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吾一聽就知道這是北秦伯的不滿。\В5、c0М\\他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在之前,北秦伯把勢造得那麼足,如果白牛騎兵隨北秦伯的一起攻擊,那現在趙軍已經全面的崩潰了,可是他卻慢了一拍。北秦伯及時的拉馬到了他這裡,要的就是白牛騎,這可是北秦軍決勝手的拳頭產品,這個時候不打出去,什麼時候打?戰鬥到了這個地步,就是要拼,大拼!現在的兩軍,底牌幾乎出盡了,從趙軍派出了戰車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北秦軍反應及時,應對得當,那趙軍就有可能加大派出戰車,而現在,隨着五百戰車的覆滅,趙軍雖然還有輕車三百乘、戊車八百乘,卻是不會再想着繼續打下去了。大營沒了,戰車不能用,步軍不堪戰,騎兵數量也好戰力也罷都不能算是北秦軍的對手,如果用一場撲克牌來形容,趙軍手上已經沒有王牌了,可是北秦軍還有,那就是千頭戰牛,一千頭重金屬武裝的鐵甲白牛騎兵。
其實劉金吾也想配合使用白牛騎兵,可是當時一切生的太快了。當劉金吾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運兵行事的時候,北秦伯已經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突擊。趙軍的前鋒線完了。而到北秦伯來到己方這邊的時候,劉金吾已經來不及動配合了。他別無它話。好在北秦伯不是一個喜歡在戰時計較的人,只是向劉金吾下令:“牛騎,我的牛騎……我要牛騎……”
“牛騎在……”牛騎兵們已經把白牛裝備好了,一頭頭白牛身上是漆成了白色的鐵甲,犄角上明光閃爍的鋼刀讓人心裡寒。牛騎武士也是一身的鐵甲,僅這兩樣,就可以證明北秦爲什麼財多多但在建軍方面總是哭窮了。奢侈呀,重金屬的重裝甲騎已經昂貴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更何況是牛!比馬還要肥壯的牛,那種原生的白牛!這種白牛是牛類的一個變種,是義渠人精心培養出來的。它們只體肥壯,體力充沛,耐力也是十足。雖然比起馬來,要差上一點,可是也就是差那麼一點,兩支軍隊,騎馬的騎兵和這種騎牛的騎相撞,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特別是這種牛在天性上對馬有驚嚇作用。那對牛一下子扎過來,什麼馬都會給扎死。在歷史上,這批牛最後成了改善的耕牛品種,它們和野牛雜交,最後變成了大黃牛。
現在,大黃牛還是在的,可是這些珍貴的白牛成了軍用物資給保護起來了。從前的義渠牛騎兵們又可以高聲“哞哞”叫着衝殺在戰場上。聽到了北秦伯的命令,牛騎士兵們紛紛上了牛,他們齊唰唰的把仿製的彎刀抽出來,一人兩把刀。在他們的頭上,那是嵌着牛頭骨的牛角盔。士兵們背後插着投矛,把一面小旗綁在了一支長挑的細杆上。一批批傳令官大吼:“前方的,讓開,讓開,讓牛騎衝鋒……”頓時,軍號聲響,大纛旗動。
好在的是,目前來說,北秦軍面前的趙軍已經寒了膽,他們只是勉強的抵抗着北秦軍的前進,而沒有實質的能力真正的去抵抗,這種表面意義上的抵抗更多的是一種戲劇性。但這卻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了,你不能指望軍心戰意已經喪失的軍隊繼續戰鬥。現在,在這些膽寒的趙軍士兵的面前,北秦軍停住了,他們在一聲聲的命令下,開始向左右讓開。
也就是說,北秦軍在露出一個空洞。趙軍驚恐的盯着這個空,在他們看來,這個空洞意味着,意味着絕命,意味着失敗,意味着終結!打仗的都知道,當對方露出一個空的時候,往往意味着會從這裡面殺出一支新的軍隊。現在,北秦軍也張開了他們的牙口,露出那血色的深淵!一股沉重的肅殺之氣從中而出,然後,是一片銀白的亮光!那是金屬的光澤。
很難想象趙軍是怎麼面對北秦牛騎兵的,這些牛身披戴起了重重的鐵甲,露出的犄角上也綁束着尖刀,森森的出透骨的寒光,帶頭的是一個白甲騎士,北秦牛騎在趙軍低沉的士氣下現身了。“哞”帶頭的騎兵忽然大叫,左手向上揚起,彎刀**弧線的美感,宣告着進攻的開始!身後的牛騎兵們也一起大呼:“哞”帶頭騎兵再呼:“哞”衆北秦牛騎兵們也再呼:“哞”帶頭騎兵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吼出聲:“哞”北秦的牛騎兵們跟着大吼:“哞”然後……帶頭牛騎和所有的牛騎們不約而同的把他們面前小紅旗壓下,放在了白牛的眼前……紅……紅……鮮豔的小紅旗!!
