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多,姜楓開車駛進了省城。
他如魚入水、柔情蜜意、足不出戶的與蘇曼、溫茹廝混了一天兩宿,今天一大早纔開車離開春江市,驅車經過6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省城。
小轎車朝縣製藥廠設在省城的辦事處駛去,路上他已經跟辦事處的劉主任通過話了,想先把車寄放在辦事處,畢竟他是來學習的,開着車去報到,顯得過於招搖。
王海確實夠意思,從劉主任恭敬的語氣裡,姜楓就知道他肯定對劉主任做了特別囑咐,否則自己一個小小的科長,怎會放在見過大世面的辦事處主任眼裡。
海天大酒樓,一棟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酒樓後面是個寬大的後院和一棟兩層的矮樓。
姜楓開車進了後院,只見一位穿着講究、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站在樓前,暗自猜測,這位可能就是王海嘴裡說的小劉、辦事處的劉主任吧,將車開了過去,在那人身前停下,下了車。
那男子瞅了瞅姜楓,笑容滿面地說道:“你是蓿縣來的姜楓、姜科長吧?”
姜楓忙伸出手,熱情地說道:“是,我是姜楓。你是劉主任吧?”他從聲音中辨認出對方應該就是製藥廠省城的辦事處劉主任,不過他還是隨口求證了一下,以免鬧出笑話。
那男子忙恭敬地握住姜楓的手,笑道:“你好,姜科長,歡迎光臨辦事處。我是劉平,王總的電話早就打過來了,估摸着你今天也該到省城了,我正想去商貿銀行幹部學校拜見你呢,呵呵,結果接到了你的電話。請,我們進屋說話。”
姜楓從容自若的笑笑,隨着劉平走進矮樓,客氣地說道:“我這一來,給你添麻煩了。”
劉平恭維地說道:“姜科長瞧你說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是王總的朋友、鐵哥們,平時我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你有什麼需求請儘管吩咐,王總都交待了,讓我一定盡全力辦到。”
沒想到外表不起眼的矮樓,裡面卻非常豪華寬敞,坐在辦事處主任室裡,連姜楓都心生羨慕,他這主任室裝修得豪華程度,連王海的廠長室都要遜色三分。
劉平隨口介紹道:“辦事處主要在這棟樓裡辦公,海天則是辦事處的下屬企業,我在那邊還兼着總經理,一般時候我圖清靜都在這裡辦公。”
姜楓誇讚道:“劉主任年輕有爲,將這裡經營的風生水起,真是不簡單啊。”
劉平圓滑的笑笑,說道:“姜科長,你喊我小劉就行了,主任、主任的,顯得生分。我們這裡能有點成績,全是王總領導有方,我可不敢居功啊。”
姜楓爽快地說道:“那我喊你劉哥吧,大家都別客氣,你喊我小姜就行。”
劉平馬上笑道:“姜老弟,夠爽快,難怪會跟王總交上朋友。”
姜楓見熟絡的差不多了,遂不再客套,直接說道:“劉哥,我想把車平時就放在你這裡,不知道方便不?”
劉平低頭打開抽屜,拿出一把鑰匙,說道:“行啊,沒問題,車放庫裡吧,這是鑰匙,一會兒我領你過去。”
姜楓事情穩妥,站起身說道:“那我先把車開到庫裡,上午還要去報到,等以後有機會再跟六個好好聊聊。”
劉平站起身來,笑道:“也好,你先去報到,中午我去接你,在酒樓給你接風。”率先向外走去。
姜楓跟上說道:“劉哥,不是我跟你客套,接風的事等過幾天吧,我想先把學習班的事安排穩妥了,你看行嗎?”
劉平對姜楓的不作僞很有好感,笑道:“也好,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去接你。”
姜楓也不再客套,來到樓下,按照劉平的指點,上車把車開進一樓的3號庫,鎖上門,準備把鑰匙還給他。
劉平說道:“鑰匙你留着吧,以後提車的時候也方便。走,我把你送到商貿銀行幹部學校。”說着向停在不遠處的小轎車走去。
姜楓跟了過去,笑道:“那就麻煩劉哥了。”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商貿銀行幹部學校位於什麼地方呢。
幸虧有劉平相送,否則姜楓想找到商貿銀行幹部學校還真得費一番功夫,它距離這裡兩條街,位於一條橫街上,由於距離主街較遠,還真得不好找呢。
在校門口,姜楓臨着揹包下了車,對正準備下車的劉平說道:“劉哥,你請回吧,我自己去報到就行了。”
劉平聞言打消了下車的念頭,笑道:“也好,那你自己去吧,三天後晚上我再過來接你。”說完回了一下手,開車離開。
姜楓目送小轎車消失,這才順着小門向學校裡走去,經過門衛室被喊住問了情況,他按着門衛的指點找到教學樓報到處。
他來的還算比較早的,除了省行參加這次學習的人提前過來幫忙外,各市、縣區只到了三個人。
姜楓在報到處填完基本情況的表格,領取了教材、課程表和所在班級、宿舍,然後就被省行的一名學員領着去熟悉宿舍和班級。
省行的這位學員年齡比姜楓大一些,顯得很是沉穩健談,去宿舍樓的路上,他自我介紹說名叫羅畢,省行信貸處工業信貸科的科長,兩人分在了一個宿舍。
姜楓也順便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羅畢聞聽姜楓來自蓿縣行,不由露出詫異的神色。
姜楓看他神色怪異,不知自己什麼地方說錯了,忙問道:“我有什麼不妥嗎?”
