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君言沒有答話,他只是轉過身,脣畔的笑帶着一絲嘲諷。
離江霎時怔住,繼而眉眼間的嫉妒便瘋狂地燃燒——
“是爲了雪冥對吧?你喜歡她?”離江因爲情緒激動,聲調也跟着改變,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一向冷酷殘忍的自己,在付君言面前,總是會輕易失控。
“那又如何?”付君言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語氣中盡是不屑,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懷中的人兒,其他的,都是草芥。
“……”離江沉默片刻,繼而嫵媚一笑,再開口時,已是習慣的輕佻:“可是縱使你如何喜歡她也是徒勞無功,我看得出來,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付君言聽得這話,卻並沒有離江預料中的惱羞成怒,而是淡漠無比,就彷彿離江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此時他已無心同離江糾纏,輕笑一聲:“那,又如何?”繼而在離江的錯愕與不解中,轉身大步離開。
對,那又如何?即使五年前的澹臺悅,和五年後的雪冥,心中都不曾有過自己,可那又怎樣?只要他心中有對方就可以了。因爲,他付君言,從未想過,也沒有資格,擁有任何人的喜歡。
離江望着付君言漸行漸遠,眉目間的怒火一剎那又都消弭殆盡。也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她就算再怎麼嫉妒,也終究,不會恨付君言。
付君言,你以爲我會如此輕易地放棄嗎?你錯了,我離江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
頭疼欲裂。
我強忍疼痛,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直守在一旁的付君言。他眼神疏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我似乎還記得,方纔他爲了我……
“我……”我剛要開口,付君言便打斷了我的話——
“你的毒已經解了,再無後顧之憂。明日的初賽,你最好不要失手。”付君言冷冷道。
“什麼?!”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毫無內力吧?在武林大會上,像我這種相當於廢物的參賽者,貿然上臺,肯定只有被拍死的可能。而且,你不是說過我盡力就可以了嗎?您不會患有間接性失憶症吧?
我正氣憤地準備反駁,他卻再次將我的話噎在口中:“這是我的房間,你若無事,就請離開。”
我仔細打量,還真不是我的房間。算了,不同他計較。我下了牀,內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方纔大街上因他的舉動而產生出的一絲絲好感瞬間消失。付君言卻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我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岔過去。
看來,付君言還是這個冷冰冰的付君言,一點都沒變。
想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付君言跌坐在牀沿,眼眸中,竟有一絲心痛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