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用飯的時候就向爹爹把話挑明瞭,說是自己身體不好,不想學得太累,考個會考就行了,黎成一向疼愛女兒,自然沒什麼異議,安撫着說不考也沒關係。一開口就說服了爹爹,黎雨馨的心情大好,話也就多了,經過兩個多月時間的鍛練,對爹爹慈愛的目光已有了較強的承受力,現在還能偶爾撒個嬌。
父女倆愉快地用過晚餐,來到黎成的書房,遣退衆人後,黎成語重心長地說,“女兒啊,上次爹爹跟你提娶文清入門的事,你不同意,爹爹也知道文清的身份是低了些,不過收他進房還是可以的。”黎雨馨一聽這話就頭痛,這個問題好象已經談過好幾次了,她並不是嫌文清身份怎麼樣,而是不想成親,怎麼爹爹還不死心呢?原本她以自己身體弱爲藉口,爹爹也沒逼她,可半個月前,她晚上原地跑時被竹清撞見,稟告了爹爹後,爹爹就變得異常地積極起來,喋喋不休地述說文清的長處,一再給她倆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爹爹不會是認爲她能原地跑,就能在牀上運動了吧?生理衛生老爹沒學過,她可是學過的,她現在還沒發育成熟呢。說實話,對文清黎雨馨並不討厭,他長得不錯,也的確是個溫柔體貼的男子,不過也太小了吧,才十八歲,擱現代才一高中生,這不早戀嗎?
黎雨馨只好把上次的藉口再搬出來,目前以學習爲重。黎成也不好再說什麼。
黎雨馨幾乎是逃出書房飛奔回竹風居的,一進中房,就看到竹清坐在耳房的小牀上,怎麼今天是他值班嗎?
原本每天夜裡都要有一個侍兒睡在牀踏上方便伺候,最初的幾天黎雨馨身體太弱,睡得沉不知道,知道了後就堅決不肯,不是她習不習慣伺候的問題,而是竹清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如狼似虎,抓住一切機會送她秋天的菠菜,她真怕他哪一天自己摸上牀,男女的力量相差懸殊,她若被XX了還找不到地方哭訴,在世人眼裡只不過是侍兒主動暖席而已,可在她看來卻是被強暴。奴才們想攀高枝改善生活她能理解,但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就不行。不過這是有錢人家的規矩,她吵鬧的結果也只能是讓他們睡在耳房,不得傳喚不能入內。
竹清一看到小姐回來,立即迎上去,一邊細心伺候一邊努力拋着媚眼,等小姐寬衣解帶準備睡下了,都沒看出小姐有要他侍寢的意思,失望之餘也只好退了出去。雖說小姐對他無意,但對文清也沒好到哪裡去,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第二天一早,李秀才就氣沖沖地來質問黎雨馨,爲什麼不參加會試,黎老爺一見面就同他說了此事。黎雨馨忙笑着解釋說,自己身體太差學得太累受不了,李秀才指着她,手都抖成了電動馬達,“原來也是個憊懶人物。”丟下一句今日不教了,就甩袖離去,害黎雨馨準備好的長篇大論無用武之地。
李秀才的妻主是一方名士,他雖有才名卻屢試不中,漸漸失寵,已近中年連個孩子都沒有,如今有機會成爲官員的授業恩師,在妻主面前重新擡頭,自然希望極大,希望越大失望自然也越大,纔會如此氣憤。
黎雨馨並不知道這些,只當他是更年期提早到了,心想過幾天等老師氣消得差不多,再帶些禮品上門賠罪好了。今天既然無事,不如去逛逛街,來這世上四個多月了,都沒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的腳趾頭都在抗議了。
拿定主意帶上文清竹清就出門了。不過在文清的堅持下,黎雨馨帶上了面紗,說是怕她的美貌被有心之人看見,搶她回去。說到美貌,黎雨馨就忍不住撇嘴,她現在的樣子與前世竟是一樣的,只是重回十六歲而已。
黎雨馨有着精緻完美的五官,高貴優雅的鵝蛋臉,組合在一起卻成了箇中等美人,每當聽到旁人誇她“五官精緻,長得真耐看”心裡就刺刺痛——明明離絕色大美人只有一步之遙了啊,怎麼就裝配不良呢?身材就更不必說了,十幾年只吃藥和小米粥的人,你覺得讓她長成個波霸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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