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小跑快到了幾個員工旁邊的時候,突然間邊瑞覺得馬的身體向前傾了出去,依着慣性的作用,坐在馬背上的邊瑞也突然間向着前面栽了過去,好在是邊瑞的身手好夠敏捷,在落地的時候突然間身體縮成了一團,向前一滾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幾個員工原本看到老闆過來已經站了起來,見突然間馬失前蹄,腦子中立刻閃出一個念頭都想扶自己老闆,但是奈何邊瑞離他們還有十好幾米遠,着實是幫不上什麼忙,等着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家的老老闆已經滾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是滾,如同球一樣,邊瑞就是以一種這樣的姿態來到了自家的員工面前的。
看到老闆沒事,員工們便憋着笑。
邊瑞這邊也沒有生氣,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莖,望着他們說道:“想笑就笑吧!”
這人哪裡有傻到真的樂的,就算是心裡再想樂他們也明白,眼前站的是自家的老闆,不想丟工作就把這個事實記在心裡,不對!是印在腦子裡,你端人家的飯碗就得對人有足夠的尊重。他們可不認爲老闆整天和他們嬉嬉哈哈的就真的拿自己當成老闆的朋友了,不是!你個給你飯吃的人永遠也不會成爲你的朋友,除非你有本事和他站在同一社會地位上。
邊瑞回頭發現自家的馬已經不行了,整個馬蹄都踩進了草地中。
一羣人上去檢查了一下。
“老闆,這匹馬的腿斷了!”一位員工說道。
邊瑞道:“這也太糟了,對了,我不是讓前些日子找人過來除鼠了麼?”
要問草原最怕什麼?那肯定是老鼠,這些東西把草場打的到處都是洞,如果任由着這麼下去,別說是馬了,人走起來都是一步一坑,那還養的什麼牛馬,每天光是給牛馬治傷別的事情什麼也不用幹了。
邊瑞這邊的草場上也有老鼠洞,而且隨着草場越來越好,老鼠也呈現出增多的態勢,像是一些昆蟲邊瑞這才用的放螳螂來對付,這個成效是十分明顯的,自從放了螳螂之後,養牛場草場一些害又明顯的減少了,草的質量也有了長足的提高。
但是老鼠邊瑞辦法就不太多了,首先這裡不能下藥,第一是怕牛馬誤食,第二就是邊瑞這邊打的就是生態牌,出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自家吃的,怎麼可能讓放老鼠藥。
第二就是不能大面積放捕鼠籠子,是怕飛奔的馬踩上了籠子把馬背上的人摔了。
有了這兩個條件,邊瑞這養牛場捕鼠的任務就顯得十分艱鉅了,一般的捕鼠公司也就是那幾招,根本就不管事兒,所以邊瑞這邊不得不讓經理找捕鼠能手。
當然了,要求多給的報酬也必然是高的,要不然還找的哪門子人啊。
“老闆,就咱這要求,一般人也不敢來。上次來的大師還是個騙子,這人偷偷的在行李裡藏了藥,要不是我們人跟的緊,這人就把藥給灑的草場裡了……”另外一名員工說道。
“老闆,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放低一點要求,比如說弄夾子不個事情,咱們就只弄一個月或者半個月,這半個月把草場給封起來,到時候渡假村的人不讓過來不就行了?”
“這不行,我們這邊和渡假村有協議,草場這邊要對人家那邊的客人開放,更別說子,人家周老闆也是養牛場的股東,他是不會同意的”邊瑞說道。
”那怎麼辦,說真的,老闆,這些天草場的老鼠是越來越多了,有些草開始結了草穗兒,人不能吃但是這老鼠可是吃得的,您還是再想想辦法,要不然這指不定幾年下去,那可不得了”。
邊瑞聽了嗯了一聲,但是心中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事情也不是一會半會解決的啊,於是邊瑞把這事情放到了一邊,衝着幾人問道:“我問一下,咱們牧場這牛奶產量怎麼樣?”
“產量就是那樣啊,和前面的沒有多大差別,現在第二批的奶牛還沒有產奶呢,老闆您問這個事情問我們?”
“我就隨口一問。對了,你們家喝咱們這邊產的奶麼?”