“哞”這回是牛在叫了,這些大牛打出了重重的鼻響,蹄子在地上反覆的勾着。
“哞”牛出大叫,它們看到的是眼前的鮮紅,但他們衝的卻是前方!北秦的白牛甲騎,終於出動了。大地出了真正的震動,北秦牛騎轟轟隆隆的奔向了它們奔不到的紅色小旗,其方向卻是趙國的大軍!“殺…………”北秦牛騎出從嗓子眼裡的怒吼!
面對這樣的白甲牛騎,趙軍瘋了。再也沒有什麼比眼前更可怕的一幕了。北秦提前把重裝鐵騎拿到了東方戰場的歷史舞臺,還拿的是特大號的牛騎!不是趙軍不敢戰,不是趙軍膽小,不是趙軍能力不足,而是趙軍真的吃不消了。這個時候還是講迷信的時代,趙軍可以在北秦軍那麼強大的戰鬥力下磨蹭着,可卻不能面對北秦的這種可怕重裝甲牛騎兵!
從來沒有過的事生了,趙軍士兵大量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他們做出了敗兵最常見的動作,向後跑。其實這些趙軍都是趙國的敢戰能戰的精勇士兵,他們的素質絕對不小,趙國作爲一個戰國大國,其國家的軍隊怎麼可能會平平無奇,他們的軍事能力是絕對可以誇口的。可是現在的這支趙軍卻不同,他們經歷的太多,先,將軍們錯誤的讓他們在打仗的時候白白站了大半天,把他們的十成體力費去了五六成,之後的戰鬥,主將趙產被北秦軍活活擊殺,拳頭部隊戰車覆沒個乾淨。趙軍付出瞭如此的代價,取得的成就卻是堪堪的可憐。他們沒有完善統一的組織,沒有配合默契的戰,軍隊也沒有形成有效的軍陣,現在,他們更遇上了步軍的剋星,北秦的重裝甲牛騎兵。在這樣的情況下,趙軍如果還能堅持抵抗,那才叫見鬼。
於是,壓不住陣角的趙軍再也無平端自己手中的武器,他們丟下了兵器,向後跑,而這卻是更自殘的一種找死。就見趙軍一個個的跌跌撞撞的倒下,有的屍體都掛到了犄角上的刀上,但更多的是淪落到地上,給重重的白牛用那毫不留情的鐵蹄踐踏!想也是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樣。白牛騎兵一入趙軍的軍陣,立時開始瞭如同耕牛一樣的犁田之,只是耕牛犁的是農田,而白牛重甲騎犁出的是一條條血肉之路!所有的趙軍全部崩潰,大敗開始了。在最後的時候,趙軍還可以抵擋一下子,可是很快,趙軍就完了。
只用看的就可以看明白,趙軍的南方戰線全面的崩潰,士兵你撞我我撞你的到處跑,用沒頭的蒼蠅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了。地上到處都是兵器,不僅如此,還有趙國的士兵把身上的甲給扒了下來,他們不想披甲,哪怕是牛甲,因爲戰爭的時候,披甲兵比無甲的士兵值錢。在秦國頒佈的軍裡,只有披甲兵的頭纔算是真正的頭,普通士兵的頭是不算錢的。
目睹北秦牛騎的出動,北秦伯鬆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打的就是勝負手,現在勝算十足,天又快黑了,以正常的角度,趙軍在這個時候是要回身紮營的,但是趙軍的大營已經沒有了,戰鬥只能繼續下去,不會打仗的趙軍白白的讓大軍站了半天,浪費了大量的體力。其實北秦軍一路趕過來也是累的,可是北秦軍卻是在活動中,而且北秦軍的戰鬥體能已經是高於趙軍的,如果趙軍因爲白天的站,用去了五成的體能,那北秦軍的體能至少在七成!
