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飯,邊瑞和周政一起回到了辦公室,兩人扯了一會兒之後,周政便有點坐不住了。
“我說你說的那奇人什麼時候出來啊?我這裡都等了一下午了”周政問道。
邊瑞這邊聞言站了起來,來到了門口向着奇人的房間那裡看了一眼,正準備找人去問問呢,老馬過來來了。
“那個捉老鼠的奇人起來沒有?”邊瑞問道。
老馬聽了微微一愣,然後這才說道:“起來了,不過這位沒有吃飯,只是簡單的喝了一點東西就又回去了,經理問了什麼時候開始,那位說讓經理十一點鐘帶上那個籠子等他就是了,除此之外不要打擾他,他現在正在給昨天的耗子們超度”。
邊瑞聽了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正準備轉身呢,突然間想起來一個事情,扭頭衝着老馬說道:“老馬,今天你回家一趟,等着明天早上過來就行了,其實明天的時間你也可以安排,這麼說吧,兩三天把牌子辦好就可以了”。
老馬這邊過來就是和邊現說今天晚上回家的事情,現在聽到老闆這麼吩咐於是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正想和您說這事呢,那我回去了。對了,老闆,今天晚上您不用車吧?”
“不用車,我這邊回去的時候騎摩托就行了,不用車“邊瑞說道。
說完之後,邊瑞把莫笙的手機號給了老馬,讓他自己去和莫笙確定一下明天的時間,兩人自由行動,只要把牌子辦下來就行了。
回到了辦公室,邊瑞還沒有說話,周政便問道:”那就是老馬?“
邊瑞道:“感情你都不認識啊?”
“說實話我認識他做什麼?我只要做到認識該認識的人就行了”周政笑着說道。
緊跟着周政便又問道:“說說那個奇人的事情”。
“等吧,人家十一點纔會出來”邊瑞說道。
周政道:”我去,好大的架子,那咱們從現在到十一點還有幾個時呢幹什麼?”
邊瑞道:“躺上眯一會兒就到十一點了,有什麼難的?”
周政道:“我可睡不着,來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一點也不困。況且現在要是睡了,等會晚上我就別睡了”。
“那你想怎麼着?這麼難伺候!”邊瑞笑道。
“要不這樣,咱們騎馬出去轉轉去,帶上東西,萬一有個好吃的東西直接弄來吃了”周政說道。
想了一會兒,邊瑞也不明白這小子安的什麼心,什麼叫萬一有個好吃的東西,他要是看上一頭羊到是好辦,看上一頭牛邊瑞還得殺牛唄?”
心中這麼想,但是邊瑞並沒有說出口,而是老實的跟着周政一起換了一騎行服,然後去馬廄裡牽了兩匹馬出來。
跨上了馬兩人一路策馬小跑,很快就來到了谷底的小溪旁邊。
“哎喲,這天氣我太熱了!”
來到了小溪旁邊,周政便把自己的長靴給脫了下來,並且把騎行褲捲上來,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並排把自己的腳伸到了小溪裡。
“啊,還是這樣爽”。
邊瑞抱怨道:“讓你在屋裡吹空調,你硬要出來,現在長衣長褲的一身汗舒服了吧?”
兩人都是騎行服,除了手和臉之外都有東西包裹着,這麼熱的天氣穿這麼多的衣服不熱那纔是怪事呢,但是兩人也不敢隨意脫啊,因爲青草地看起來爽翻天,但是到了晚上這蚊子可不得了,雖然邊瑞這邊放了螳螂治蚊子,但效果可沒有那麼快,怎麼說也要兩三年才能見效。
就算是以後扼制蚊子的效果好,但是也不可能全滅掉,要是蚊子這麼容易滅,早就被人給滅了還能撐到現在?
邊瑞可不敢就這麼把腿給露出來,忍着身上的漢並且在自己的臉上手上抹上了驅蚊是風油精。
“哎,看到沒有?樹梢一輪彎月如銀盤,溪邊兩個帥哥騎駿馬!”
