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和警笛這麼一響,屋裡的人又開始往外面跑了,只不過這一次跑的人中就沒有劉大爺老兩口子了。可能是大家剛經歷了一次這樣的情況,第二次跑起來雖然有點亂,但是漸漸的有了這麼一些章法。
要說跑的最好的還是人家張所,剛來的那個什麼張所見大家突然都跑了,而且這是槍聲,他作爲一個警察內部的腐敗份子不可試不熟悉,而且還是半自動步槍。子彈可沒有長眼睛,萬一弄到自己的身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這位還跑起了之字型,並且貼着牆根子跑,堅決不和大部隊在一個方向,別人都往東面跑,他是貼着牆根子往西邊跑。
這時的老兩口子站的屋子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知道自己是該跑呢,還是該留在這裡。
邊瑞自然也不可能去和劉大爺老兩口子說什麼,反正幹完了正事,邊瑞直接找了個地方躲進了空間裡。準備等着外面的警察都完事了再出來。
就在邊瑞進空間裡的一剎那,外面響起了警察義正嚴辭的怒吼聲。
無非是些不許動,我們是警察,你們快點投降之類的,邊瑞也沒有怎麼看,電視上看的太多了,現實中聽起來也沒什麼新意。這時個要是郭桃兒和於大媽能出來說上一段,邊瑞到是不介意把腦袋伸出來瞅瞅,現在外面一幫子警察帶上武警,邊瑞真沒有多大的興趣。
整個外面現在是亂成了一鍋粥,匪徒們忙着往外面跑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躥,跑的很有型有款的還要數人家張所,到底是幹警察的,貼着牆根子很快和大部隊就分離了,一個人摸到了房子的正後面,見沒有人,立刻抹了一下腦門子上的冷汗,準備想一下如何回到鎮子裡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咔嚓!
就在這位以爲自己聰明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有動靜,一擡頭便傻眼了,因爲在他十來米處站着兩位手中握槍的武警戰士。
瞧人家這模樣似乎都等了自己有些時間了。
“不許動!”
“不動,不動,我不是匪徒,我是聽到了槍聲過來問問出了什麼事的,我是旁邊鎮子上的治安警,我姓張,我叫……”這位張所立刻開始解釋了起來。
“別動聽到沒有,手放到我看的見的地方……”。
“我給您掏證件!”張所衝着兩位武警小戰士舉起了手,讓他可以看的到。看到一臉嚴肅的小戰士,他真的懷疑這個戰士可能會開槍。
像是張所這樣的場面現在似乎有點平常,唯一夠膽子的還是匪首和他旁邊的那位狗頭軍師,如果邊瑞現在能看到的話一準能認出來,就是剛纔給匪首出主意判斷出雷明頓的那一位。
兩人跑出了門之後,直接一左一右上了一輛黑色的大衆轎車,由狗頭軍師開着準備突圍。
“那邊,那邊!”匪首見到走的方向不對,於是立刻大呼了起來。
“閉嘴!”狗頭軍師目露兇光,直接反手踹了一把自家原本的老大。
狗頭軍師這一腳立刻把匪首給惹火了,直接就向着狗頭軍師撲了過去,兩人瞬間就開啓了扭打模式。兩人一打起來,車子就開始在平坦的地上走起了S型,他們這一走起來S型,到是把後面追着的幾車警察給弄愣住了。
小嘍囉們很快就被警察給控制住了,這些人也是號子裡的常客了,見衝不出去,而且警察快追上了自己,十個有九個都是雙手抱着腦袋老實的蹲在了地上,大家喊的號子還挺一致的:政府,我投降!
外面亂成了一團,屋子裡面到是挺安靜的,老兩口子還是背對背這麼站着,聽到外面哭爹喊孃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老頭子,咱們現在怎麼辦?是出去還是呆在這裡,要不要弄個凳子坐一坐,我站的時間有點久了,腿有點不舒服”齊大家衝着劉大爺問道。
劉大爺哪裡經過這事兒,老兩口子一輩子都是老實本份的人,去過公安局除了辦戶口之類的,就是上次因爲兒子的事情了,兒子那會兒也沒有動到槍啊,所以他現在腦子裡和老伴一樣不知所措。
劉大爺不知道如何應對整個事情,但是聽到老伴說腿不舒服,立刻便說道:“那這樣吧,咱們還是一起往那邊移,繼續坐在板凳上等着警察同志把外面的壞人都抓住了再說”。
“好的,那咱們還是像剛纔一樣,保持步調一致!”劉大爺說道。
齊大媽這邊一點頭,劉大爺便喊起了一二三!
