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認識他,還有點熟悉,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是一直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人。”
方茹墨常做的夢,樑佳茹都知曉,偶爾她們還會探討爲什麼會這樣?樑佳茹也試着說起了方茹墨的過去,但是方茹墨都不願意去想起,所以這些事都一直拖着。
但是這個送來明信片的袁青風,是否會將方茹墨的過去訴說出來呢?方茹墨的心裡是忐忑的,一方面是她被迫地接收這些明信片,一方面是她主動地不想想起過去。
“算了,也別想那麼多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茹墨,面對吧!”
方茹墨低頭沉默,這似乎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在一層層地加固,可現實還是在一層一層地掀開。
方茹墨也不太願意去想這些事了,就跟樑佳茹談起了婚禮。樑佳茹的婚禮本來定好了整個婚禮流程都由方茹墨來策劃,但是現在方茹墨遇到這些麻煩的事,樑佳茹有點擔心方茹墨忙不過來。
可是方茹墨依然堅持,說她和方海都是自己的好友,親自策劃會好一些。最後樑佳茹也妥協了,或許這樣讓方茹墨忙碌一點能減輕明信片給她帶去的煩心吧。
窗外的陽光照射在房間裡,空氣裡都瀰漫着滿滿的希望,美好的一天開始了,去遇見該遇見的,面對該面對的。
“老闆,早啊!”方茹墨一到店裡,青梅就送來了溫暖的問候。
“今天心情不錯哦,青梅。”方茹墨也懷着美好的心情問道。
“那是哦,最近我們店裡生意‘又’好了很多。”青梅驕傲地說道。
原本方茹墨她們店裡的生意就很好,雖然有明信片這件事困擾着方茹墨,但是並沒有影響她們店裡的生意。
因爲方茹墨的困惑,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到又折騰了好些設計,做出來的花束經過她們團隊的打造放在網上,訂購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老闆,我們最近除了老主顧外,好像增加了不少的新客,咱們有做推廣之類的嗎?”青梅不解地問道。
方茹墨仔細地想了一下,因爲最近一段時間生意本就很好,她的三位大佬些最近沒有拉着她做一些市場推廣的,也沒瞧見樑佳茹在羣裡有做過這方面的通知。
“應該沒有吧,怎麼了?有什麼不一樣嗎?”方茹墨對着青梅問道。
“沒什麼,只是最近有些顧客問及我們店開了多久了,還問了一些業務上的問題,說以後好合作,可是我們的老主顧這些都是知道的啊。
剛開始一些人問,我覺得挺正常的,可是最近問的人多了,像是發了什麼小廣告一樣。”青梅分析道。
方茹墨回想最近發生的事,無非是認識了兩位重量級的人物,就是柳靈兒和江天明,可能是他們倆幫的忙吧。
“哦!”方茹墨回了一聲之後,就獨自進了辦公室。
方茹墨拿出明信片,又仔細地打量觀察了一番,雖然她還未想起袁青風的模樣,也還不知道這幅畫跟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
“愛,爲什麼要藏起來,就應該大膽地表露出來啊。”不經意間方茹墨就說出了這些話。
同時在她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鮮花的搭配和設計,她趕緊抓住靈感,設計出來了,隨便拿起來鮮花就做起了樣板來。
青梅看着這位入魔一般的老闆後,甚是無語,但是也心甘情願地做起了小助手。
“誒,你找誰啊,怎麼到我們工作室裡來了!要買什麼花到外面先選着。”青梅看着門口那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說道。
聽着青梅的話,方茹墨確實有點兒難受,雖然工作室不容外人進來,可畢竟是顧客,那是衣食父母啊。
“青梅,說話要溫柔一點……”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門口站着的人了。
“江總,你怎麼來了?”方茹墨吃驚地問道。
青梅心裡直打鼓,江總?老闆的態度還這麼好,難道說我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青梅,趕快帶江總到辦公室,我收拾一下就過來。”方茹墨立馬嚴聲地對着青梅說道。
“江總,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去見你。”方茹墨說着,便卸下了身上的工具,收拾着設計稿和鮮花之類的。
青梅這纔回過神來,引着江天明離開了。
江天明到了花店,叫喊了幾聲都沒人應,但是門是開着的,就直接進來了。
進來後,就看見這對主僕有說有笑地忙碌着,看起來方茹墨很享受,樂在其中。他一時不想打擾這倆位就沒出聲,直到青梅發現他,在方茹墨的安排下,他竟然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江總,您稍等片刻,老闆馬上就過來。”青梅慌張地說着,想起剛剛還在吼人家來着,瞬間羞愧地逃出了辦公室。
