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緋紅,不過這樣利於逃跑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眼底劃過一絲亮光,阮綿綿當做驚慌失措,在掉下來的瞬間猛然驚恐地叫出聲,聲音很大。
同時,雙腳快速曲起,眼底帶着一絲掙扎,讓細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羞赧和堅決,小手支撐起身體的瞬間,直接落到了鳳九幽的勃起處。
“嗯哼!”
鳳九幽一聲悶哼,阮綿綿見他吃痛,手忙腳亂地從地上他身上爬了起來,同時看向躺在地上神色極其痛楚的鳳九幽道:“九幽,你……你怎麼了?”
然後,視線落到他手捂住的地方,面頰越發紅潤,帶着驚慌和羞赧快速站起身衝外面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流焰滿臉焦急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阮綿綿剛剛鬆一口氣,以爲得救,卻在一瞬間面前紅影一閃,耳邊是紗簾因爲拉力的撕裂聲。
耳邊是鳳九幽的暴怒聲:“滾!”
她那“一不小心”可是真的一不小心,力道的大小,看鳳九幽有些清白的臉色和剛纔近乎咬牙切齒的怒吼,知道鳳九幽此時此刻一定很痛很痛。
她沒有讓他斷子絕孫的打算,但是也不想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對她。
站在門口看着裡面衣衫不整的殿下與王妃,粉嫩的面頰瞬間一片緋紅。快速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快速跑到殿下身邊。
看到鳳九幽眼底的冰寒之色,阮綿綿鼓起勇氣,嘴脣都在顫抖:“我……我……流焰,快,快去叫人給九幽看看。”
流焰的視線從王妃的脣瓣和脖頸處一閃而過,沒有錯過她脣瓣的紅腫和衣衫的破爛。
剛準備開口,只聽殿下冷冷道:“給本殿下滾出去,不要本殿下說第二遍!”
流焰一愣,雖然擔心,但是聽殿下中氣十足,不得不起身,快速退了出去。
到了門口轉身,看了裡面的兩人一眼,伸手拉上大門,直到密不透風。
阮綿綿見流焰離開,心知不好,連忙道:“九幽,我出去看看,你等等,我馬上叫御醫過來。”
她整個人被鳳九幽用紗簾裹着,只露出小腦袋。白皙如此的肌膚趁着紅色的紗簾,極盡誘惑。
原本蹙着眉頭臉色清白的鳳九幽蹙着的眉頭慢慢鬆開,那雙嫵媚的桃花眼中,帶上一絲冷笑。
阮綿綿一驚,從腳底心升起陣陣涼意。
剛纔的一切,她掌握的剛剛好。除了她自己,不會有人知道那是她故意爲之。何況在鳳九幽眼中,她的穴道被封住,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只是此時此刻鳳九幽邪魅帶着冷意的眼眸,卻讓她從心底升起陣陣寒意。
稍稍向後退了退,卻不能退出鳳九幽的懷抱。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雖然極低極低,可是她還是聽到了。
眼底不敢露出半分神色,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面色慵懶邪魅,眼神卻冷得嚇人的鳳九幽。
“殿下!”
是子虛的聲音,緊緊握着的拳頭稍稍鬆了鬆。
外面傳來流焰的聲音,恭敬稚嫩:“子虛公子,殿……殿下和王妃,這會兒正在議事。”
子虛的聲音帶着幾分急色:“殿下,子虛求見!”
阮綿綿不敢去看大門的方向,直直地看着面前冷冷看着她,但是不發一語的鳳九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綿綿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背後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不知過了多久,鳳九幽斂去眼底的冷色,神色慵懶,面色惑人:“來人啦,侍候王妃沐浴。”
說完,伸手快速點住了她的穴道,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向寢宮裡面走去。
外面侍女魚貫而入,站在最前面便是這幾日不見的玲瓏。而跟在玲瓏身邊,便是這些日子一直在侍候王妃的新竹。
流焰站在殿外,垂着眼簾不敢去看寢宮裡面的一切。直到緋色的衣袍出現在他眼前,才恭恭敬敬道:“殿下,子虛公子在等您。”
鳳九幽神色慵懶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也懶懶地:“讓人守在這裡,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今日不許她踏出寢宮半步。”
流焰忙點頭,然後跟着殿下出了寢宮。
在離開寢宮時,看到從寢宮裡間出來的玲瓏,將殿下的話重複了一遍。確定玲瓏明白之後,才快速追上殿下的腳步,與子虛公子一道向書房的方向而去。
書房內,鳳九幽斜靠在軟榻上,脣角微微勾起,嘴角噙着一絲慵懶的笑:“這麼急,莫不是東宮按耐不住了?”
子虛自覺地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面帶笑容,他來的雖然比較急,不過卻是好消息。
“上次的事情已經查明,太子知道您纔是皇上選中的繼承人一事,乃是南郡王世子鳳長兮命人放出去的消息。”
鳳九幽眯了眯眼,一手撐着身體,一手把玩着用肩頭散落下來宛如錦緞的黑髮:“果真是他。”
子虛抿了抿脣道:“王……木小姐尚且是木小姐時,與鳳長兮來往最是頻繁。兩人看上去,似乎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這話一出,子虛察覺到不過一瞬間,整個書房的氣氛猛然降低。
眉心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中稍稍嘆了口氣,殿下這佔有慾,也太強了些。
不過嘴上,子虛忙道:“殿下,子虛所說乃是事實,憑着之前木小姐與鳳長兮之間的來往,鳳長兮在很早以前,應該就已經知道木小姐就是輕音。”
鳳九幽面色雖然陰沉了不少,倒是沒有發作。望着子虛並不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頂着殿下銳利的眸光,子虛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道:“木小姐兩次離開景陵城而沒有被人發現,都是鳳長兮在背後替她遮掩。”
“第一次她去環城,鳳長兮攔住前去乾鳳繡莊的憐兒。第二次她去城的時候,憐兒直接被她送到了世子府。”紅脣微微勾起,鳳九幽的聲音慵懶好聽,卻帶着殺氣。
子虛點頭:“正是,如果不是因爲鳳長兮已經知道輕音的底細,輕音絕對不會將憐兒送到世子府去。”
鳳九幽幽幽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冷漠和殘酷之色:“那會兒只有送到世子府,有鳳長兮罩着,即便她東窗事發,鳳長兮也能保住憐兒那一條命。”
子虛再次點頭,恭敬地道:“而今天太子殿下忽然知道殿下您纔是皇上選中的皇位繼承人,必定是鳳長兮。”
頓了頓,子虛繼續道:“只有輕音知道您深藏不漏,也只有輕音知道,您手中擁有調遣皇宮大內暗衛的實權。而與輕音來往最爲密切的人,恰恰是鳳長兮。”
鳳九幽視線落在子虛身上,輕輕“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