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藍小姐這幾天身邊沒有出現可疑的人。”封佑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外面的厲子爵。
“好,繼續跟着,這些天要多注意點。”厲子爵清冷的背影給人些許說不出的錯覺。
封佑輕輕的帶上辦公室的門,厲子爵一手插兜一手端着一杯酒,只是他沒看到厲子爵臉上的愁雲密佈,雙眉緊蹙。
想起剛剛厲老的電話,忍不住一口飲盡杯子裡的酒,再烈的酒也無法停息他心中四處狂攢的怒火。
猛地杯子被捏的粉碎,手裡的獻血慢慢的蔓延開來,滴在地毯開出妖冶的鮮花。
“子爵”溫語諾推開厲子爵的辦公室,看見她站在窗邊背影都那麼完美,鬆了一口氣輕快地走到他身邊。
“啊,你流血了。”
溫語諾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拉起厲子爵的手。
輕輕的拿掉手裡的玻璃碎片,邊嚷着叫封佑那醫藥箱。
封佑聞訊趕來時,厲子爵手上的血跡有些乾涸,地毯上的血漬就像是妖嬈的紅梅,刺客刺眼的存在。
厲子爵的心就像是被一寸一寸凌遲着,痛的無法掩飾,連輕微的呼吸都拉扯着疼痛,這點皮肉小傷又怎麼會在意。
溫語諾半跪在厲子爵面前,用鑷子輕輕地跳開手心裡殘留的玻璃渣。
心也跟着在滴血,淚水隨着臉龐滾落滴在厲子爵的掌心傷口上,鹹鹹的刺痛讓厲子爵微瞠的雙手瑟縮了一下。
溫語諾連忙用手胡亂的擦着自己的淚,吸着鼻子澀澀的說“子爵,你怎麼做傻事傷害自己了...”
只是自己會心疼卻怎麼也也說不出口。
兩個人在偌大空曠的辦公室裡緘默着。
藍姒晨看了看手機,都一個星期過去了厲子爵沒有打一通電話,發一條簡訊,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心裡的委屈急劇膨脹。
每次半夜夢醒都會看看手機,只是安靜的手機桌面,沒有閃爍的提示燈,讓她再一次陷入無盡的失望。
就像一根綿長的線,拽的她透不過氣來,裹住她的四肢百骸。反而習慣了他在身邊的強勢霸道,一下突然不見了,真的很不習慣。
原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藍姒晨拿着手機編輯這短信,“你很忙嗎?”
“子爵,你在幹嘛?”......一條條短信寫了刪刪了寫。
卻怎麼也也寫不出心裡的煩悶,電量低的提示響起時,藍姒晨還沒有勇氣發出一條,心裡糾結着就像是擰麻花。
點開厲子爵的電話號碼,眼睛一閉撥了出去,心撲通撲通的就快要跳出來一般,“喂子....”藍姒晨沮喪的掛掉電話,,藍姒晨突然恨透了人工提醒。
思緒隨着時間陷入墨一般濃稠的黑夜裡。
週末藍姒晨才從繁忙的工作中得到清閒。
端着一盤水果蜷在沙發上,不得不說這套房子真是物美價廉,打開電視機藍姒晨手中的水果盤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盤子裡的水果散落在地上,手還保持着端果盤的姿勢僵在空中無處安放。
就連眼裡的淚也想凍住一般,僵硬的撐在眼眶裡,澀澀的發疼。
“
我僅代表厲氏集團宣佈厲氏集團繼承人厲子爵先生和溫氏集團二小姐溫語諾將於本月15日舉行訂婚典禮,誠邀各界朋友參加......”畫面上的那個男人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他冰冷的面容還是那麼英俊迷人,渾身散發着貴族的冷豔氣質,就連嘴角都是嚴肅的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女人是上次雜誌上的那個,上次的照片不是正大光明。還不足以看清女人的美麗,這次清楚的輪廓,一張混血兒的魅惑衆生的臉,高挑的身材冷豔的氣質,倒是和厲子爵絕配。
電視上的報道幽幽的飄進藍姒晨的耳朵裡嗡嗡作響,腦袋裡只剩下爆炸後慌亂和醜陋的殘骸。
厲子爵突然哈哈大笑,眼淚決堤般的傾瀉而出。
“厲子爵,當初你說會照顧我一輩子,轉身你就和別人訂婚了,我的感情就這麼好玩弄嗎?這是我的報應嗎?”苦澀的淚滴進藍姒晨的嘴裡,苦苦的鹹鹹的。
“爲什麼你要來撩撥我的心,爲什麼要闖進我的生活,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的心好疼,好疼.....”藍姒晨緊緊揪着胸前的衣服,蜷縮成一團也止不住心被刀割般的疼痛,最後變成低低的嗚咽。
藍姒晨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自從離開墨哲軒之後,眼淚就如影隨形從未離開過。
是不是越是殘忍的人,心越是脆弱,因爲害怕傷害,所以殘忍自私的愛着自己。
渾身長滿利刺,只爲害怕別人接近自己的柔軟,一朝斃命。
心就像破了一個大窟窿,無法言說的傷,潰亂等待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