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貴州的一處院落,客廳內,坐着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年輕人。
中年人夾着一根大雪茄把玩着,每次想點燃的時候就會迎來旁邊女人的白眼,此時中年人就只能嘿嘿傻笑着收手。
看着對面的青年,中年人一臉好奇道;“貴東啊,丫頭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上次回來你們談的怎麼樣?”
“伯父,你也知道婷婷的脾氣,所以我就沒敢提”陳貴東一臉無奈模樣道;
“哎……”
聽到陳貴東這話,趙元思緒有些亂,嘆息一陣,似乎旁邊的女人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似的,在旁拉了拉趙元的胳膊,但趙元沒有理會,繼續道;“放心吧桂東,這事我來安排….”
聽到這話,陳貴東心領神會,微笑道;“謝謝伯父….”
燕京,自從木凡下了公交車後,便是破格掏錢坐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司徒大廈,好說歹說,就差說自己得了癌症了,保安主任這才放人,只是工資要到下個月來取,所以辦完辭職手續後,跟平日裡幾個要好的同事打完招呼,特意招呼了一下陳圓圓,便是直接離開去醫院看望趙婷婷了。
不知爲何,當木凡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見到停車場停滿了比平日多一倍的車輛,
“醫院生意這麼好?”
拿着剛給趙婷婷從地攤上買來的水果,感慨了半句就朝着病房走去了。來到病房,剛剛開開門,木凡看到趙婷婷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媳婦,你知道我要來啊?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恩,親一個!”走到牀前,將水果放下後,木凡便是迫不及待的在趙婷婷撅的老高的嘴上啃了一口。
“臭美!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今天?”趙婷婷側着頭,可愛的問道;
“水果,有蘋果,橘子,香蕉,”
聽到這裡,趙婷婷沒好氣道;“幹嘛買那麼多啊?你就不會省着點啊?”
“不貴的!我在地攤上買的,蘋果跟橘子都是三塊錢一斤,香蕉三塊五,比我們上次買的還便宜呢!”木凡委屈道;
“我又不還吃香蕉!幹嘛買啊!”
“醫生說多吃香蕉利於恢復傷口所以我纔買的,再說了男人掙錢就是讓老婆花的嗎”木凡坐在牀邊一邊削蘋果,一邊大義凌然道;
“哎呀我不要!我們現在要趕緊掙錢買新房子,然後再有些存款,等我病好了,我再重新找一份工作,晚上如果有時間我還可以再找一份兼職…”趙婷婷眼睛盯着天花板,一邊用手指算着什麼,一邊自言自語。看的木凡苦笑不得。趕緊將削皮的蘋果塞進了趙婷婷的嘴裡。
“傻丫頭,幹嘛那麼拼命掙錢啊,我們現在不是有房子住嗎?”
木凡拿着蘋果喂趙婷婷,咬了一口蘋果,趙婷婷邊吃邊說道;“買房子當然是要結婚用了,我們結婚了總不能還住那個地方吧?太小了,將來有了孩子不夠住啊!,結婚的時候將你的朋友都請來,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就不用了,所以婚禮我們不用太大,奧,還有還有,我要買一個五層那麼大的婚禮蛋糕,這個一定要有………”
看着傷了一隻手,還一邊吃一邊手舞足蹈的趙婷婷,那一刻,木凡笑了,笑的很開心,心裡暖暖的,這種幸福的感覺木凡從來沒有過,而還沒等趙婷婷說完,木凡就已經彎身吻了上去,
木凡不想讓趙婷婷說完下面的話,因爲他想讓這些話通過嘴傳到自己的肚子裡,永遠的記在自己的心裡,這個看上去外表堅強,內心卻柔弱,會發小脾氣,偶爾天真的女孩這一刻,讓木凡想要銘記一生!
“恩恩….木凡..我…我…還沒…說完呢!待會再親!”
無論趙婷婷如何掙扎,木凡就是不聽,直到一陣敲門聲,木凡才終止。
兩人同時一驚,回頭看才發現,漂亮的女醫生正直直的看着他們,不同的是這次邱水英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憤慨,但跟兩人第一次見她而帶來的驚訝一點也不少。
“查房!”