現在,北秦伯要給趙軍最後的一擊:“劉金吾!”劉金吾立時上前,他感覺有點羞愧。
北秦伯厲聲道:“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劉金吾大聲迴應道:“遵命!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一聲聲的聲浪鋪排着傳遍了北秦全軍:“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
北秦伯策馬回聲,高舉大荒兇獸對鬼車等衆將道:“累了沒有?”衆將哈哈大笑起來。北秦伯讚許點頭,道:“現在我們面前有一條牛騎打開的路,讓我們順着這條路繼續走……殺……”衆兵將們高呼:“殺……”北秦伯大喝道:“上!!”縱馬衝出。兩千八百騎再度飛出,這回,北秦騎兵是跟着牛騎的後面,向着趙軍衝殺。同時劉金吾高聲叫喝:“君伯有令,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北秦第三軍團的步軍們大叫着:“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全軍向前,戰鬥口令,降者不殺,死者不恕……”
一百八十個伍開始主動的散開來,這時再組結成一團的軍陣已經沒有意義了,要擴大戰果,就要突進襲擊!北秦軍在這勝利的口號下向着趙軍進行突擊。已經意識到會失敗的趙軍士兵一個個的丟下了武器,他們抱頭彼此的頭,向北秦軍投降。步軍們把降兵收攏,一邊分出餘兵繼續向前。至此,趙軍的南方側翼,全軍崩潰,再也不能形成戰鬥力了。
裡克、息延、叔羊、荀假相繼戰死,他們死狀不一,卻是沒有能力挽回敗局了。
“殺……”帶頭牛騎出大吼!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啞了,只是幾喊而已,但卻已經把嗓子喊傷了,可是心中那股的戰意卻是不能消退。此時,北秦牛騎已經衝到了趙軍的中軍。
趙軍的中軍是趙侯精心挑選留下的一支衛軍,兵數是兩萬,戰鬥力十分強悍。怎麼說趙國也是一個大國,他再次,也不可能沒有一支精兵。這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軍隊,而是指那種強到了極點的敢死之軍。一支軍隊並不是別的,主要就是敢不敢死!趙軍自然有這樣的軍隊,人數還是兩萬,正是這兩萬人,所以才堪堪的抵住了北秦的牛騎。可是在這裡又出了問題,牛騎雖然暫時衝勢給阻住,可是趙軍卻很難殺死牛騎和士兵,這些人用的是最好的軍甲,哪是可以隨便殺死的。正在這個時候,北秦後續部隊也到了。北秦伯一眼就看出來了。
“用箭!”北秦伯大吼,騎兵們在馬上拿出大弓,特別是飛蓬軍,飛蓬軍本就是從各野戰軍裡抽出的能射之軍,騎兵裡他們是最能射的,一支支箭支立時向趙軍射去,在這種情況下,北秦再次揮了弓箭的威力。這裡要說,趙軍沒有弓箭嗎?當然不是,趙軍也有箭兵的,但是趙軍的弓箭兵卻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特別是他們還採用落後的訓練方,面對騎兵,只要騎兵肯衝,趙軍的弓兵最多也就是射三箭。他們可不是如北秦軍那樣抽出箭來拉了就射,而是在軍官的命令下,抽箭、上弦,拉開,瞄準,然後纔會放箭!這種按步驟來的方並不是說錯,對於大多才摸了弓的士兵來說,整齊有序的射擊是很有必要的,士兵往往膽小,敵人還沒有到射程,就會放箭,加上射不中的緊張,又會出錯,所以不管不行。