羅畢顯得很有涵養,委婉說道:“啊,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會把你分到了一班。”
姜楓在報到處的時候也聽說了,這次學習一共分成了兩個班,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笑着問道:“這一班和二班難道還有什麼區別嗎?”
羅畢看看姜楓,見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才解釋道:“這次省行舉辦的青年幹部學習班共分了兩個班,一個是省市班、一個是縣區班,也就是現在的一班、二班,兩個班的學習內容還是有區別的,一班主要是培養省市行後備幹部的,學員來自省行和一個地區一個名額,二班則主要是培養縣區行後備幹部的,學員則是一個縣區一個名額。”
姜楓聞言,不由停下了腳步,說道:“我被分到一班會不會是報到處弄錯了?”
羅畢見姜楓神色自如,沒有露出尷尬或不好意思的神態,顯示出良好的心理素質,心生好感,說道:“我們先去宿舍吧,就是班級弄錯了,宿舍也不會重新調整的,等回去再問班級的事。”
姜楓覺得有理,欣然跟着羅畢去看了宿舍。
商貿銀行幹部學校的宿舍條件非常不錯,一屋兩張牀、兩套桌椅、衣櫃,還有一組沙發和一臺電視,牀上被褥齊全,顯得非常寬敞明亮。
羅畢給了姜楓一把門鑰匙,和氣說道:“牀你隨便選,以後就要做室友了,還請多多關照。”
姜楓對羅畢的印象也非常好,感覺有這麼一位和氣有涵養的室友,以後會很愉快的,風趣說道:“還是請省行領導先挑吧,我無所謂的。”
羅畢聞言不由笑了,說道:“這裡是學校,我們還是以年齡大小論稱呼吧,看樣子我應該比你大,我今年27歲。”
姜楓從善如流的說道:“那我應該喊你羅大哥,我今年23歲。”心裡則充滿了疑惑,文件上不是說25歲以下嗎?
羅畢很細心,微微一笑,說道:“省行推薦青幹班學員的條件是30歲以下。嗯,這樣吧,我們也別謙讓了,你睡左面這張牀,我睡右邊這張,你把揹包先放衣櫃裡吧。”
姜楓把揹包放在了左邊的衣櫃裡,然後又抱着教材,跟着羅畢回到了報到處,羅畢立刻表現出了老大哥的樣子,上前跟負責簽到的教員說明了姜楓的情況,那名教員看了姜楓一眼,斯文說道:“沒有弄錯,蓿縣行的姜楓這次被破例安排在一班的。你就是姜楓吧?”