邊瑞聽了撇了一下嘴:“論起不要臉你的確超出我許多,你先告訴我彎月怎麼就如銀盤了,多讀一點書別說出話來讓人笑話”。
周政根本不搭理邊瑞,自顧自的泡着腳,一邊泡一邊還胡扯八道的拽上一些詩文,全都是邊瑞沒有聽過的打油詩。
聽了一會兒,邊瑞上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幹什麼?”周政奇道。
邊瑞道:“我聽說被鬼上身的人額頭都有點熱,你的額頭沒熱,看來是個凍死鬼上了身“。
”滾一邊去“周政哈哈笑道。
邊瑞這時在周政旁邊的石塊上坐了下來,擡頭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很亮,而且也幾乎就快成了一個圓形,瞅着時間上馬上也就該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月亮這樣也算是應景。
”喂,邊瑞,你覺得結婚開心麼?”周政突然間問道。
邊瑞道:“開心啊,我不知道別人如何,但是我挺開心的。怎麼啦,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和你媳婦吵架了?“
周政搖了一下頭:”要是有架吵到是方便了”。
邊瑞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聽,周政這邊也是平淡的說。
周政現在對於自家的媳婦那種大家閨秀的作派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和她吵吧,她也是那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你不和她吵吧,她總能找到一些東西拿來明裡暗裡的想讓你的人生積極起來。現在周政已經感受到了自家的媳婦想把自己培養成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
“邊瑞,你說我不成功麼?”周政攤開了手,衝着邊瑞擺出了一個非常有氣勢的姿勢。
邊瑞道:“我覺得你算成功吧”。
邊瑞還真不是違心說的,周政這人現在做的幾個東西都挺成的,不說別的就說眼前的渡假村吧搞的有模有樣的,這個月估計就能有贏利了,不像自家的養牛場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呢,別說贏利了打平開銷的希望都還沒有露出頭來呢。
“對啊,我也沒有覺得我現在爲人很失敗嘛”周政頓了一下說道:“但是你說她爲什麼老是想着讓我賺大錢呢?”
周政不理解,邊瑞就更不可能理解了,兩撥人在金錢的態度上完全不一樣,如何能理解別人的想法。周政的媳婦想的也沒有錯,在周家這樣的家族,兩三代之後,像是周政這樣的旁支就會慢慢的衰落下去了,當然了也不是沒有逆襲嫡支的,周政的媳婦就是想讓周政專心賺錢。
你說兩人談這事能談明白什麼?其實周政也沒有指望邊瑞明白,不過是想找好朋友吐槽一下,真的沒有想邊瑞能給自己出什麼主意。因爲邊瑞根本就沒有的豪門生活過的經歷,哪知道里面的彎彎繞。
哥倆扯了一會兒,周正突然間一彎腰,徒手抄起了水花,當水花落去的時候,一條四五斤的小青魚就被抄上了岸。
“還想咬我的腳趾,邊瑞,等會回去的時候燉了它”。
“咬過你腳趾的魚我可不燉,我怕別人吃了中毒”邊瑞開玩笑的說道。
兩人這邊說笑,岸邊的魚也開始撲騰,撲騰了幾下就重新回到了河裡,邊瑞兩人也不阻止就這麼笑眯眯的看到魚這麼溜走了。
周政穿上了鞋子,兩人重新上了馬,跑了一段路之後,周政就覺得腿上癢了,想抓的厲害,於是兩人不得不折返回了邊瑞的辦公室。
到了邊瑞的辦公室一看,好傢伙,周政的腿上腫成了一片,一個巴掌心大小的印子紅彤彤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我操,你中獎了”邊瑞說道。
“這什麼東西咬的?”
“蚊子啊,還能有什麼,我們這裡叫花帖子,你等等,我去弄點藥膏給你上一上,你千萬不能抓,這東西要是抓破了皮,明天早上就會流膿了,找個藥膏給你塗一塗睡一覺就好了”邊瑞說道。
出了門,來到了門衛室,邊瑞問了一下門衛大爺,果不其然老人家帶着這東西呢,於是問人家要一小挑子,回到了辦公室。
“這什麼東西,像豬油似的”周政問道。
邊瑞蹲了下來,把油抹到了周正的腿上:”這就是加了料的油,不過不是豬油而是獾子油,配上兩三種草藥熬成的,治這種蚊子的叮咬有奇效……”。
抹好了沒有一會兒,周政便咧着嘴說道:“還真是,現在一點癢都沒了,只有一種清清涼的感覺。這東西哪裡有賣的,給我弄一盒子”。
邊瑞道:“這東西哪裡有賣的,你要是想要問你那在的看門大爺要,他就算是沒有也會做”。
“那你肯定會做!”
邊瑞道:“我會做但是我不想做啊,這東西要逮獾子要弄藥的,還要熬製挺費時間的”。
“這裡還有什麼怪東西,你也一併說了”
邊瑞開玩笑說道:“那些怪東西不用說,因爲你遇到它們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救了”。
“還真有這東西?”
“沒有,沒有,我是嚇唬你的“周政笑道。
哥倆這邊吹吹牛,吵吵鬧鬧的就到了深夜,邊瑞這邊和周政也武裝整齊的,和捕鼠小隊一起準備出發。
邊瑞這邊看奇人,總覺得他的眼睛在夜裡似乎更亮一些,當然了夜黑風高的讓奇人看起來也更加像一隻大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