如果邊瑞現在要是伸出了腦袋,一準兒有點傻眼,因爲劉大爺和齊大媽雖然是被綁起了雙手,但是兩人的步調保持的非常一致,弄的像沒有被捆起來似的,輕鬆的就移到了原本的板凳旁邊,然後一人騎着板凳的一頭就這麼坐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齊大媽問道:“警察同志怎麼還不進來!”
劉大爺道:”這我哪裡知道,可能在外面逮壞人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一聲槍響,立刻把二人的話給打斷了。
“打的好,直接斃了這幫王八犢子纔好呢,整天正事不幹就想着弄點歪門斜道!”劉大爺一聽槍響,覺得這是警察同志爲自己申張正義的槍聲,於是立刻出聲說道。
齊大媽聽到老伴的話,立刻也跟着說道:“嗯,對的,我們家仨兒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他們這些社會上的人給帶壞了……”。
到底是父母,這時候還不忘給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孩子開脫呢。
一說到自家的孩子,齊大媽的鼻頭不由的一酸,衝着老伴又問道:“現在天氣這麼冷,你說仨兒在裡面會不會挨凍,我聽人家說號子裡面可不容易。像是仨兒……”。
“裡面關了那麼多號人你看有幾個凍死的?我跟你說不要有事沒事提那王八犢子知不知道?就當我們沒有生這東西,從小就遊手好閒的……”。
劉大爺一邊說一邊語調就開始往下走了,絮絮叨叨的說了差不多兩分鐘,閉上了嘴巴之後,突然間又說道:“沒事的,咱們過兩天去看看他,問他還要什麼東西”。
“嗯!”齊大家這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了。
老太太這時突然間又想起來了,張口又問道:“老頭子,你說仨是不是給了你什麼東西?要不然人家怎麼一上來就問東西呢?”
劉大爺一聽立刻火蹭的一下子又起來了:“他給過我東西我能不記得?這小子從落地到現在給我的東西一隻巴掌都用不了,這事我能忘了?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雖然不知道,但是一準是違法的東西,要是給了我我能不交?”
劉大媽聽了輕點了一下頭:“也是,仨兒也沒有給過我什麼東西,到是十歲那年我過生日,這小子出去撿瓶子給我買了一個手鍊,還被人給騙了,鐵的東西人家說銀的他也信了……”。
外面是啪啪的槍響,裡面兩位老人家卻開始想起了孩子。
外面的槍響到不是警察開的,而是狗頭軍師把車子停住了,用手中的槍指着原本同夥老大的腦袋,出聲威脅警察讓路。
這麼滑稽的一面,虧得沒有讓邊瑞看到,要不然這小子得笑瘋了。
突然間有人劫持人質,警察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這時候還不知道狗頭軍師劫的是同夥,於是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邊瑞這邊時不時的從空間裡把腦袋伸出來,看看周圍的情況,每一次看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坐着沒動,於是心中抱怨了一句警察的效率真低,於是又把腦袋給縮了回去。
再一次從空間裡伸出腦袋的時候,邊瑞發現老爺子老太太已經被警察打開了銬子,現在正在活動着手腳。
“您二位是因爲什麼被他們綁來的?”一位年青的女警官非常和藹的問道。
劉大爺的手一被鬆開,沒有顧上自己立刻給自己的老伴按摩了起來,放鬆起了齊大媽的肩膀還有手腕,看的年青的女警一臉的豔羨。
“我們真不知道他們因爲什麼原因抓我們,但是剛戓他們抓來的時候他們問我,我兒子有沒有交給我一個東西,我心裡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然後你看,這就是他們揍的,我我的是個……”。
不等女警察繼續問,劉大爺這邊便如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整個事情給說了一遍。可能是因爲有了上次進局子的經驗,老爺子講的那叫一個詳細啊,差點連自己現在想上廁所的事情都給忘了。
如警又問了一下齊大媽,兩位老人不知道的是人家警察和他們玩起了心眼,別看人家小警官的年紀不大,人家問話的方法可講究着呢,通過這麼一問,女警便知道劉大爺和齊大媽老兩口子真是被劫過來的,而且老兩口十有八九真不知道這些人問的是什麼。
陸陸續續的有警察走了進來,開始搜索了起來,沒有一會兒便找到了邊瑞藏槍的地方。
到是邊瑞在空間裡突然間琢磨了起來,覺得自己和這兩位是不是犯衝啊,怎麼他們家一有事自己就跟着忙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