姜楓心中充滿了意外之喜,恭謹地點了下頭,說道:“我是姜楓。”
那名教員和藹地笑道:“小夥子,這次機會不錯,可要努力學習哦。”
姜楓望着那名教員,說道:“請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學習的。”
出了報到處,羅畢高興地望着姜楓,說道:“小姜,看來你在省行領導的心裡還是掛上號了。那位老師說得不錯,這次確實是個很難遇到的機遇,你一定得善加把握啊。”
戴帽名額本來就來的莫名其妙,這次又被分到了一班,再次證明了省行的某位領導不知因何原因在關照着自己,這些都不足爲外人道,姜楓只能悶在心裡。
眼前的羅畢能參加這次學習,將來肯定也是個人物,正是自己需要努力交結的人,忙順着他的話說道:“我還年輕識淺,以後少不得需要羅大哥經常提點着些小弟。”
羅畢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感覺我們倆挺投緣的,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的。走,我領你去熟悉一下教室。”
中午,姜楓請羅畢出去吃的,兩人也沒上什麼大酒樓,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小吃鋪,因爲羅畢下午還得去報到處幫忙,兩人也沒要酒,點了幾個炒菜和兩盤餃子,邊吃邊談,聊得很是投機。
下午,報到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姜楓主動找到郭強,幫他找到宿舍安排穩妥。郭強聽聞與姜楓不在一個班學習,略微有些失望。
從郭強的話語裡,就知他還不知道兩個班的區別,姜楓也沒刻意說明炫耀。
青幹班如期開學,姜楓所在的班只有15名學員,各市9名,這其中還包括了姜楓這名縣區來的特殊學員,省行6名。所有學員裡級別最高的是一位省行的副處長,他理所當然的也成爲了班級的班長,憑直覺,姜楓感覺到這位大班長好像對自己沒什麼好感,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懷有點敵意。
這讓姜楓很是奇怪,自己與他素昧平生,向無瓜葛,他爲何會對自己生出敵意來了呢?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傢伙是省行的後備幹部,自己沒必要跟他較勁,姜楓採取了比較明智的敬而遠之策略,儘量迴避與他直接接觸。
姜楓素來比較低調謹慎,倒也不用刻意去做,自然讓這位大班長無從找茬。
在班裡,姜楓接觸比較近的除了羅畢,再就是來自一個地區的市行稽覈科的副科長謝濤。
他與羅畢的感情倒是與日俱進,兩人同寢同桌,又性情、爲人相近,很快就結下了比較深厚的友誼。
與謝濤親近則是受地域觀念的影響,身在外地老鄉之間自然顯得親切,不自覺地就會彼此互相照應一些。
深厚的知識功底讓姜楓在青幹班的學習駕輕就熟、飛快提升,基本沒有出現什麼窒礙。
第四天晚上,劉平果然開車過來接姜楓去參加接風宴,姜楓隨便也把羅畢、謝濤喊上,年輕人在一起,都願意多結交些朋友,所以他倆也沒多說,跟着姜楓上了車。
酒宴自然設在自家的酒樓,酒樓內部裝飾的豪華、上檔次自不待言,服務水平更是好的沒得說。羅畢還能保持神色從容,謝濤和姜楓則初次進這麼高檔的酒樓,雖然不至於露出怯意,但也還是有些動容的。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劉平安排得非常豐盛,顯示出對姜楓和他朋友的足夠重視。讓羅畢、謝濤也感到很有面子,賓主暢談愉快,酒自然沒少喝。
姜楓雖然到省城有幾天了,但他始終沒有跟蘇伊兒聯繫。
其實對蘇伊兒,他始終有種難以割捨的情愫。在學校的時候,因爲學生幹部的身份阻礙了他的公開追求示愛,而畢業後,地域、身份的差異又天然阻隔了他追求的時機,雖然始終沒有得到向女孩表白的機會,但他內心深處的這份情思愛戀隨着時間的推移、地域的分割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發的濃烈起來。
只是現在與前不同了,蘇曼、溫茹二女猶如兩門神一般駐守着他的心靈,此時若再去招惹蘇伊兒,既是對蘇伊兒的褻瀆,也是對蘇曼、溫茹二女的不尊重、不負責任。
對於自己與蘇伊兒,他只能推諉於有緣沒份,命該如此。上天既然這麼安排,他也只能任天從命了。
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了,今天是週六,下課鈴聲響起,教授收拾起教案率先走出教室,學員們紛紛收拾着課桌上的東西,陸續有人向外走去。
羅畢早已經收拾好了,坐在那裡等姜楓,“小姜,中午我請客,咱們倆出去改善一下,這食堂的飯菜我實在是吃夠了。”
姜楓把課本放進課桌裡,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呵呵,食堂的飯菜我也吃夠了。”
羅畢見他收拾穩妥,站起身來,兩人隨着大流向外走去。
姜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不由有些遲疑。
羅畢笑道:“怎麼,不會是女朋友來的電話吧?呵呵,別不好意思,你接吧,我去樓下等你。”說完擠眉弄眼地逗了他一下,然後隨着人流向樓下走去。