可是北秦軍不同,北秦軍射箭已經是習慣的,北秦更是加大射箭的訓練。
所以現在是北秦軍拿弓箭沒頭沒臉的向趙軍射擊。再說,趙軍的弓箭是整齊的,沒有統一的管理,士兵也不會打仗,這些弓兵總是躲在趙軍士兵的後面,哪敢真正的露頭。結果,這就形成了北秦軍瘋狂的向趙軍開火,而趙軍卻不能有效的反擊。就算有個別的趙軍射向北秦軍,面對北秦軍那堅實的軍甲,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再強的兵也經不住射,給北秦軍這一通的射,趙軍大敗。既然趙軍的軍陣露出了破綻,北秦軍哪還客氣。
牛騎再次衝起來了,而在這裡,趙軍一旦敗了,軍陣一經散亂,想要再組織起來,談和容易。帶頭牛騎大喝:“投!!”只見衆牛騎們抽出投,狠狠的擲出,一個個的趙軍士兵雖然穿着不錯的皮甲,可是那投的威力還是輕易的把他們刺穿了。方點成效的趙軍軍陣立時垮了。白牛再次衝奔,一頭頭白牛在小紅旗的引誘下,把面前的趙軍士兵頂的頂,拱的拱,最後一一放倒,然後用那牛蹄子不給面子的踐踏着,趙軍再強,也只能出一聲聲的慘叫,恐懼在趙軍裡着。不得不承認趙軍的表現不錯,以一般的情況下,趙軍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全面的大崩盤,已經是了不起的了,可是就算如此,那也是最後的掙扎。
北秦軍第一野戰師團出現了。他們一下子牽制了趙軍的後方。息虎大大方方的下命令:“放箭……放箭……射光你箭壺裡最後的一支箭……殺……”這些北秦軍兵,立時開始射擊。
一個個的趙軍士兵倒下,他們在北秦騎兵面前一一死去,形成不了半點的戰鬥力。
一個北秦兵不知怎麼的叫道:“趙軍敗了……趙軍敗了……”更多的北秦軍兵叫道:“趙軍敗了……趙軍敗了……”北秦伯大吼:“降者不殺,死者不恕!”衆北秦兵們叫道:“降者不殺,死者不恕!”至此,趙軍算是放棄最後的抵抗了,他們一一降的降,跑的跑。
趙侯卻是醒過來了,這動靜太大。他一醒,就意識到不好了,舉目過去,在自己的身邊是一批親衛軍,這讓趙侯好過了一點,但他很快就現四面都是敵人一樣。“君侯醒了……君侯醒了……”負責服侍趙侯的親衛大叫。很快,一頭亂的公子範就回來了。趙侯看見了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在剛剛,這個兒子上了前線,親自組織衛軍擋住了白牛騎兵,可是轉眼就讓北秦的弓箭射得不成樣子。本來對付北秦的弓箭,當用櫓車大盾,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卻在北面,而大批北方的士兵們縮在櫓車後,不肯全力應戰。由於這擋着,趙軍竟然沒有櫓車可用,結果血肉之軀如何抵擋北秦的狂牛鐵騎!在公子範身上還有兩支箭。
可惜,這兩支箭出現的不是地方,是在公子範的後背,因爲遭到了箭雨的洗禮,所以公子範也是向後跑,結果給射中了兩箭,不是他的軍甲好,他已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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