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悅打了個哈欠,坐直了身體,揉揉眼睛後,她看到林睿正在注視着虛空,彷彿是在發呆。∮,
“林睿,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看着呢!”
林睿的目光從南方收回來,笑道:“不用了,事情馬上就要出結果了,我回去睡。”
“你怎麼知道事情出結果了?”這時姚偉也醒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睿拿出小羅盤,說道:“我算出來的。”
語氣很篤定,讓曹悅都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啊!回去我們先吃宵夜。”
其實林睿剛纔已經看過了樸美珍和那個男子的兇吉,樸美珍的粉紅氣場已經消散了大半,這是婚姻要完蛋的節奏。而那個男子卻是黑氣籠罩,大凶之氣有三十之多,肯定是要被人暴打一頓。
說話間,門口跑進來一個女警,正是早些時候給林睿做筆錄的那個。她急匆匆的進來,先是用看見鬼的眼神瞥了林睿一眼,然後就拍醒了那位副局長,在他的耳邊低聲說着。
“什麼!”副局長被女警的話給驚得跳了起來,睡意全無的問道:“真的懷孕了?”
女警尷尬的看了曹悅一眼,就不再低聲,“是的,血檢顯示,樸美珍是懷孕了。她的絨毛膜促進腺激素測定值超過了百分之十,醫院的人說,她肯定是懷孕了!”
“啪嗒!”
就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姚偉失神的掉落了手機,他看着林睿的眼神帶着狂熱,就像是那種瘋狂的科學家。
林睿打了個哆嗦,對曹悅說道:“你不是說是我的靠山嗎,那你可得幫我擋住那些麻煩,不然我擔心自己會被送到研究室去,解剖化驗。”
其實這事是林睿誤會了。近期是姚偉準備升職的關鍵時刻,如果今天這事最終是林睿被定罪,那麼他的前途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些影響。可要是林睿勝利了,那麼他姚偉就在大家的面前樹立起了一個‘有擔當’,‘手腕靈活’的形象,這對他以後的仕途有好處。
所以姚偉這是驚喜,而不是想把林睿抓去研究。
曹悅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白了林睿一眼,然後就等着姚偉去交涉。
姚偉很快就從驚喜中醒來,他走過去,恰好站在放着檢測尿樣和血樣的櫃子下面,才施施然的對那副局長說道:“先生,我想現在該有結果了吧?”
副局長有些沮喪的說道:“是的,你的人可以走了。”
“走?”姚偉冷笑道:“我還需要一份事件報告,不然我擔心我的同胞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副局長看着櫃子上的那兩個小瓶子,腦海裡放棄了那個有些齷蹉的想法,只得當場寫了一份報告。而且這份報告姚偉還叫他修改了幾個地方,最後才滿意的收了起來。
收好了事件報告後,姚偉就說道:“最後還需要那兩個人給我的同胞道歉,不然我們將會起訴他們的污衊行爲。”
這就是反訴,而且是板上釘釘能勝利的反訴。要不是姚偉知道林睿還有事要做的話,他真會讓林睿起訴那兩個傢伙。
這個要求自然是合理的,也是寬宏大量的,所以警局方面也沒有辦法,只得去找樸美珍。
“什麼?你說我懷孕了?”樸美珍正趴在長椅上睡覺,被叫醒後還有些起牀氣,可當她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臉上瞬間就變得煞白煞白的。
“這不可能!”樸美珍堅定的說道:“我先生又不在高麗,我怎麼會懷孕?這肯定是醫院的錯!”
那女警對樸美珍也是恨其不爭,恨她讓警局今天丟了一次臉,所以她把檢測報告遞給樸美珍,冷淡的說道:“這是你的血檢報告,你自己看看,你的絨毛膜促進腺激素測定值超過了百分之十,醫生說了,這肯定是懷孕的人才有的數據。”
那個男子也驚呆了,他想起自己即將面臨着什麼,就突然瘋狂的拉扯着樸美珍,喊道:“那個避孕套是你買的,你是不是在上面戳洞了?啊!是不是?”
我勒個去!這喊聲一出來,這個案子就可以終結了。
樸美珍被拉扯得搖搖晃晃的,她也想到了自己將會面臨着什麼,就哈哈的笑了起來,狀如瘋癲。
“你,就是你。”樸美珍一巴掌扇在男子的臉上,在他懵逼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我本來想買進口套子的,可就是你,說是要支持國貨,結果你看到了。還說什麼我戳的洞,我傻的嗎?我有先生的好不好!難道我寧可和你懷孕,也不願意和我先生懷孕嗎?”
“……”
隔斷裡面一陣兵荒馬亂,等一會兒後,就傳來了廝打的聲音,最後在警察的控制下,那兩人才各自氣喘吁吁的分開。
“我們走吧。”曹悅覺得有些悲哀,一個好好的家庭,由於妻子的墮落就這樣被毀滅了。
林睿也覺得沒意思得很,於是四人就打了聲招呼,離開了警局。
到了外面,幾人隨便吃了些炒年糕,然後就回去休息。不過在上樓梯的時候,姚偉目光炯炯的對林睿說道:“林師傅,那你的相術能算到那一對人的結局嗎?”
這個問題連司機都感興趣,曹悅也是有些八卦的支起了耳朵。
林睿苦笑道:“那個男人會被打個半死,至於那個女人,後面會離婚!所以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曹悅想起了林睿的出身,就安慰道:“不關你的事,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偷聽我們的說話,如果他沒有藉機挑釁的話,那麼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這是他們咎由自取,你別想多了。”
林睿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間都在想着這事,想着那個肆無忌憚和自己的遠房親戚偷情的樸美珍。
而此時的警局裡,那個副局長正準備回家睡覺,可卻再次遇到了案子。
“你說什麼?”
一個接警的警員滿頭大汗的說道:“就在一處民宅裡,一對男女在二樓的窗臺上自殺了!”
副局長的心一冷,“怎麼死的?有什麼證物嗎?”
“是用繩子一頭套在窗臺上,一頭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最後死者自己從窗臺上跳下去,勒斷了頸骨死的。至於證物,有一隻鳥,一隻已經死了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