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感覺有點奇怪,她說道:“不對呀,中山國如此恭順,何以還要儘快的對付它?”王良道:“遲也好,早也罷,都是一樣的,中山國是我們擋在燕國中的一塊絆腳石,攔路虎,不除掉中山,我們怎麼攻打燕國?”白雪更不明白了:“我們爲什麼要打燕國?”王良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爲方今天下,燕國是最弱的,他們既然是最弱的,自然是最適合我們滅的!”
這一刻,王良向白雪暴露了北秦的目的,北秦國要滅燕國!白雪覺得有點離譜:“燕國並不小!”王良同意,但她指出:“燕國也許不是一個小國,它的國土很大,但是我指的是燕國國力,軍力,在這方面,它們真是小的可憐,他們有很多的領土都是小部族的戎胡人,只要我們打敗了東胡,那麼燕國就要向我們搖尾乞憐了,而我們是不會可憐他們的,我們會藉着這個威風,帶着當地的戎胡人,一舉南下,把整個燕國滅掉,當然,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先要滅中山國,滅了中山國,我們就可以在趙國的頭上再壓上一塊大石頭,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同時又打通了我們攻打燕國的道路,一舉兩得,啊,還可以得到中山國的國土……”白雪頓了一下,道:“那中山國的人呢?”北秦伯道:“中山國人那麼堅強,這很不好,不利於我們的統制,我們會考慮溫和一點的手法,但如果……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好只盡可能的解決這一點了!”這句話一出口,空氣似是冷凝固了一樣……
這是北秦伯說的話,是北秦伯這個**變態的人說的話。全//本\小//說\網所以,絕對不可以用一般的意義去理解北秦伯的話。“儘可能的解決這一點……”這話說的也許沒有什麼,一點殺氣也沒有,可是這話裡真正的意義,卻是意味着一個種族的存亡!白雪不是傻子,她現在等於是已經融入到北秦國的中心,她自然是知道,北秦伯的這句話,指的是把中山人全部殺光!
現在的中山人有多少?一百萬。殺得光這一百萬人嗎?當然殺的光,別人殺不了,北秦國可以。也許中山人可以躲到太行山裡,可那沒有用,因爲對於山來說,人多了藏不住,人少了……那也就沒有意義了。北秦軍隊會放過大多數的中山人嗎?顯然不會,他們會把一個個不聽話的中山人拉出來,然後自然而然的殺光,假如是別的國家,殺人滅族,是一件力氣活,沒有好處,可是北秦不是這樣的,哪怕是把骨頭,都能雕出朵花拿出去賣!假如中山人在北秦軍隊行動之後,還是那麼的不識相,北秦軍隊就會用這種鐵血冷酷的方法把所有的中山人這樣人道毀滅。在從前,白雪很難想到北秦伯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她已經知道了。
在她和王良交好之後,隨着對機密文件的觸入,她瞭解到,很多草原上的滅族之戰,就是王良女相提出的,王良絕對是一個沒有良的女人,她無良到了不帶一點感情的處理國政。
爲了處理國政,她認爲猗漣不再適合當北秦的君夫人,於是她就把猗漣搞下去了,如果不是她牽頭,猗漣說不定還可以當她的君夫人。但王良就是把猗漣搞下去了,她還佈置了一連的滅族等小型的軍事行動,如朐衍,這就是王良直接下令攻下來的,這場戰爭沒有經過北秦伯的許可,北秦就這麼的打了!後來北秦伯也是沒有追究其越權的行爲,反而大加表揚。
再也沒有比這兩個人更好的政治搭檔了,在他們兩個的合作下,這纔是北秦展順利的原因。爲了儘可能的更進一步的融入到北秦的軍政中心,白雪加入深度的問:“那我們的兵力夠嗎?我記得夫君你一向說兵力不夠?”北秦伯點頭,道:“我們的兵力總是不夠,主要是有的地方軍隊還沒有達到我們既定的編制,但是現在解決了,我們有了趙國的降兵,趙國是不可能把這些士兵拿回去的,當然,不排除有想回去的可能,但他們是不會回去的。”
王良解釋:“因爲短時間裡,思鄉之情還不足以讓趙國的降兵想要離開我們北秦這種富足的軍隊和榮譽地位,在我們北秦當兵不僅有豐足的收入和食物,還有很崇高的地位,這一點是其它國家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而等到他們開始思鄉的時候……也就是趙國滅亡的時候,到時趙國整個會成爲我們北秦的產物,那些兵也就徹底成了我們的兵了!”
白雪倒吸一口氣,這果然是好辦法,她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掃除後患!”北秦伯拿酒杯碰了一下白雪的杯子,讚許的說道:“的確如此,所以林胡和樓煩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在明年,就會解決!事實上林胡已經快要完了!”王良道:“我們已經開始向林胡人進行最後的決戰,林胡人現在只能面對我們的屠殺,冬天的大雪,是他們的墳墓,不,他們不會的墳墓,我們北秦不搞土葬,等到了春天,樓煩人會現只剩下他們一國了!”
