的小傢伙,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

顧邵琛這樣跟家裡交代的時候,眼裡都是安慰的笑意,卻在一轉身,跟着楚喬進手術室的時候,整張臉都是肅穆冷靜的神色。

這個時候突然發生宮縮,明顯有些異常,情況樂觀不起來。

顧西陸感覺自己若再多經歷一次這種慘絕人寰的等待,會馬上倒地不起。

一個多小時之後,孩子已經從手術室抱了出來,他感覺胸口依然壓着一股要命的沉重!!

“孩子狀況很好,不過因爲日子還有些早,要放烤箱觀察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先去看看寶寶……”

婦科大夫知道這是院長的家人,爲他們感嘆的同時,格外好心的提心了他們一句……

“謝謝!我不去,我要在這裡陪着阿喬。我想她知道,不管什麼事,我一直都在她身邊!”

顧西陸眼睛盯着手術燈提示,喃喃自語。

白白嫩嫩,乾淨的像兩團棉花糖一樣的顧家倆寶,從出生的這一刻,就被粑粑冷落了!

往後近十年的成長過程中,一直如此。

哪怕他們是顧家和楚家所有人心目中排在第一位人見人愛的大寶貝,在粑粑眼裡,永遠都要讓一位!

後來的後來,顧家巾幗不讓鬚眉的顧家小公主出世時,直接讓了兩位,排到了第三……

這場手術,一直進行了十幾個小時。

手術結束的時候,所有人歡呼雀躍,而一向以硬漢著稱的顧西陸,則直接眼前一黑,暈倒在楚喬的手術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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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站在楚和平的墓前。

沒有上香,沒有祭祀,有的,只是清冷的目光和隱忍的憤怒。

顧庭懷則感嘆的站在她旁邊不遠的距離。

“其實,和平應該一早就後悔了。

那個時候經常見他躲着不回家,跟我們喝酒,以爲他是躲着你,現在看來,他是因爲愧疚,無法面對你。”

“他臨走的前幾天,還拜託我,以後一定要藉着機會轉告你,他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沒有跟沈瑤一刀兩斷之後,再來接受你。

如果他能早一點把心騰空,一定會給你留個最完整的位置……”

“老顧——”

江月白淡然出聲,目光靜靜落在楚和平墓碑上刻着的他意氣風發的照片。

思維似乎中斷了一瞬,再次說話時,眸光顯得空洞無光。

“涵雲已經簽了轉讓書,把名下所有財產都轉給了沈軼,爲什麼?

所有人都瞞着我,但是我知道,他跟沈軼的配型早就匹配上了。

如果不是沈軼不肯答應,如果不是阿喬出了這麼大的事,

那個捐腎手術,早就進行了,對嗎?”

“……”

顧挺懷望着冷靜的異常的江月白,“他是怕你不同意。”

“可是,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告訴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欠了沈軼嗎?

欠的什麼東西?

要拿全部的身家性命來還?

他現在,財產都不是他的了,還在拼命的經營楚氏,是爲什麼?!!

如果是爲了他兒子沈御,他可以直接把這些財產,都過到他的名下。

爲什麼要全部送給沈軼?!!”

“弟妹!”

顧庭懷不知道要怎麼告訴江月白,這個在顧家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涵雲是你一手養大的孩子,他有多孝順,你心裡都清楚——”

“涵雲有多好!我就有多恨!”

江月白突然猩紅了眼睛,撲倒楚和平的墓碑前,拼命的捶打他的墓碑,“你這個混蛋!

你死得好,你早就該死了!

上天已經讓你枉活了這麼久,都是浪費,是浪費!!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麼對我?!!”

“弟妹——”

顧庭懷一個軍人的力道,都幾乎攔不住江月白的衝撞。

生怕她一頭撞在墓碑上,他手腳慌亂的攔着她往後拉!

“媽——”

楚涵雲一直躲在墓地江月白看不見的位置,這個時候終於衝過來,抱住她,“媽——對不起!!”

江月白怒瞪着楚涵雲,推搡的力道,都在楚涵雲身上,“我不是你媽!你媽是沈瑤!!

你是那個BT女人的親生兒子!

