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門口出現了一抹倩影——
身着一襲淺紫百褶裙。狹長的丹鳳眼透着淺淡的悲傷彷彿能看穿紅塵。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斜插一支紫色流蘇。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我的脣角勾起笑意,突然間跳躍過去,張口即出:“天王蓋地虎!”
她一笑,旋即答道:“寶塔鎮河妖!同志,你也真是的,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土的見面方法。”
“唉呀媽呀,我終於找到老鄉了!”我激動地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眼前雍容華貴的美婦。
“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等到你了,同志!”她也萬分感慨。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擁抱過後,我纔想起她身後的那位顯然被我們忽略了的侍女。
只一眼,便心下一驚,此人不正是那日在街上拿着金牌的女子嗎?
上官瓊萼上前一步,道:“雪冥,昨日來的,就是她。”說罷一指那侍女。
怎料侍女上前一步,斥道:“大膽刁民,見了皇后,爲何不行禮?”
“安啦安啦!”皇后揮揮手,顯得很興奮。說話時剛纔慵懶華貴的氣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瘋瘋癲癲的舉止:“你們先退下去吧,我要和老鄉好好聊聊。”說罷朝我一笑。
那侍女顯得有些不甘願,但還是和上官瓊萼及小雨三人行了禮之後退了出去。
“呃,皇后……”我剛要開口。
“別叫我皇后!我不叫韓羽蝶,也不是韓皇后。我叫林萱顏。”皇后朝我露出一個無比陽光的笑容,拍着胸口說道。
“呃,顏姐。”我試探着叫了聲。看皇后的樣子,果真如傳聞中一般。但我偏偏不相信她瘋了。相反,我覺得,她是個很聰明的人。
“誒,這纔對嘛!”她拍了拍我的肩:“你呢?你也不叫澹臺悅吧。”
我面不改色:“我叫雪冥。”
“呵呵,果然是我們穿越過來的好同志啊!就連我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足以讓你吃驚,君欽竹早將大內侍衛最高總管應大人的身家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你當然也不例外。”她坐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語氣是那樣風輕雲淡。
君欽竹?當今聖上。看來皇上果真是很寵她,否則她怎敢直呼皇上名諱?
“對了小冥,你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她突然問了一句。
我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我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小名?
“11年,我穿過來將近半個月。”
“這樣啊,我是10年穿過來的,卻是已經過了八年了。看樣子我們那兒的時間和這裡不太一樣啊。”
我點點頭,也坐了下去:“你消息還蠻靈通的嘛。我開店第一天你就找到我了。”
“誒,別說。”她朝我神秘地眨眨眼,“你怎麼不認爲,我很早以前,就開始注意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