錯愕了片刻,趙婷婷臉頰微熱,而木凡也是嘿嘿笑了兩聲後,趕忙起身給邱水英讓位,一貫的白衣大褂,依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美麗面孔,只是下身多了一條黑絲襪,鞋子也換成了細長的粉紅色高跟鞋,曾經紮起來的頭髮現在也隨意的披在了肩上,給人一種誘惑的衝動,忍不住想要撕裂那條黑絲襪,一探裡面是何等的文章。
“昨天剛給她指點迷津,今天就蛻變成仙了!這穿的也太風騷了吧?…….他媽的女人變得就是快……”看着給趙婷婷查看傷口的邱水英,木凡的眼睛在那雙修長的黑絲腿上停留了半分後,無奈的在心底感慨道;
“天氣熱,多注意一下通風,待會我會讓護士再給你換一下藥,不要亂動,多注意休息!”邱水英一臉嚴肅的對着趙婷婷說道;
“恩,我會注意的,”
查完後,邱水英便是一臉嚴肅的離開了,只是在經過木凡身旁的瞬間,給一直盯着她腿看的木凡一個媚眼,那風騷的模樣差點讓木凡當場將她按在地上蹂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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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燕京京劇院還有幾條街區的一個小巷,道路兩旁開滿了商鋪,大多都是賣京劇樂器的,還有幾家茶館,幾家賣鳥的商鋪,在這裡隨處可聽到拉琴絃的聲音,商鋪內貨架上擺滿的樂器,有二胡,三玄,大頭琴,琵琶,這裡是有名的京城戲劇樂器行當,豫劇所用的一鼓二鑼三絃手,梆子手鈸共八口,越劇常用樂器主要有打擊樂:板鼓、拍板、堂鼓、大鑼、小鑼、小鈸。絃樂:二胡、中胡、三絃、琵琶、柳琴、揚琴。管樂:笛、簫、長笛。吹樂:大小嗩吶、當然最多的就是京劇樂器了。
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的街道,被南來北往的遊客買家更是堵的有些阻塞。拉琴聲,喊唱聲,嬉笑聲,鳥叫聲摻雜在一起,嫣然這裡就成了一個鬧市,此時人羣中一老一少正東張西望的穿梭在人羣中。
老人在沒到一個店鋪,總要拿着店裡的二胡拉上兩下,再哼唱上兩句走調的京劇,同時還閉目搖頭晃腦,不管店主和其他顧客異樣的眼光,嫣然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要不是他年齡老,臉皮夠厚,估計早被人趕出來了。
穿過整整一條街,直到在街巷的盡頭,這一老一少才停下腳步。擡頭看着眼前這間有些破舊,牆壁上有着明顯的被雨水沖刷痕跡的民國年間的二層小樓,已經有些駝背的老人揹着手打量了起來,期間還有隱隱約約聽到從裡面傳來的京劇唱腔,好片刻後纔夠着頭往裡邊走去。
“人間大碗茶?每天掛在嘴邊的大碗茶就是這裡啊…..”好不容易從剛剛的店鋪裡擠出來,就看到爺爺進了眼前的小樓,嘴裡默唸了幾句後,習慣了爺爺脾氣的女孩便是淡然的跟了進去。
店門不大,但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就光一層樓就擺滿了不下三十張八仙桌,而桌子最前方有一個高臺,此時臺上正有穿着便裝的一年一女對唱,旁邊還有七八人拉着樂器。之前在門口聽到的唱腔就是這兩人所唱。
說這裡是個茶館,倒不如說這裡是個劇院,風格完全跟清朝時期的戲院無區別。每到一個高潮,下方叫喊聲就連綿不絕。在這裡能邊喝大碗茶,邊看京劇,也實在是享受到極點了。
站在路口聽了一會京劇,老人便是擡手一擺,很快一個小青年就是急忙迎來,一臉微笑道;“大爺,是在一樓大廳還是到二樓雅間?”
老人揹着手,彎着腰,和藹笑道;“上面宋樓空着的吧?”
青年歉意道;“不好意思大爺,已經有人兒了?”
老人點點頭,繼續問道;“秦樓呢?”
看老頭不是熟臉,但竟挑這裡最好的雅間,小青年不好怠慢,再次歉意道;“不好意思大爺,這個也有人了。”
聽到這裡,老人有些猶豫了,這時候青年急忙歉意道;“大爺,齊楚燕韓趙魏秦七樓,漢晉南北四樓,唐宋元明四樓都已經客滿了,只剩下……”說道這裡,青年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只剩下清樓了是不是?”老人沒好氣道;
“嘿嘿…是!”青年嘿嘿笑道;
“都這個時間點了,不該還那麼多人吧,誰那麼缺德啊,剩下一間清樓…..”
老人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去,女孩便是跟了上來,不聞不問就那麼安靜的站在老者身旁,看看身旁的孫女,老者心裡一陣痛罵。
“楚軒啊,我們今個不喝茶了,”老者看着女孩說道。
“明天這個時候我還來,秦樓給我留着….”
說完老者就要往外走,此時突然被誰喊住了,具體點應該是一句唱詞給喊住了。
“.想當初,
老子的隊伍纔開張,
攏共纔有十幾個人
七八條槍
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
多虧了阿慶嫂
她叫我水缸裡面把身藏
.........”
“怎麼了爺爺?”見到老者停了下來,臉上還帶着暢快的笑意,女孩平靜的問道;
“上秦樓!”說完,老者便是順着近處的樓梯走去。女孩也不說話,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跟了上去。
“不是說了都滿客了嗎?怎麼還上去.....自討沒趣,今個來的老傢伙怎麼都一個比一個怪!”小青年在心裡嘀咕了幾句後,便是照顧別的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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