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老七!
看來這些人應該是這支馬隊勢力的幾個領頭人之一。
那位老七,受了我幾百根金針的爆裂之苦,恐怕就算不死也廢了。只是,我沒想到領頭的白袍男子追得如此之快。還不等對方靠近,我就感覺一絲狂暴無比的刀氣。已經直接向我劈了過來。
銀白色刀氣帶着開天闢地的威勢,一劈而下。我感受到身後的磅礴勁氣,運轉追風逐電。眼前景象瞬間一變,整個人已經竄出了近百米。
勁氣激起的飛雪擊打在我的身上,瞬間融化。
“跑?我看你怎麼跑出這片雪山。”那名排行老三的白袍男子在我身後嘶吼,隨後停下腳步口中突然發出了尖銳的狼嚎之聲。
嗷嗚!
白袍男子口中狼嚎不斷,隨即整個雪山之中,也陸續響起了尖銳的狼嚎之聲,似乎有人在迴應白袍男子的話語。我依舊急速而行,絲毫沒有停留,山谷中再次響起白袍男子冷漠的聲音道:“整個北域雪山方圓數百里都是我們雪狼幫的地盤。我看這個娘們要往哪逃。”
娘們。
他看出了我的底細!
我愣了一下,竄入了一片雪杉林中,隨即隱跡在其中一顆停留了下來。從剛纔那一片狼嘯之聲,我可以感覺到,整個北域雪山之中,至少有近百雪狼幫衆。
“沒想到回頭救一個人,卻得罪了一個幫派。”我心裡嘀咕了一句,隨即解開了臉上的白色面巾,思慮了片刻,便取出了天巫聖女的面具帶在了臉上。
天巫聖女面具是一件靈器,不禁能夠抵禦元氣。水火,最大的作用便是作爲人皮面具一般附在臉上易容。只是,一直以來我也不習慣戴這東西,再則也沒必要帶,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怎麼用過,卻沒想到今天倒是有了大用處。我把金色面具戴在臉上,輸入了一絲元氣,金色面具立刻附着在我臉上,隨着我的心意開始慢慢轉化起來。
我從本命空間裡取出一面鏡子,慢慢利用元氣改變着自己的容貌,直到將自己轉變爲一個偏中性,同時有幾分瘦弱的年輕男子,才停止了下來。
對方知道我是女的。我不會什麼改變體型的方法,便也只能在容貌上讓自己變成一個略顯文弱的男子,而我此刻的容貌。更是仿造當初林南天病秧子的面容來凝聚的。
改變完容貌,我隨即又戴上了面巾。而就在我剛準備離開雪衫林的時候,卻發現我所在的樹下不遠處有幾道腳印。我看着那幾道腳印絕跡於雪衫林之中,頓時愣了一下。
雪狼幫衆?還是劉易陽他們?
咻!
還不等我查看周圍的情勢,一支黑色羽箭已經穿過雪衫林的枝葉,向我直射而來。我腳下一踏,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落地瞬間便向着羽箭射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黑色羽箭的威力極大,直接穿透了五六棵樹才止住了勢頭。
шшш ▪ttKan ▪C○ 兩儀劍陣的陣紋在我周身蔓延,兩把金色長劍如同羽箭一般,在我前方急襲而去。
“蜀山飛劍!”一箇中年男子驚異的聲音從一顆雪杉之上響起,同時驚呼道:“蜀山劍修怎麼會加入雪狼幫?”
我聽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瞬間收回了兩儀劍陣,落地那一刻,便看向那顆雪杉用女人聲音開口道:“我不是雪狼幫之人,剛纔我和你們家少爺見過面。”
“你!”中年男子在雪杉樹上落下,驚詫萬分得看着我,辨別道:“你是剛纔那位姑娘?”
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劉易陽身邊的另一名護衛,此刻他驚異得看着我,好一會才從我聲音中辨別我的身份,同時又開口道:“剛纔雪狼幫三當家趙昆吾,說的那名女子,便是姑娘你?”
