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兒認識方茹墨的時間還很短,可是這個女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老闆夫人竟然還受人所託去找她,江天明他們公司還專門接了一個項目,就是爲了傳遞明信片給她。
這一切的一切在柳靈兒心中是一個個的問號,殊不知這些在方茹墨的心裡更是一團謎。
因爲柳靈兒也經常來花店,所以青梅都習慣了,當柳靈兒調整好心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方茹墨拉着樑佳茹衣角撒嬌的一幕。
“喲,這又是哪陣風把咱們的柳美女吹來了呢?”樑佳茹打趣地說道。
“靈兒,你怎麼來了啊,怎麼不事先說一聲呢?”方茹墨尷尬地問道。
雖然平時大家是相談甚歡,可是這個樣子展示於人前,她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要是事先通知你了,怎麼能看到這一幕呢!”柳靈兒說完,捂着嘴就笑起來了。
“活該!”樑佳茹推了一下方茹墨說道,接着就搭着柳靈兒的肩膀,倆人肆無忌憚地笑起來了。
“柳美女,我跟你說,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知好歹,老子辛辛苦苦扒來的資料,她居然笑我找的是噱頭。”樑佳茹一邊指着方茹墨,一邊摟着柳靈兒說道。
一旁的方茹墨尷尬極了,樑佳茹說起話來很戳人的,但她又不能反抗,因爲這都是事實。她只好老老實實地招待兩位大美女,不敢怠慢。
“茹墨,很抱歉,沒能給你帶來有用的消息。”柳靈兒心懷愧疚地說道。
方茹墨說着沒事的,本來也沒報多大的希望,甚至在她的心裡,她一直想這是一個巧合該多好。
但柳靈兒還是如實地告訴了方茹墨她們一些微小的信息,原來老闆夫人是在一次酒會上遇見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看老闆夫人比較喜歡美甲,就給了她一張名片。
老闆夫人說她也是第一次見那名女子,因爲那次酒會都是全國優秀的企業家,人來人往的,當時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那女子就因有事離開了。
不過老闆夫人說,後來她問過老闆那名女子的信息,老闆說也不清楚,只是猜想可能大概是哪家公司老闆的女伴吧。
聽完這些話,三個人頓時就像放了氣的氣球,完全癱瘓了,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一樣。
“哎,茹墨,你說會不會有可能那個神秘女子,就是當年袁青風遇見的那個女子,也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啊!”樑佳茹突然雀躍地說道,似乎找到了事件的關鍵線索,整個人突然就興奮起來了。
方茹墨也突然精神起來了。
“袁青風?是誰啊?哪個女子?”柳靈兒吃驚地問道。
方茹墨突然尷尬地笑了,接着就把樑佳茹帶來的信息告訴了柳靈兒,但是對於江天明她隻字未提,因爲這涉及到江天明他們公司的項目。柳靈兒是見過那副畫的,但是她不知道那幅畫的作者就是袁青風。
“如果說那個畫家袁青風要找的人是那名神秘女子,那爲什麼茹墨會收到這幾張明信片啊?這說不通啊!”柳靈兒理智地分析道。
“那這樣的話,找到神秘女子,就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完柳靈兒說的,樑佳茹立馬說道。
三個人陷入了困境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搖頭又是無奈的表情。
“老闆,有人找!”青梅出現在門口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不敲門呢?”樑佳茹生氣地說道,確實青梅突然的聲音驚擾到了她們。
“老闆,我敲過門了。”青梅委屈地說道。又心想是你們自己沒有反應,一個個像魔怔了一樣。
“是誰啊?什麼事呢?你處理不了嗎?”方茹墨一邊詢問道,一邊跟着青梅出去了。
留下兩位佳人,自顧地發呆,擺弄茶具。
不一會兒方茹墨就回來了,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名女子,如果說柳靈兒是氣質型美女,那這位就是溫婉淑女型的。
一襲素色長裙配上帆布鞋和帆布包,看起來就像大學畢業剛入社會的樣子。可是她眼神裡卻透露着故事,是很多故事的那種眼神。
“茹墨,這位是?”樑佳茹最先八卦地問道。
“嗯……要不你自己說吧!”方茹墨引導女子坐下,奉了一杯茶,說道。
方茹墨確實不認識面前的這位女子,她剛纔出去見到這位女子的時候也是驚豔到了。沒想到還有人和自己的品味相投,喜歡素色的。
“各位好久不見!”