“喝呀,怎麼不喝?咱們這邊自己產的奶多好啊,現在不光是我們家孩子喝,連着我外甥都喝呢,喝過咱們的牛奶他們才真的知道什麼牛奶叫做好牛奶,外面的東西能和咱們這裡比麼”。
說到了這裡,幾個員工下意識的挺了一下胸口。
對於他們的表現邊瑞挺滿意的,這時候才覺得有一點點成就感。
這時另外一個員工說道:“老闆,我們私下裡絕得啊,咱們這邊的草還可以再養活多一點牛,以前經理覺得咱們這邊幾畝地可以養一頭牛,但是現在咱們這邊合計着一畝地可以養一頭半的牛,咱們這邊的草長的太好了,您不信看看”。
說着這人隨手扯下了一根草莖,遞到了邊瑞的面前:”您自己嘗一嘗這草的味道“。
邊瑞聽了笑着把草放到了嘴裡咬了一下,很濃重的青味兒其中還帶着一點點甜,草莖也不老,吃起來有點像韭菜的嚼勁,只是沒有韭菜那股子辛辣的味兒。
“咱們這草,連省城裡的專家都羨慕,說是拿回去研究一下,如果可能的話全國推廣呢,但是我們經理不同意,說這是咱們的專利,他要是想使用的話得給錢,你說這經理的腦子就是好啊,這一點都想的到……”。
這事邊瑞知道的,他沒有想着把這草申請專利,主要是不想出這個頭也怕麻煩,但是經理這邊提及瞭如果不申請的壞處,邊瑞也就同意了。沒有辦法,要是真的被人給申請了技術專利,那麼邊瑞草場就要給別人專利使用費了,就算是打官司,打贏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從這一點上來說,經理是合格的。
“怎麼又扯到了草上,養多少還得再看看,咱們才養一年不到的牲口就那麼多事了,做事情不能急慢慢來”邊瑞說道。
“咱們現在奶做的這麼好,爲什麼不擴大一下?就算是再擴一半咱們也是沒問題的,有了這一半鮮奶坊那邊就能賺錢了”。
邊瑞笑着說道:“這麼着急賺錢幹什麼?”
這話問的直接把這幾人給問愣了,心中都想道:什麼叫這麼着急賺錢做什麼?做生意辦廠子還不是爲了賺錢?再說了您這坊子一天不賺錢他員工們心中就不踏實啊。
心中有這麼想,有一個員工也把這事給說了出來。
“老闆,不是賺錢着急,是他們坊子裡的工人着急,不瞞您說我媳婦就在坊子裡上班,一天坊子不賺錢她這心下就不安,這都問過我四五次,說會不會老闆嫌坊子不賺錢把坊子給關了,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份工作,實在是不想丟了。只有您這這邊賺錢了,她們的心裡才踏實下來”。
邊瑞笑道:“你們這覺悟可以的,都盼着我賺錢呢”。
“那可是呀,您賺了錢我們的日子才能好嘛,就像那話說的只有您這大河滿了,咱們這些小溪流的水位才能跟着起來嘛”。
邊瑞雖然知道人家是捧自己,但是還是開心的樂了起來。
“你們放心吧,只要這坊子一直保持這質量,就算是不賺錢這坊也得開着,不爲了別的就爲了咱們自己能喝上放心奶,能吃上放心的奶粉”邊瑞說道。
“可不是麼,外面的東西真的不能信,我親戚家的那孩子,以前怕喝國產奶買的外國奶,最後喝了幾個月,新聞上又說不合格,你說這些人怎麼就能喪了良心呢”。
“誰說不是呢!現在根本就不敢相信,哪怕是正規的廠正兒八經的牌子都不能信了,國外的也不靠譜了”。
員工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其實這事也正常,自從幾鹿事件出了之後,到現在國產奶粉的信譽都還沒有恢復呢,信用這東西一但丟了你想再撿回來那可就不容易了。幾鹿事件對於國產奶粉命信用的打擊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可能要持續到知曉這事的這一輩人離世。
邊瑞這邊爲什麼要搞這些,說白了還不就是不信任嘛,現的社會上奸商太多了,瞧瞧邊瑞就塊把自己身邊入口的東西整成了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了。爲什麼?被害的怕了唄!
“貴了一點大家也能接受?”
“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一分價錢一份貨唄,像我們家,我在養牛場這邊,每天着着喂牛,看着產奶收奶,我婆娘那邊看着牛奶進坊裡,然後加工成牛奶,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們那邊弄來的技術員都說到現在就沒有見過有奶廠這麼搞的!咱們這奶放到外面一份能調成兩份,甚至有些小奶場能給你弄成三份到四份,這才貴了兩塊多錢,值!”
“當然我們希望價格越低越好,不過現在這價也沒有多大關係,最多就大人少喝點唄,咱花錢買個自己看的見摸的着的,給孩子們喝也放心!”
邊瑞望着他們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就是中國的父母們,好的都給了孩子了。
“老闆,您說這價會降麼?”
邊瑞瞅了一眼周圍人的期盼目光搖頭道:“不會降了,等着正式鋪開了一升的牛奶可能還得再漲個五毛,以後就沒有促銷價了”。
“什麼,還有促銷價?”幾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