江天明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來的,可是這青梅跑得太快了,心想那麼膽大的方茹墨怎麼找了一個膽小的夥計啊。
江天明打量着辦公室,放滿花藝、心靈雞湯、還有管理之類的書櫃;擱置一套調製茶藝的茶几和一張臨窗靠在老樹下的沙發;簡單的辦公設備正對着門口。
“怎麼?江總也喜歡喝茶?”方茹墨進門就看見江天明在擺弄那套茶具,頗有興致的樣子。
“當然,你要嘗一嘗我的手藝嗎?”江天明偏着腦袋,驕傲地邀請道。
“好啊!難道江總這麼有興致。”當然,方茹墨也不是一個認輸的人,爽口答應了。
“其實人生也就跟泡茶一樣,浮浮沉沉都是常態。有些時候第一次經歷的事,可能是苦澀難以下嚥,可是經歷次數多了,也慢慢地品出了其中的甜味。
甚至會覺得第一次經歷時那種純真的樣子,是再也找不回的狀態,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同樣也沒有兩杯相同味道的茶。”
這些話緩緩地從江天明的口中說出,方茹墨彷彿也聽見了這個滿腹心事的男人的心聲。
“江總,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方茹墨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一些消息了,可能跟你有關……”江天明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陷入了沉默。
腦海裡浮現了吳秘書送來的那些資料,每一條信息就像一根根針,深深地紮在他的心上。彷彿鮮紅的血液順流而下,像極了一汪奪目的血紅瀑布。他痛得全身麻木,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方茹墨這些事,或者是說方茹墨她自己到底知道多少,他心疼又深情地看着方茹墨。
“茹墨,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江天明突然一把抱住方茹墨,堅定地說道。
“江總,你怎麼了?”方茹墨努力地推開江天明,可是江天明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江同學,你沒事吧!”方茹墨發現硬的不行了,索性就用軟的,搬出了同學的關係,輕聲地問道。
“我沒事。”這一下江天明纔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纔失態了。
“你剛剛說袁青風,跟我有關?”方茹墨試探性的一點點地問道。
當然,江天明帶來的所謂有關,也就是方茹墨已經瞭解的那些事了,但唯一不一樣的是證明了那幅畫作並不是方茹墨直接參與創作出來。
江天明說道,他調查到一篇被刪除的報道,裡面詳細地描述了,這幅畫作是袁青風獨自創作的。
當問及他的創作靈感時,他問了採訪者一個問題:“你知道世界上最悽慘的事是什麼嗎?”
後來這篇採訪報道出來之後,袁青風對文章裡敘述的不滿意,就讓人停了這份報道,並讓人刪除了所有與之有關的所有報道。
而江天明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出那個問題之後,他後面說的話方茹墨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那個問題不就是她問袁青風的嗎?
看來想要找到一切所有的答案,只有找到袁青風了。
“你怎麼了?”江天明的獨角戲唱不下去了,他發現方茹墨已經出神了,實在是忍不住就問道。
“沒事的!”方茹墨笑着回道。
她不知道就是這樣淡淡的一絲假笑,就像一把刀又一次從江天明的心上劃過,受了內傷的人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好啦,今天喝了那麼多茶,請你吃肉去?”江天明努力地讓自己強大起來,他要好好保護方茹墨。
“吃肉?哪兒能少得了好酒啊,剛好我的大佬些前段時間做店慶的時候還留下兩瓶好酒,咱們出去瀟灑瀟灑。”這時方茹墨又變回來了那個野性十足的女漢子。
江天明聳聳肩,無疑是答應了,倆人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就傳來敲門聲。
“怎麼了,青梅?”方茹墨對着門口說道。
“老闆,有人找。”青梅大聲地吼着道,自從這個江總來了之後,她的老闆就沒有出過辦公室,外面就是忙得亂成一鍋粥了,這個老闆也沒有問一聲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她心裡自然是有氣的。
“哦,好的,這就出來。”方茹墨說道。
青梅在心裡嘀咕,終於捨得出來了。膽小的她以爲身邊的人聽見了她說的話,就趕緊說道:“您稍等片刻,老闆馬上就出來了。”說完立馬就逃離了犯罪現場。
方茹墨一出來就看見凳子上坐着溫婉文靜的蔣蕊。
“蔣小姐,有什麼事呢?”方茹墨問道。
“茹墨小姐,我來是爲你引薦一位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