這裡要注意一下,樓煩雖然給叫成部族,但樓煩是向宗周進貢過的,它是子爵之國。
所以在這裡的時候,王良稱呼它爲國,而不是部族。北秦伯接過話道:“到了那個時候,樓煩人就會現,在他們的身邊,有我們的第三野戰師團、第五野戰師團、第五軍團,還有在句注山整編後的狐族第十八新編野戰師團和第一野戰師團,樓煩王要是識相,就儘快的自己來投降,不然,我們不介意再抹去一個部族,草原太大了,死點人算什麼……”
的確如此,林胡人躲在林子裡,要是也給北秦軍全滅了,那樓煩人那三萬多的騎兵,對北秦軍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在目前的這個時代,北秦伯說滅了丫的誰誰誰的部族,這可是一點也不帶吹的,還不用打草稿。不過王良說了:“要等冬天過了,和趙國的大戰結束,我們的箭支儲量用的不小,所以要補回來,就算是補回來了,要在短時間裡打敗樓煩國,就要有足夠的箭支,樓煩的騎射也是很厲害的,他們只是沒有上好的箭支,也沒有上好的防具,我們最好在盛夏攻擊他們,在那個時候,他們的衣服單薄,沒有足夠的甲具,在我們面前,會吃盡虧的。”北秦伯這時問道:“我們的易成才木還是不行嗎?箭支的產量老上不去,這可不是一個辦法,我們的年產箭支量一定要達到五百萬以上!不,一千萬!”
和趙國一戰,眨麼眼的功夫,一百多萬支箭就這麼的射光光了,一個野戰騎兵師出擊,一次交戰就會用去十萬左右的箭支,由此可見北秦軍用箭的量大!王良道:“我們已經讓鄭家做箭支了,既然開通和趙國的生意,我們可以向郭氏採買。”北秦伯點點頭。其實箭支並不貴,在北秦之所以產量上不去,是北秦伯不讓濫砍濫伐,這在其它國家是想不到的。北秦伯在此道:“無論如何,保護樹木的這一條法令一定要堅決的執行下去,國府動搖,就不可能管住百姓!”王良點頭,道:“我去星……新調了一批資料,聽說了,齊國的臨淄,滿大街的,幾乎看不到幾棵樹,而來我們鬱郅的人都說,鬱郅名勝於實,果然是鬱鬱蔥蔥,腹鬱芬芳,行在大街上,花香襲襲來,鳥語聲不斷,東方士人已經傳知,鬱郅花園城之說。”
北秦伯道:“不僅如此,現在我們面對的是草原,在北方的草原,那些戎胡人無知無識,過度放牧,今年國府好像有不少是違令放牧的,是不是?”王良道:“的確如此,他們還有人想要放棄這裡的一切,遷走呢……”北秦伯森嚴道:“這些人不能估息……”王良道:“但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牧人無知無識,他們只知眼前的利益,爲了自己的牛羊,真的是什麼都敢做!”北秦伯道:“一定要出本資料,詳細說明過度放牧的惡處。草原雖大,草雖然多,可是如果過度的放牧,新草還沒有長上來,牛羊就把新老草都吃了,土地沒有草根抓住,水分就會流走,到時土地沙化,草原上沒有森林限制,最後沙化會越來越嚴重,我們的草原一定要保護好,保護這些草原,死一千萬牧人都是可以的!”王良覺得這話有點過了,但她同意:“這事我會想辦法,一定要向牧人說明過度放牧的害處!其實說來也是的,這就和農人種地一樣,過度的在一塊地上種地,那地力很快就會完了,到時土地黃幹,還能種什麼?所以我們北秦開田,開出一百畝,一般只種五十畝的糧,糧食傷地力,這就是原因!”
白雪這時道:“賦稅的問題還要解決一下,我們的錢老是這樣,那可不是長遠之計呀!”
北秦伯明白,道:“這點我們知道,很快我就會讓人把所有的國有生意進行上稅,定下了稅率,這樣就可以了!而且你覺得稅賦不足,主要是五月出的商人們還沒有回來,那些商人,我敢說,當他們從西域回來後,課的稅不會低於五十萬萬!國府也會有三十萬萬左右的稅,如此,我國八十萬萬的稅賦,想是夠了。”這就是北秦國真正的國力。
八十萬萬的稅賦,相當於東方國家八百萬金!這玩意能是少的?自然不少。這裡就可以再看出一個問題,北秦的真正農稅……真是低的不像話!從農的人太少了!