我怎麼會瞎了眼睛養了你這麼多年吶——”

楚涵雲也感覺自己像個罪人。

在兒女面前是,在林染面前是,在沈軼面前是。

在江月白麪前,也是……

他跪在江月白麪前一聲不吭,任由江月白扯着他的衣服發泄心中的憤怒。

“我把你教的這麼好,我巴心巴肝的對你好,可是她沈瑤,是怎麼對待我兒子的?

她喪心病狂!她天理不容!!

楚和平,你看到了嗎?你都看到了嗎?

這都是你造的孽,你死的好,死得好哇!”

不一會兒,江月白就吼的聲嘶力竭。

可是這種情形,連顧庭懷都紅了眼眶,還能說些什麼呢?

沈軼的遭遇,他早就知道。

事已至此,除了嘆一聲天意弄人之外,只能盡力補救了!

江月白哭得肝腸寸斷,楚涵雲也是涕泗橫流。

“媽,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喊你媽了。

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母親。

我從來沒想過,這一輩子還會開口叫其他人母親!

欠沈軼的,我還。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讓你勸勸沈軼,接受手術,不要那麼固執。

您都說了,你是巴心巴肝的對我好,現在,我不能把肝還給你,卻可以把腎還給他,我——”

江月白身形一僵,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端跪在她面前的楚涵雲身上,心裡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半蹲下身體,臉上閃過痛苦,“涵雲,爲什麼?

爲什麼你——你怎麼就不是我的兒子?怎麼就會不是我的兒子——

媽媽爲了你,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委屈?

媽媽爲你做的,都是假的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楚涵雲泣不成聲。

最初的那些年,他們孤兒寡母相依爲命,創業有多艱辛,他又怎麼會忘記?

這麼多年的細心培養,噓寒問暖,恩怨糾扯,怎麼會是一個單純血緣意義上的“母子”就能定義得了的?

“我是您的兒子!我也好希望自己是您的兒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成爲別人的母親。

媽,對不起!”

楚涵雲跪着往前走了一步,抱着江月白的雙腿,臉上閃過無奈和痛苦。

“弟妹!”

顧庭懷扶着她,嘆息一聲,“涵雲跟阿軼,同樣是無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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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能否聽我一句?

退一步海闊天空,從此你會多了個兒子;

反之,你沒有得到阿軼的母子情,同時也失去了涵雲的孝道……

過往的恩怨,從此煙消雲散,好不好?”

江月白沒有出聲,擱在楚涵雲肩膀上的手臂僵硬了許久,最終,緊緊的圈住了楚涵雲,“起來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媽,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不,不是你。”江月白轉身對着楚和平的墓碑,聲音嘶啞乾澀,“待我百年之後,終身不入楚氏墓,更不與楚和平合墓!!”

“弟妹——”

“媽——”

顧庭懷驚的不輕。

他現在才領悟,是否楚和平早就料定她令折不彎的個性,所以,提前交代他,百年之後,與他合墓的人,一定要是江月白?

可如今——

“誰稀罕這個位置,誰就去拿。

楚家對不起我,我也不稀罕這個位置。”

江月白慘白着臉色,眼皮都沒有波動一下,平淡無奇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對楚和平最大的諷刺和殘忍!

你希望我與你合墓,可是我卻不願與你同穴!

這就是對你最大的報復!!

事已至此,連顧庭懷都不好說什麼!

他只知道楚家是個坑,卻從沒想過,是個這麼深的坑。

如今自己的孫子不聽老人言,一腳下去,就踏出這麼深的漩渦來,他心裡自責的不行。

早知道如此,當時就應該把他猜想的所有東西,都告訴他,以免他費盡心力,越陷越深,現在還爲此吃了這麼多苦頭。

可是另一方面,他們那一代人,一個誓言,就是使命一樣的承諾。

況且,很多事情,他知道的也並不清楚。

就算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應該也不會對楚和平的私事,多說什麼……

所以,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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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以峰逐漸發現自己的商業王國開始出現問題。

先是一夜之間,旗下的酒吧、賭場被人舉報涉黃涉賭。

以前這種事,不過是跟報紙媒體打個招呼,上頭進貢的人敲個電話,新聞媒體根本連風都不會露。

這一次的情況明顯不同,多處酒吧賭場同一時間被人爆出黃賭問題還沒有解決,又被有心人隱晦的暗示涉毒。

他們這個行業是灰色行業沒錯,可一旦被沾染上涉毒的形象,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經濟上遭遇損失不說,名譽上也受到損失。

