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籠罩的梅林鎮裡一片黑暗,只有在拐角的地方有幾盞燈在亮着。
“不知道是不是鬼,不過據說那個洋人當時就帶着幾個民工下去了,結果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老人的臉上有些感慨的說道。
林睿問道:“大爺,那鎮上的人爲什麼都死了呢?”
老人揉着眼睛,眯眼說道:“那都是命啊!”
“當年那個洋人死了之後,大家都以爲下面有一座古墓,裡面肯定有值錢的寶貝,於是就學孫殿英,集資請了個倒斗的先生來,結果……下去的人同樣沒有上來。”
說到這裡,老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一夜之間,就在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死了。”
林睿沉聲問道:“大爺,那些人死的形狀是什麼樣的?”
這個老人看着最少有七十多歲了,但是按照時間來推算,事情發生時,他應該還沒有出生。
“當年我父親是第一個發現這事的,據他給我說,那些人都是栩栩如生的倒在地上,臉上還帶着笑容,彷彿是去了極樂世界一樣。”
“極樂世界?”
林睿搖搖頭,他知道只有那種壽終正寢的老人才會露出自然的微笑,而梅林鎮的人卻是不可能!
“沒有什麼極樂世界,有的只是迷惑!或者說是**!”
林睿尖銳的說道:“那些只是死前的幻覺,而那些幻覺導致了他們的死亡!”
“是的,都是幻覺。”
老人苦笑道:“當年這裡發生了這件事以後,當地政府也派人來過,可在下洞死了一個人之後,所有人,所有人都丟棄了可以繼承的財產,跑得比兔子都快。”
“於是您的父親就成爲了守墓人,對嗎?”
“是的,那些死者的家屬連財物都不敢收,最後就委託我的父親看守墓羣,而我是第二代了,也許我的兒子會成爲第三代。”
宋美麗問道:“大爺,可您有報酬嗎?”
“有啊!”
說到報酬,老人笑道:“那些人的子孫有很多都在國外,每年他們都會打一筆錢過來,只是近些年有的人家不再打了,也許到了我兒子的時候,那點錢都已經不能養活他一家了。”
在沒有家族墓地的時候,當老人辭世後,家族後續的祭祀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簡慢,而等到了三代之後,估計那墳墓就成了孤墳,墳頭塌陷,老鼠、蛇蟻橫行,有的墳墓上甚至會長出一棵大樹。
在以後,這座墳墓會被雨水和大自然所淹沒,再也找不到一點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來自於自然,迴歸於自然!
這也是陰陽!
“你們忙着,我老頭子就先回家了。”
老人的手裡提着個袋子,袋子此刻只有些乾糧和水,至於多餘的空間,大概是裝着祭祀的東西吧。
走了一截路,老人看到了只穿着一條短褲狂奔而來的賈榮,他慢悠悠的回身說道:“你們的夥伴肯定在那裡,不過你們要小心,那個繞圈圈的地方從未有人活着出來過。”
賈榮和紅燈籠擦肩而過,他幾乎是筋疲力盡的跑到了宋美麗的身前,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美麗,我錯了,我不會再走了。”
“臥槽!這怎麼一轉眼看着就跟鬼似的。”
看着賈榮那青黑的臉色,嚴嵩都被嚇了一跳。
“你走開!”
嚴嵩都被嚇得了,宋美麗更是直接就一腳踢了出去。
這還是那個小鮮肉賈榮?
咋看着像是和殭屍一個模樣啊!
林睿冷冷的看了賈榮一眼,對嚴嵩說道:“這人沒經住誘惑,又來了一發,這下子好玩了!”
“怎麼好玩法?”嚴嵩好奇的問道。
林睿轉身往前走,壓不住笑意的說道:“這貨以後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也許……你會看到一個娘娘腔。”
“太監?我靠!那樂子真是大了去了。”
走過拐角,林睿打開神眼,然後身體顫動了一下後,就朝着那個小湖走去。
小湖此時已經被大霧籠罩着,這裡的霧氣比鎮上的還要重。
迷霧中,賈榮死皮賴臉的拉着宋美麗的衣角,緊緊的跟在了後面,當前方的宋美麗停住腳步後,他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趙老二,單鈴,你們在那繞什麼呢?”
湖邊的一塊草地上,此時的趙老二和單鈴正在繞圈,他們的表情茫然。而在他們的身邊,一團黑氣正在試探着衝進去。
林睿拿出淨邪符,不回頭的說道:“都閉上眼睛!”
嚴嵩第一個,宋美麗第二個,可賈榮卻在盯着衣服被霧氣打溼後,顯得身材窈窕修長的單鈴,不但沒有閉上眼睛,反而是瞪的大大的。
淫yin念一動,在陰氣的侵蝕下,賈榮已經守不住自己的腎氣了,遇到誘惑後,他會不由自主的去聯想,去……
“哦!”
就在賈榮舒坦的叫喚着,短褲溼了一片的時候,一道白光掃過。
“啊!我的眼睛啊!”
“嘭!”
就在賈榮捂眼慘嚎的時候,那團黑氣猛的爆發了一次,然後飛快的衝到了湖中心去,消失不見。
“趙老二!單鈴!”
嚴嵩衝進了那個圈子裡,猛的拍打着還在迷糊的趙老二的肩膀。
“我這是在哪呀?”
趙老二迷迷糊糊的看着嚴嵩,問道。
嚴嵩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丫現在在陰曹地府呢!”
趙老二這才如夢初醒的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的說道:“今天特麼的活見鬼了,居然走來走去都是在這個小地方轉悠。”
“你們遇到了什麼?”
林睿問道。
單鈴有些精神萎靡的說道:“我們出來後,本來是想逃走的,可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一陣陰風,我們當時就感覺不對勁了,接着那些商鋪的門全都打開了,幾百個陰魂都搖搖擺擺的從鎮口圍了過來,然後我們就只能是朝着鎮尾跑,結果到了這裡以後,就找不到路了。”
“這是鬼打牆。”嚴嵩說道。
“是的,確實是鬼打牆,而且在邊上還有一個陰魂在盯着你們,幾次三番想下手,估計是顧忌着你們身上的玉佩,所以有些投鼠忌器。”
“怪不得玉佩一直在發熱呢!”
單鈴摸着玉佩,後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