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本報成績出爐,衆多網友都樂了。
他們紛紛留言嘲諷道:
“看見這張讀者調查表了沒有?撕拉,沒了。”
“活該!”
“我們也是有脾氣的!哼╭(╯^╰)╮。”
“喜大普奔!《無限恐怖》排名跳水式大跌落!”
“服部老師,如果你能改變劇情,多更幾年,我就再填《無限恐怖》。”
“因爲喜歡,我支持了三年的《無限恐怖》,可惜在星期一的時候,我覺得還是新妻老師更好!”
“英雄所見略同!《CROW》打鬥那麼爽快,一點都不虐主。從此以後,我也是新妻老師的腦殘粉!”
“《CROW》賽高!《無限恐怖》是什麼?”
“服部老師,生氣了嗎?”
………
這些讀者的單純使人發笑,不過他們牴觸《無限恐怖》現階段劇情的決心卻是那麼的堅定,一時之間,彌生也徘徊不定起來。
“算了,現在的讀者接受能力太差了,”彌生喃喃自語,“需要有人給他們治療。”
明明是微笑着,但卻讓人不寒而慄。而他的身後,似乎也涌動着滾滾黑氣,彌生他……生氣了!
………
星期一,又到了jump發售的時刻。
這一次,很多人都抱着緊張的心情,翻開了《無限恐怖》。
“哈哈哈!服部老師這不是服輸了嗎!”
“這樣就對,只要好好畫,我們就給你投票。”
“果然還是要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如果早這麼做就好了,詹嵐她們也不會死去。”
只見這一話的內容,十分和諧。也只死了一個伊莫頓而已。
(伊莫頓:mmp!)
因爲伊莫頓開始是反派,到了後期才洗白加入了中州隊,之後的劇情存在感特別低!
再加上他自帶妹子,經常秀恩愛,遊離於隊伍之外。
所以伊莫頓,死了就死了吧。
伊莫頓之死,完全是漫畫家的發泄,就像是小奶貓的揮爪一樣,毫不害怕甚至有些好笑。
遷怒於粉絲最少的伊莫頓,在讀者老爺們的圍觀下,瑟瑟發抖做出的小動作而已。
他們是這樣認爲的。
這一話,險象環生的趙櫻空戰勝趙綴空、程瀟戰勝僞娘。
就被讀者認爲是他們拯救了這兩個人物!
“我們的勝利!”
被喜悅與驕傲淹沒,他們紛紛叫囂着!
……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最高看完《無限恐怖》,脫口而出!
“但劇情就是這樣發展的,比起上一話的殘酷,這一話簡直就是《海賊王》的程度。”
衆所周知,《海賊王》的草帽小子一船人,在險象迭生的冒險中,沒有一人死去!
而主角路飛對於對手,也只是打飛而已,溫情的不像是海賊。
而且,海賊王劇情中一般都會在大圓滿之下,留下遺憾與淚水。
比如可可亞西村中娜美養母貝爾梅爾之死;索隆童年對手古依娜的意外病逝;草帽海賊團第一艘船黃金梅利號的沉海……
伊莫頓之死大概和這些劇情一樣,是催淚的橋段。
“雖然這麼說很對,”最高卻堅持說,“但以我對彌生的瞭解,他不會因爲讀者的牴觸而改變,事實上,從小到大,在漫畫上,他從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鋼煉》中的合成獸這一段,不論是叔叔,還是佐佐木編輯長,都勸他不要這麼寫,但他依然固執,一意孤行的寫出現在所看到劇情的分鏡!”
“這個人,有時好說話,但在漫畫上,卻又那麼的自執己見。更何況是有人威脅他,呵呵。”
最高搖搖頭,心中驚慌起來。
高木說道:“那他爲什麼這麼畫?”
最高意味深長的說:“怎麼使人絕望呢?當然是看到希望的時候,再狠狠一擊!”
…………
jump編輯部。
吉田幸司向窗戶下看去,本來示威的讀者都沒有了,比起昨天三兩成羣的場景,現在更像是做夢一般。
“吉田,”佐佐木開口道。
吉田收回神,走到佐佐木面前,問道:“您有什麼事?編輯長。”
佐佐木不動聲色道:“這一次服部老師又想做些什麼?”
他揉捏着手指,這種平時沒有的小動作,顯示了內心的擔憂。
“漫畫這一話不是很正常嗎?中州隊沒有重要人物死去。”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佐佐木頭疼的揉揉眉心,又問道:“下一話的分鏡你還沒有看嗎?”
“嗯,服部老師說他已經考慮好了,絕對沒有問題。”
在彌生這裡,吉田有時也覺得很自卑,明明是編輯,卻很少能提出意見。
一場討論下來,最多也只是改了些無足輕重的小細節。
再加上平時的精力都用在平丸一也身上,吉田就罕見的偷懶了。
現在從佐佐木的問話看,這一定有問題。吉田不由擔心起,來即怕佐佐木覺得自己失職,又怕彌生再搞幺蛾子。
所以吉田小心翼翼的說道:“編輯長你曾說過,最後幾話內容由服部老師自己決定,所以我也就沒有管。”
“嗯,”佐佐木點點頭。
這話他確實說過,既然彌生有想法,十分抗拒編輯部的安排,那就讓他自己去想吧!
最後如果失利,風險也由他自己承擔。
“你現在快去看一下,讓他把握好度,不要亂來!”
想起以前任性的彌生,佐佐木內心悲涼起來。
“好的,”吉田有些猶豫的說,“但如果服部老師的劇情太嚴重了,該怎麼辦?”
“能說服他最好,如果不行的話,”佐佐木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絕望,“不用去管他了!”
“好。”吉田放鬆下來。
“下次年會你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吉田問。
“跳舞的準備。我記得大概是叫[極樂淨土]吧。”
這一刻,吉田的內心蒼白起來,他不由想起曾遇過的老爺爺,和他塞給自己的,現在在車裡的傳單!
我需要一個護身符!嗚嗚。
……
懷揣着擔心、絕望,吉田向彌生討來了分鏡,在一衆助手擔憂的眼神中,吉田的臉色越來越白!
“你不能這麼畫!”他尖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