“的確。我受你們家公子救命之恩,剛纔在路上聽到雪狼幫要對你們家少爺下手,所以折返回來殺了幾個雪狼幫衆。”我看向四周,又開口道:“你們家少爺呢?”
中年男子慌忙恭敬行禮道:“多謝姑娘相救,我們家少爺在南山之上,請跟我來。”
這片雪域,四面環山,如若沒有熟悉的人帶路,還真容易迷失在其中辨別不出方向。中年男子帶着我向南山而去,很快便察覺到了兩股氣息,正是劉易陽和那名綠衣丫鬟。
劉易陽見到中年男子和一身雪狼幫衆白袍的我,眼神中頓時透着一絲驚駭,擡起了手中的弓。
“少主,莫要動手,這位是我們剛纔見到的姑娘。”一身黑袍的中年護衛慌忙開口道。
劉易陽眼神詫異得看着我,我解開了面巾,顯露出了真實面容。劉易陽驚愕得看着我,拱手道:“原來是姑娘,剛纔雪狼幫三當家喊的那句話,莫非是對姑娘所說?”
“少主,這位姑娘在路上聽到雪狼幫要對我們下手,所以折返回來殺了幾個雪狼幫衆,準備救我們……”黑袍中年護衛恭敬開口道。
劉易陽愣了一下,慌忙行禮道:“劉易陽多謝姑娘相救。”
“不用客氣。剛纔……”我尷尬一笑,話才說一半,卻沒想到一旁綠衣丫鬟不屑道:“誰要她相救了?雪狼幫幫衆想拿下我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本來我們就準備在南山逃脫了,根本不需要人來救。”
好心當驢肝肺了。
劉易陽聽了,面容尷尬萬分,瞬間怒斥道:“綠梅,說話沒大沒小,快給姑娘道歉。如若你再這般,下次就別跟着我出來了。”
“我……”綠衣丫鬟被訓斥,臉色難堪,瞪了我一眼道:“對不起。不過你別想糾纏我們少爺。我們少爺是天緣閣少主,和南海逍遙島綺凜小姐早有婚約,憑藉你低賤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我們少主,你最好少打主意。”嗎巨找技。
平日裡,我感覺我脾氣夠好了。如若綠衣丫鬟只說讓我別打劉易陽的主意,我卻也只會當個笑話,可是她說我身份低賤,我頓時心中出現一絲怒火。
不等劉易陽開口,我冷聲道:“這位小妹妹,先不說我有沒有打你們家少主的主意。就說我和你們家少主平輩論交,你一個丫鬟僕從在一旁隨意插話,言語譏諷你們家少主的客人,莫不是在你眼裡你們家少主根本不是少主,而你一個僕從卻是你們家少主的主人了?再則我身份尊貴和低賤還輪不到你來分辨,就憑藉你現在的半步先天的實力,我想取你的性命不過在舉手之間,一個連生死都在別人手裡掌控的人,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的身份是否尊貴和低賤。最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有夫君的人,如若不是看在你們少主贈送披風的面子上,就憑藉你死在這雪山裡喂雪狼我也不會轉身多看一眼。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對你們家少主絕不會有過多的想法。”
我言語清冷,劉易陽也不好插話,綠衣少女剛想反駁,我手中一根金針已經射了出去。劉易陽愣了一下,而一旁中年護衛剛擡手,卻依舊沒有阻止住。
咻。
金針射入了綠衣少女喉嚨,綠衣少女張着嘴,瞬間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喉嚨,發出了一絲淡淡嘶啞的聲音,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這個人喜歡清靜。封喉針,兩個時辰之後自會解開。”不等劉易陽和中年護衛開口,我冷聲說了一句,又看向劉易陽道:“劉公子,你是準備從南山離開這片雪域嗎?如果是的話,請儘快吧。恐怕那些雪狼幫衆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綠衣少女依舊拉着劉易陽,手舞足蹈比劃着。劉易陽聽了我的話,只是眼神微怒得瞪了少女一眼開口道:“讓你對姑娘無禮,這兩個時辰你就不要說話了。等我們離開了這片雪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