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黃昏,夕陽緩緩下沉。
這次,付君言出奇地跟在我的身後,且半天都不說一句話。
終於,我忍不住掉頭:“喂,你怎麼了?剛剛我去看完苗疆女子的表演回來之後你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有什麼陰謀啊?”
付君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能有什麼陰謀?”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依我對他的瞭解,每當他有這副表情時,就肯定是在心底醞釀什麼陰謀了。
不過也罷,我這一個月來不知被大大小小算計了多少回,早就習慣了。想畢,釋然地點點頭,轉身,繼續前進。
一抹人影倏地從前方閃過。
“誰?!”我警覺地叫出聲。
“稍安勿躁。”付君言淡笑道,繼而,擡手拍上我的肩膀。我只覺猛然有一處輕微的刺痛,擡眼好奇地望向他。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絲絲邪氣,只是,莫名多了幾分深邃。
“既然對方那麼想見我們,我們便去看看吧。”繼而,率先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
追了幾條街,終於見那黑影拐進了一條巷口。我們連忙追了過去。
死路。
我追到了盡頭,拍着高高的牆壁一臉憤恨:虧得我追了幾條街,到頭來還是讓她跑了。
付君言倒是不緊不慢地來到我身邊,閒散地倚在牆上,目光直視前方,說道:“放心,她會出現的。”
我便也只得緘默,靜靜等待。
倏地,我只覺眼前一晃,踉蹌兩步,險些跌坐下去。
怎、怎麼回事?
我閉眼搖了搖頭,是太緊張了嗎?
再睜眼,一切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側過身,我只見原先站着付君言的地方,竟然變成了我今日所見的苗疆女子。
“是你?!”我詫異地叫出聲。
那苗疆女子一笑,走上前來:“怎麼,很驚訝嗎?”
我忙是一推:“你做什麼?!”面前的苗疆女子,面容依舊妖嬈無比。
可是……
付君言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只見我的瞳孔似是沒有焦距一般,像是望着他,又不像是望着他。
“你怎麼了?”付君言疑惑。
可我似乎絲毫都沒有聽見他的問話,依然自顧自地說道:“你、你走開,你要幹什麼?!”因爲,在我的世界裡,此刻,那面容詭異的苗疆女子,正舉着匕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