最主要的,他的商業王國不知道受到哪方面力量的侵蝕,開始一點點被搶佔市場,要麼直接被媒體死盯一般的追蹤報道。

這對於舞照跳,馬照跑,迫切需要歌舞昇平、盛世安樂的休閒娛樂產業來說,打擊是致命的。

厲國坤都已經嗅出了不一樣的氣味,兒子是自己的,就算跟自己關係不好,也是自己的親兒子。

他打給厲以峰關心此事,“你是不是還在插手那朵白蓮花的事情?

我告訴你,離她遠一點,遠一點,你偏偏不聽,現在惹惱了顧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不是跟顧西陸是兄弟嗎?你約他見面,認個錯,讓他不要再盯着你了!

萬一他連你的面都不見,你就找蘇子睿,讓他來約。

以你們的關係,他不可能不管你!

顧家現在剛得了兩個孫子,那丫頭又大難不死,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你趕緊約了他談一談,不要等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厲國坤自以爲老道的指點了厲以峰幾句。

“現在想起來管我了?早幹嘛去了?

不過,現在管,爲時已晚,你已經管不了了!”

電話那邊,厲國坤剛發出個“你——”字,就被厲以峰給撂了電話。

他怒砸了電話,氣的一蹦三丈高,“逆子!逆子啊!”

可惜他沒有經營灰色產業的經驗,即使厲以峰的商業帝國開始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

做這一行,自有這一行的門道。

那些關係,都水深的很。

他一個常年站在岸上的人,不可能突然下水,就算下了水,一時半會兒不被淹死就不錯了,更別說找到自保的門道。

不過十天時間,G城林家,以土崩牆倒的態勢隕落!

倒了一個豪門,居然沒有引起一點新聞關注,真是破天荒的第一例。

厲家的幾個姐妹,因爲自己的利益受損,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林詠恩身上。

厲家最得勢的三姐,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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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G城的太陽像是猛虎下山,動一動就是一頭汗。

貪涼的G城人,幾乎都躲在空調房裡享受滋滋的冷氣。

厲家三姐約了林詠恩一起逛街,她心裡煩惱的要命,可是也懂得寄人籬下的示弱。

現在林家倒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厲以峰身上,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樣自我感覺良好,高高在上。

逛完街,厲以蘅說要去取車,就讓她站在烈日驕陽下等,可是直等得衣服都沾在後背上,也沒有等來取車的人。

她想要拿電話打給厲以峰,才發現,剛纔連手袋都被她拿走了。

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了,心疼她太過瘦弱……

剛感覺有些不對經,一輛灰色的麪包車駛到她面前,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被當頭矇住了一個麻袋。

後頸一疼,人被打暈,然後被下來的兩個人動作麻利的扔上了麪包車。

厲以峰發現林詠恩不見的時候,臉色都白了。

那時,厲以蘅正大腿翹二腿的坐在沙發上打磨自己新做的指甲。

“她那種女人,早就該受到些教訓了!

樹倒猢猻散,以前林家得罪的人,隨便哪一個,都有可能不放過她……”

厲以峰盯着她的眼睛,“是不是你們乾的?”

“夠了!”

厲以蘅率先抖起了姐姐的威風,從沙發上站起來,“爲什麼出了事,第一個質問的永遠是家裡人?

她自己乾的那些齷齪事,還用得着我們動手嗎?

她膽大包天,當年明明是她自己先跑了不要人家的,等人家結了婚,又回來搞破壞,世界上怎麼又怎麼不要臉的女人?

破壞不成,就綁了人家的老婆,還把人家炸成植物人!

顧西陸是你的兄弟,你看看你兄弟都成什麼樣子了?

你一心包庇那個女人也就算了,現在怎麼樣,要爲了她從我身上割下一塊肉?

我看,她就是個吃人的魔怪!

辛扶搖的血不夠她用,現在又迷惑你來傷害自家人了?!

她被綁了真是爲民除害,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啊,你幹什麼?”

厲以蘅話還沒說完,手臂突然被厲以峰下了力道的一扯,人就被帶下了沙發,踉蹌幾步遠。

她看着一臉陰冷的厲以峰,也挑高了眉,“怎麼?我說錯了?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爲!