是蘇伊兒的號碼!姜楓本不想去招惹她,看來還是躲不過去。她是怎麼知道自己來省城學習的?爲了迴避她,姜楓來後沒有聯繫過任何同學。
事到臨頭,也只好接聽了。
“喂,姜瘋子,你行啊!來省城學習都半個多月了,你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任誰都不通知啊!你是瞧不起人啊,還是瞧不起事啊?怎麼,我們這麼多同學就沒有一個放在你大主席眼裡的?”清脆悅耳的聲音若連珠炮一般一溜煙的轟來。
姜楓不由摸了一下鼻子,苦笑道:“我說大小姐啊,你不會是吃了嗆藥了吧?一上來就這麼一通密集轟炸,總得容我解釋一下吧。”
“解釋什麼?還有什麼解釋的?行,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外面的街口呢,有膽子你就放馬過來,當面解釋。咯咯……等你啊。”充分展現小辣椒的本色,可能是有些解氣了吧,竟然笑了起來,不容姜楓再說話,立刻掛斷了信號。
姜楓又摸了一下鼻子,收起手機,心緒複雜的來到樓外,只見羅畢正站在不遠處等他呢。走過去,抱歉地說道:“同學的電話,約我出去。”
羅畢露出神秘的笑容,玩笑道:“恐怕是女同學吧?不影響你們卿卿我我了,我還是去食堂吃飯吧。”
懷着若得若失的複雜心緒,姜楓悄然走出校門,向街口走去。
那輛熟悉的淺灰色小轎車旁,蘇伊兒俏然站立。
蘇伊兒穿着一件輕滑綿薄的真絲雪紡制的連衣裙,頸間一條瑩白的珍珠項鍊,粉耀生輝的搖曳着,美如天仙、絕倫麗色的小臉、天鵝般的雪頸、嬌嫩若吹彈得破的雪肌玉膚在光潔圓潤、華光溢彩的珍珠映襯下,充滿了溫潤高雅、含蓄純美的氣質。
一頭如雲的烏黑秀髮自然寫意地披散在肩後,只在頸間用一根白底素花的髮箍扎挽在一起,渾身給人一種鬆散適度、淡淡溫馨與浪漫的複合韻味,幾乎未經裝飾就散發出一種強烈至極的震憾之美。
肉色的水晶絲襪延伸入膝上裙襬之中,玉腿修長勻稱,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漆皮高跟涼鞋。晶瑩圓潤的小腿線條明快、纖細輕盈,誘人心魄,閃亮的高跟涼鞋更是誘人遐思。
姜楓心動不已,幾件服飾巧妙搭配在蘇伊兒的身上竟會烘托出如許和諧的美感,凸顯出美人兒的嫵媚高雅,美的自然如芳香的果蔬,輕舒曼卷的枝葉,開合任性的百花。
蘇伊兒笑吟吟的望着姜楓,心裡充滿了溫馨浪漫的情愫,柔聲調侃:“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副呆頭鵝的傻樣呢。”
姜楓向前踱了幾步,灑脫地笑道:“美人如書,既耐觀賞,又耐品讀,每一翻閱都會帶來充滿未知的喜悅,怎能不令人再三回味,醇香繞喉,三日不絕。”
蘇伊兒嫵媚地看了他一眼,甜笑道:“看來你甜言蜜語的本事又增長了三分啊。行了,別貧嘴了,趕緊上車吧。”
坐在車上,姜楓望着蘇伊兒輕盈的擺弄着方向盤,詼諧地說道:“這次你又準備把我劫持到什麼地方去啊?”
蘇伊兒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嬌聲嗔道:“誰稀罕啊,還劫持呢。好了,現在給你充分的時間,趕緊編排理由吧。”說完莞爾一笑。
姜楓往後一靠,瀟灑地笑道:“不解釋了,反正你也不信,認打認罰總可以吧。”
蘇伊兒斜睨了他一眼,說了句:“無賴行徑!”旋即嫵媚一笑,美麗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閃出一絲慧黠的光芒,興奮道:“你說的認打認罰啊,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許耍賴。”
姜楓彷彿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苦笑道:“大小姐,能否先透漏一下,你準備怎麼個懲罰法啊?”
蘇伊兒臉上浮現出甜甜卻是讓姜楓心跳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姜楓簡直太熟悉,在大學的時候他沒少領教過,每次都被她捉弄得土頭灰臉的,特別是像現在這樣的笑容,姜楓尤其記憶猶新。
“着什麼急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清脆如山澗流水般悅耳的聲音,聽在姜楓的耳裡卻若虎嘯獅吼一般,讓他不禁身子一顫,寒氣頓生。
蘇伊兒望見姜楓故意弄出的那副噤若寒禪的怪樣,不禁又好笑又好氣,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這傢伙一點長進都沒有,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人家,你不覺得沒新意、很無趣嗎?”
姜楓爽朗大笑,望着嬌俏可愛的女孩,心裡充滿了愉悅,悠然說道:“有效的方法永遠都是好方法,至於有沒有新意和趣味,那就無關緊要了。”
蘇伊兒“噗哧”嬌笑,橫了他風情萬種一眼道:“厚臉皮。”綻出個頗含深意的笑容,看得姜楓失魂落魄。
蘇伊兒接觸到他炙熱的目光,如玉般絕美動人的小臉,不由泛出一縷誘人的桃紅,美目閃動着前所未有的異采望着前方,靜靜開車。
小轎車狹小空間裡頓時瀰漫出一股濃郁的曖昧、溫馨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