方茹墨她們嚇了一天,相互看了一下,似乎都想彼此能解釋解釋所謂的‘好久不見’。
“三位不用緊張,其實之前我們都有見過的,只是在不同的時間。”女子繼續說道,完全忽視了她們的表情。
“我叫蔣蕊,相信佳茹小姐還記得一年前的那次學術會吧,當時你跟你們老總一起來的,我們打過照面呢!”蔣蕊說道。
樑佳茹回想起了那次出差到a大的情景,當時是學術交流會,他們老總帶着她一起參加,說是讓她去增長見識。
當時參會上有一名女主持人,當時在會上的大氣、高雅,簡直無懈可擊,跟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子判若兩人。
“你就是當時的那位主持人嗎?”樑佳茹恍如驚醒般地問道。
“是的,是本人。”蔣蕊落落大方地回道。
“真是幸運,當時我們還在討論勒,這麼有才的女子,要是能認識,那該多好啊!”樑佳茹興奮地說道。
“這不,我主動來認識你了。”蔣蕊玩笑似的說道。
這讓樑佳茹有點兒受寵若驚,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主持人?那麼這樣說的話,上一次的那個宴會主持人也是你了?”柳靈兒聽着樑佳茹和這個所謂的蔣蕊的對話,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的,當時我還說靈兒小姐非常幸運,收到一張小女孩兒的明信片,甚是可愛。”蔣蕊俏皮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難怪說怎麼那麼面熟,原來是前不久見過呢。”柳靈兒上下打量着蔣蕊興奮地說道。
“那我們有見過嗎?”方茹墨迫切又疑惑地問道。
“我們?當然見過了,只是久得你不記得了而已。”蔣蕊笑着對方茹墨說道。
“很久了?久得我不記得了嗎?那是多久以前呢?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啊?”方茹墨一連串的問題,統統一口氣說完。
樑佳茹和柳靈兒也是一臉的疑惑,吃驚地看着蔣蕊,尤其是樑佳茹,她一直陪在方茹墨的身邊卻不曾見過這位女子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好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會慢慢地告訴你的。你還記得你剛到a市,在機場遇見的那個學生嗎?當時她說你的指甲很美,你記得嗎?”蔣蕊說道。
方茹墨努力地回憶,似乎想到一些些線索了,但是她頭痛得似乎要將整個人撕裂了。可是那個模糊的影子,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
“我記不清楚了。”方茹墨雙手抱着疼痛的頭說道。
“怎麼了,茹墨?”樑佳茹和柳靈兒齊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兒痛。”方茹墨說道。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會慢慢地告訴你的。”蔣蕊安慰地說道。
隨後,蔣蕊說道當時機場的那個學生就是她本人,老闆夫人認識的那位女子也是她,方茹墨收到的三張明信片也是她讓人送的,不過這一切她也是聽命行事。
同時她帶來了最後一張有簽名的明信片,角落顯示着‘風*墨’。
當看到這個簽名的時候,樑佳茹和方茹墨都驚呆了。
‘風’是袁青風嗎?
‘墨’是方茹墨嗎?
這幅畫是袁青風畫的方茹墨嗎?還是說這幅畫是她們倆人合作的嗎?袁青風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她方茹墨嗎?她們腦袋裡同時蹦出了這些想法。
“所以說,這些都是袁青風拜託你做的事嗎?”方茹墨鎮靜地問道,她在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是的,是的,這些都是他爲了找你,才千方百計地製作了這些明信片。”蔣蕊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知道靈兒的老闆夫人是從那裡來的消息,向我打聽起了明信片的事,這時我才知道你已經收集了三張,隨後我就帶着使命來送這最後一張。”蔣蕊接着補充道。
“那這幅畫裡的小女孩兒就是方茹墨嗎?”樑佳茹脫口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的使命只是完成明信片的傳遞,詳細的起承轉合會有人告訴你們的。”蔣蕊說道。
“你的使命?你就不問問給你使命的那個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嗎?”好像線索又斷了一樣,樑佳茹拼命地質問道。
看到方茹墨的樣子,她心裡着實很着急也很心疼。
蔣蕊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方茹墨拿出四張明信片,一張一張地拼湊,期間樑佳茹試圖去阻攔她,可是方茹墨強勢地推開了她。
柳靈兒拉着樑佳茹,安慰地說道:“讓她去拼吧,如果有一團疑惑在心中,不解開心裡會堵得慌,就由着她吧!”
蔣蕊眼淚就齊刷刷地流了下來,她這兩年雖然見識過很多大人物,也見過一些勾心鬥角,爲利益不折手段。可是爲感情這樣的無力感,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痛。
方茹墨熟練地把四張明信片拼湊在一起,當看到拼湊的畫面時,方茹墨渾身抽搐,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嘶喊,有一個靈魂想要破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