白雪也欣慰的露出了笑容,道:“這還是紙元好呀,其它國家就不可能如我們北秦這樣了,我們可以把一年的收入先行計算,然後進行花費,我們用的是紙元,不存在錢不夠用的問題,只要我們長時間保持這一特色,魏國等中原國家,他們的經濟力量會遠遠的落後在我們北秦之後!”北秦伯道:“但這只是開始,你知不知道我讓墨家開白金礦,同時也在其它國家裡收購了一批白金?”白雪道:“夫君這是想要做什麼?”北秦伯道:“紙技術真正說起來,含金量並不大,總有一天,會有人把這玩意琢摸出來,而印刷技術……這雖然可以保持很久,但也不定的會有意外,萬一有一天有人可以和我們一樣印製我們的紙元,那時,我們的貨幣就會完蛋,這樣的風暴甚至會讓我們亡國!所以本君已經在準備,到時行一些金屬錢幣,不過大宗的貨幣,還是會用紙元來代替,到時會叫成信用票,或是不動產證券。雖然這樣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是……”北秦伯道:“必要的小心還是要的……”
北秦伯的擔心是可能的,這是因爲北秦伯在治國的時候,展過程中,邁步的太快也太大了,這個幅度下,出現空子是一個必然。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萬一真有一個王八蛋把造紙和印刷術搞出來了,好傢伙,可了勁的印製假錢,那北秦引以爲傲的貨幣就會成爲廢紙!北秦伯現在是利用造紙術和印刷術加政府信用來圈錢,當他的財富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要變通,這就好似部族時代,打家劫舍,但當你搶到了足夠的錢的時候,你就不是再要搶了,而是要去擔心別人來搶你了。這就是因果。北秦雖然利用紙元這一先進貨幣了財,可萬一出錯,那真是萬劫不復。宋時已經出現了紙幣,可惜宋皇濫錢,最後國家信用破產,北宋變成了南宋。明朝的時候想要搞紙元,但給張居正毀了。蔣介石搞金元券,最後也是一樣。
白雪只能拍頭:“唉……事兒太多了……”北秦伯無恥的說道:“放心大膽的去幹,本君在後面精神支持你們!”兩女都無奈的翻出一個白眼。三人說說政事,聊聊笑話。這真是難得的一個會餐。由於話多,吃的也就花時間,紙門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北秦伯回頭,一個人影浮於其上。北秦伯拉開紙門,是劉大福,他低着臉道:“回君伯,太子申和公良術在下面求見!”北秦伯面上殊無表情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劉大福知道北秦伯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但這個問題他要是解釋不好,那什麼印象也都完了,忙道:“夥計說的,他們是跟着他來的。那公良術跑去活人菜館想嘗人肉,遇上了太子申,兩個人見小夥從活人菜館拿了上好的人肉,就好奇,他們跟過來,結果現了女相的車,他們其實是要求見女相的,不過在問話的時候,下面的小夥計說露了嘴……這個……我真是該死!”
北秦伯大是不滿,可臉上總算是好過多了,道:“如此看來,你那個夥計是不該再幹下去了,他手上有技術麼?你自己看着解決一下!”劉大福道:“是,是,那……”
王良開口:“君伯當然不會在此見人,他們是君伯你帶回的?”北秦伯道:“拉一個公良術,騙他一點錢,先讓他欠着,他好意思不欠麼?有了這個活廣告,魏國會有更多的人來,到時也可以促進一下我們北秦的收入!”白雪笑道:“你真是一點錢都不放過!”王良搖搖頭道:“但還是麻煩,君伯不當見這種俗人,他們只會說出俗事,對我們的大事無益,君伯,你和夫人回去,人我來應付!”北秦伯道:“那就如此了,反正也吃了不少了!”
王良點頭,隨即讓人把多出的食具撤下去,由劉大福引着北秦伯從後門而出。
古代的夜晚真是美好,北秦可不是秦國,是不無燈夜國,在這裡,鬱郅城,到處都是燈光,鬱郅人也好,外地的商人也罷,還有士子富人們,一個個步行於其上,手上提着北秦的燈籠,還有男女在夜間漫步,北秦的男女風氣開放,這無數的男男女女,把自由戀愛之意詮釋的淋漓盡致。可北秦伯和白雪卻是名人,他們兩個走的是後門,生怕再有人現,索性手拉着手兒,如同尋常男女一樣逛街。兩人都是出門前呼後擁的大人物,這樣靜靜的散步,卻是少有,反而更見出一絲的真情在內。雙方都是不說話,細心品味這種感覺。
對於北秦伯和白雪這種大人物來說,反而這種細微些小的情感慢溢更讓兩人在意。
此時沒有所謂的環境污染,天並不是漆黑一團的,而是一種藍墨色,並且並不重。特別是,這天空上還佈滿了星星連成的網。啊,繁星滿天。一顆顆亮閃閃的星斗,鑲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像熠熠生輝的寶石。淡淡的彎月,隱隱地懸在天之一隅,酷似笑彎了的眉……北秦伯注意看天,擡頭望,巨大的銀河穿過深邃廣闊的天空,從兩人的頭頂傾瀉下來,真像一道氣勢磅礴的瀑布。那晶亮閃耀的密集的星羣,恰似瀑布飛濺的水花。這時,北秦伯停下腳步,和白雪對視,兩人出會心一笑,彷彿在此時,二人才算是成了真正心意相通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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