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根本沒心情去理齊柳氏,她認爲這個女人不堪一擊。這樣沒有深度的對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作爲前世天才,她覺得得一句話很經典: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面對這豬一樣的對手,她哪需要她放在心?這跳樑小醜就讓她去跳吧,她就當作多了點娛樂。
只是季心苗沒有想到,齊柳氏這跳樑小醜差點就讓她後悔一生。
季心苗揹着竹簍與齊二琴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就趟過河兩人下了河題。河水沿山而下很是清澈,雖然已是深秋,可水草還算豐富。
這時代的養豬並不是家家都養,一來成本不小,二來怕養不大。摘野草餵豬的人家少了,因此,這山邊的豬草還是不少的。
麻葉草、葛藤、水芹菜、黃瓜菜,這些都是季心苗常見到的野菜。
齊二琴見她搞這些野菜以爲她不認識豬草於是立即制止:“大嫂,那些不是豬草。”
季心苗笑笑:“以前是不是沒摘過這些給豬吃?”
齊二琴詫異的點點頭:“難道這些野草豬也能吃麼?”
季心苗肯定的說:“當然能吃。我以前在季家,這些野菜常扯來人豬吃的,而且這裡有兩種野菜嫩的時候,人都可以吃的。”
她一個學農林的博士,能不認識這些野菜?
齊二琴半信半疑:“那我們就扯這些吧,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這些野菜豬能吃的,所以根本沒有人扯。那以後我們沿着這條河往上走,十天半個月也不愁沒豬草摘了。”
兩人邊說邊幹活,小玲兒跟着在一邊的沙地上玩。
等兩人把揹簍裝滿時,季心苗鬱悶了:小丫頭除了眼睛裡沒有沙子,全身上下像個小沙人了!
帶孩子來幹活,那純粹是找事做!回來把小玲兒全身上下洗乾淨後,季心苗發誓她再也不再小丫頭去摘豬草了,因爲小丫頭連頭髮縫裡也全是泥沙。
日子在不緊不慢的過着,男人們上了山把木頭都弄了回來,幾天後齊二郎的桌凳、齊三郎砌的廚房都已經做好了,齊家正式分了家。季心苗覺得還真這齊老爹還真利索得她的心,她才嫁進齊家一個月,就有了當家權,她心想這老頭兒還真是個親爹。
眼見齊大郎要整屋子了,齊李氏喊過兩個兒子說:“這些天你們幫得也夠多了,既然都已分了家,各家的事就各家去管。”
自已大哥住的屋子是最差的,到了冬天下雨雪的話會不會漏雨還得兩說,他那兒的事真的還很多呢。齊二郎、齊三郎雖然嘴裡答應了,可是齊李氏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
晚上兩個人上了牀,齊大郎與季心苗商量:“媳婦,趁着天氣還好,這兩天我先進山打獵,你在家看着兩個孩子。一來多弄些銀兩把那間屋子砌起來,二來打些野物回來好請幫工,你看怎麼樣?”
見他開始與自己商量事了,季心苗想想覺得合適:“你去吧,這幾天我還想把地窖裡你摘的那些個柿子做幾壇,等你從山裡回來了,好送到鎮上去賣賣。前兩天我大弟託人寄信來說,二姑說那柿子極好賣,讓我們還有的話多送些去呢。”
齊大郎一聽立即說:“換不換銀子不重要,你要是喜歡弄你就弄些,等我回來借了胡大哥的馬車把它們送到二姑那鋪子裡去就行了。到時多砍點肉回來給你和孩子們吃。”
季心苗想起這種一個錢一個錢的掙銀子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爲窮,她已經猜到這繼婆婆爲什麼把她當眼中釘看待了。也明白這柳三妹爲何對她一臉的怨恨了。
於是她打定主意說:“相公,你也知道我孃家的後山我與弟妹們種了不少的果樹。這些果樹都是從山上挖掘過來接了果子樹的,現在長得也不錯。我們家屋後這塊菜地不是分給我們了麼?到時除了留出一塊種菜外,我想在那些邊角地方也種上幾棵果子樹。等果子成熟的時候,一來孩子有個零嘴,二來可以換些油鹽銀子,你看怎麼樣?”
話不能說得太大,否則定會起疑。
齊大郎聽了她的打算後歡喜的說:“媳婦,這地既然分給我們了,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你要的你孃家那樣的樹底坐,等我這次從山裡回來我就去弄。各色果枝村子裡有不少的人家都有,我找他們討幾枝去。你說種果子給孩子和你吃吃我倒是贊成的,只是這掙銀子的事你就別擔心了,一來我打獵足夠一年的花用,二來我手上還有些銀子。”
說着齊大郎翻身下牀,從裡坑的底下掀開一塊土磚抓出一個袋子舉到她面前:“媳婦,你拿着,這是我們的家底。”
季心苗聽說那袋子裡是銀子她立即坐了起來,接過來打開一看笑了:“這就是你全部的家底?”
“嘿嘿,媳婦是不是覺得少了些?”齊大郎有些臉紅。
季心苗笑笑稱讚:“還不算是個笨的,知道留私房銀子!”
難道受媳婦一聲稱讚的齊大郎頓時一頭黑線:媳婦,在你的眼中,你相公就有這麼笨麼?
看齊大郎那一頭黑線的樣子,季心苗竟然覺得十分過隱,原來這個大男人也有這麼萌的樣子?
像個小財迷似的季心苗爬下牀把自己箱子底下埋在果子下的銀子翻了出來,一個個的擺在牀上仔細數着:“十兩、二十兩、三十兩…嗯,這個是一兩的,這個是二兩的…這個整兩的我得把它們藏好,這些散的就拿出來用吧。哦不行,太少了,修房子也得好幾兩呢…”
齊大郎癡傻的看着那張迷人的小嘴,一會兒算數一會兒說打算,高興得像個白癡一樣發了呆。
季心苗見這個男人把家底都給了她,心裡也舒暢起來。一擡頭看到齊大郎這傻樣臉紅了:“是不是笑話我像個財迷?”
齊大郎傻呵呵的說:“我就喜歡我媳婦數銀子的模樣。”
季心苗臉更紅了:“答非所問,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