你乾的事情,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嗎?

之前辛扶搖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都敢抽乾她的血去餵養那隻魔怪,我看你就是被他迷得走火入魔了!”

厲以峰狠狠的攥着她的手腕,臉色都結了冰,“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厲以蘅撣了撣指甲上的粉末,迎上他的眼睛,“我說她什麼啦?弟弟,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一直恨着家裡人,我知道;

你眼裡瞧不上我們這些姐姐,我也知道;

說到底,你就是怨恨當年你私生子的身份,怨恨父親始亂終棄。

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現在做的,比他還過分?

他起碼還找回了你,你呢?

你說,辛扶搖肚子裡那個小孽種,是死還是活呢?

畢竟,一下子輸了那麼多血……

行了行了,你也別用這種吃人的眼光盯着我了!

你小時候我對你不好,我也承認,換做是你,家裡突然出現個私生子,什麼都要跟你搶,你也不會高興!

可是現在,我們畢竟是一家人,生意上,也分不開鍋,爲了共同的利益,你也該清醒清醒了!”

“你們這些人,果然是爲了利益,什麼都肯忍——當初的高傲呢?罵我是野種的勇氣呢?

那時候只有詠恩把我當人看……現在,你們有什麼資格罵她?”

厲以蘅臉色一陣蒼白,她死死的瞪着厲以峰,“阿峰,我們就是小時候瞧不起你.

可是後來的這麼多年,你捫心自問,我們還有哪裡對不起你了?

至少我們不會害你,可是那個林詠恩呢?

她已經害你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又害得你跟兄弟反目,現在還害得你地位快要保不住了,你怎麼還不知道覺悟?!”

“你們現在對我好,難道不是因爲我能幫你們掙錢?”

“……”

冥頑不靈,腦袋進了漿糊,說的就是厲以峰這種情況。

他的一句話,讓厲以蘅眉目清冷下來,眼眸裡閃過一絲狠絕的光。

厲以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厲家走出的。

這麼多年,這裡對他的意義,從來就不是家。

他的頭痛的厲害,腦子裡一陣轟轟的震盪感,看東西都有些重影的玄影。

他感覺自己在畜生道和地獄的邊緣遊蕩。

迎着烈日,眼前搖搖晃晃的居然都是辛扶搖的影子!

他狠狠的甩了甩頭,然後,終於撥通了顧西陸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遍,都沒有人接聽,最後再打時,卻再也無法接通。

他清楚的知道,是被人拉進黑名單的提示。

厲以峰鐵青着臉收了電話,大口呼吸兩次之後,將手機“啪”的一聲砸在了車子前擋風玻璃上。

性能良好的防彈擋風玻璃,竟然沒有絲毫龜裂的痕跡!

發動車子前,厲以峰狠狠扯下脖頸上的領帶。

他們這麼人,明明個個都狠厲的都跟活閻王似得,偏偏要把自己裝扮的斯文風雅。

這一刻,任何的約束和不順,都讓他心裡躁的很!

車子直接開到盛景酒店門口,就看到蘇子睿剛送走了客人回頭。

滑下車窗,“睿哥!”

“阿峰?”蘇子睿對這樣親自找上門的厲以峰,明顯吃驚,一臉錯愕訝然的表情不言而喻。

“幫我打給他!”

蘇子睿剛鑽進他的副駕,就聽見厲以峰蹙着眉頭,語氣生冷又有些僵硬的要求。

蘇子睿雙手撐着儀表盤,往後靠着身子,好似展臂放鬆的姿態。

他看着神色如常,一副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這個時候,氣勢卻逐漸冷硬起來,很是嚴肅的表情。

“打給他?打給誰?阿峰,我們在你心目中,到底還有多少分量?

是不是隻要林詠恩說一聲,不管是西陸還是我,都可以成爲你犧牲的對象?

你已經那樣傷害西陸了,還需要他爲你做什麼?人,不能得寸進尺!”

“……”

厲以峰的想法還沒有說出,就被蘇子睿姿態冷肅的說教了一番。

雖然以前,他偶爾也會對他的事情指指點點,但都是隨意提醒的姿態,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冷漠、直接。

“睿哥?”

越是這樣,他心裡彷彿越是魔一樣的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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