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好奇道,「這兩樣神藥能治什麼病?」
老和尚道,「老納說了,小施主得送與老納一點紫龍蛻。」
丁香點點頭,「當然。」
她把蛇蛻拿來,不就是爲了交換信息嘛。
老和尚說道,「紫龍蛻可解世間任何一種毒,加上不同的藥,能根治各種惡瘡,修復皮肉損傷。海藍珠加上不同的藥,可止血,化血,還能根治多種婦科病,比如不孕,血漏,症瘕等。」
海藍珠能治什麼病就不管了,她也不可能得到那種好東西。
紫龍蛻能解任何一種毒,還能根治各種惡瘡和修復皮肉損傷,就是能生好肉,能治燒傷,即使前世也做不到。
真是神藥!
丁香喜不自禁,懸着的小腳翹了幾翹。
老和尚又道,「那種蛇叫紫龜龍,據傳只存在於人類絕跡的高山之顛或沙漠之中,壽命大概爲千年以上,百年才換一次皮。
「這種蛇蛻要有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流傳至俗世。紫龜龍的處所若被俗世中人污染,便會全身腐爛至死。它死之前,也會把污染它的人纏死。像小施主這種得上天眷顧的大旺之人除外。」
丁香又後怕又是遺憾。好在自己是大旺之人,否則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紫龜龍同歸於盡了。可惜了,好不容易跟紫龜龍近距離接觸,卻只看到它的眼睛。
又想着,那個地方現在的人或許無法上去,但幾百年後科技發達了,直升飛機肯定能飛上去。
不過,前世也有許多荒山野嶺現代文明沒有到達,但願幾百年後也沒有人去打擾它,讓它活到幾千歲……
老和尚又道,「女施主冰雪聰明,知道老納把見面之所放在紫龍山,就把那種神藥帶來了。老納要救一位要緊的病人,望小施主給老納贈與一點紫龍蛻。」
丁香靈魂歸位,雙手捂住胸口問道,「要多少?」
幾百年纔出現一次的好東西,老和尚可別獅子大開口。
老和尚說道,「三寸足以。一寸救一人,再留兩寸以後救該救之人。」
連這老實話都說了,倒是有德性的高僧。
丁香心裡估算了一下。紫龍蛻一共五尺八寸,也就是五十八寸,給三寸無妨。
她拿出蛇蛻,老和尚的眼睛一下冒出精光,馬上遞上剪刀和尺子。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紫龍蛻,原來長這樣。
丁香抽了抽嘴角,東西都準備好了。
她在蛇蛻尾巴處先剪下三寸長的蛇蛻,又多剪下一寸。
老和尚伸出手,丁香沒有給他,而是把剩下的蛇蛻小心翼翼捲成方塊。
和老尚訕訕地收回手,看着她把蛇蛻裝進荷包,再把荷包揣進懷裡。
丁香把三寸長的蛇蛻交給老和尚。
他看看還剩一截沒給自己,問道,「小施主爲何留下一截?」
丁留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道,「剛纔大師要三寸,我便給了三寸。大師是得道高僧,定是希望能多多救人,我想用這一截蛇蛻換一點我想知道的事情。」
老和尚笑起來,「小施主古靈精怪。好,小施主請說,能說的老訥便說,不能說的小施主也不要強人所難。」
丁香問道,「楚風的‘風,是否指的是高奉。」
這個是朱潛和丁香目前最想知道的事。
老和尚搖搖頭,「阿彌陀佛,小施主強人所難了。有些人和事可以說,有些人和事絕對不能說,那是天機,泄露會遭天遣。老納師祖因犯口舌之忌,不僅減了二十年陽壽,心魔還會伴隨他到下一世。
「高奉乃儲君,他的任何情況恕老訥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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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訥能做的,就是順應天意,儘自己的能力救該救之人。」
人家都這樣說了,丁香自然不好爲難他。
她說道,「我不爲難大師。大師說我冰雪聰明,我覺得,‘風就是‘奉。」
說完,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和尚。
明遠大師愣了一下笑起來,雙合手什道,「阿彌陀佛,這話不是老納說的。」
丁香知道了,「風」就是「奉」。
老和尚說高奉是儲君,並未說他是什麼朝代的儲君。若他是大黎皇上的後人,是大黎儲君無疑。若他是大楚皇室後人,真正的身份就是大楚儲君。
老和尚剛纔說自己的到來是大黎百姓之福,說明他的心是向着大黎的,大黎是正統。若這種原則性的話說反了,他肯定不會笑得這樣輕鬆。
確認這個消息,對朱潛他們至關重要。
丁香把手裡的一寸紫龍蛻給了老和尚。
她沒有問自己的身世,這件事後一步再說。
明遠大師笑得一臉菊花,接過說道,「承小施主的情,老納今日居然得了四寸紫龍蛻。師祖當初費了大力,也才得了兩寸。老納不好佔小施主便宜,就再附贈小施主三句話。
「一是,朱老施主近五年內不宜遠洋,切記。二是,那個福澤之地是上天恩賜,萬不能傳揚出去,否則丁家的福澤會消失,切記。三是,長在紫龜龍附近的人蔘、靈芝,亦或別的東西,都是大補之物,能延年益壽。」
加了個「老」字,是指朱潛而不是朱戰了。
丁香心裡一突,還好得知這個消息,讓朱潛避開禍端。
她說道,「謝謝大師,第一、二句話受教了。第三句話即使大師不說我也知道,這句不算。」
明遠大師搖頭笑道,「小施主倒不是吃虧的性子。老訥就再說多一句,與小施主一同前來的丁老施主,因受小施主惠及,定能餘生順遂,金玉滿堂,子孫富貴,健康長壽。老訥不喜給人算命,今日破例,小施主下次來見老訥時再帶半寸不一樣的人蔘來。」
這話讓丁香笑眯了眼,也沒計較老和尚的貪心,跳下椅子給大師作了揖。
說完該說的,要完該要的,老和尚端起几上的蓋碗茶,用蓋子慢慢颳着水面,也不說話。
這是提醒自己該走了?
可紫葫蘆還未問呢。
丁香又厚着臉皮跳上大椅子坐好。
她心裡腹誹,這裡的椅子比別處的高,自己要坐還上跳一跳。
她弱弱說道,「大師,我還想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