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澳別墅，王子川越想越不鬱悶，因爲一個內奸，數年謀劃，差點功虧一簣，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氣憤難平。
“這種事交給老毛子最合適！”王子川想起了以前收編的那些蘇聯特工，剛拿起話筒，心中忽然警覺，他想得到，美國人一定也想得到，此時中情局的人在守株待兔也說不定，自己潛人調查內奸，豈不代表自己知道內奸身份。
“不行，這個內奸還有大用處，不能蠻幹！”王子川放下電話，心中很快想到另一個甄別方法，立即撥通小川基金負責人向天雲的手機號。
“喂，我是王子川！”
“王先生，您好，我是向天雲，您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在哪個位置？”
“我在新加坡，剛下飛機，在去希爾頓酒店的路上。”
電話另一邊，向天雲感覺老闆語氣不對，提醒自己小心應對。
“我問你，出售東南亞業務你交給誰處理了？”
“王先生，事情我交給了小川基金業務員辦理，一切都很順利，資金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到賬，您問這些做什麼？”
王子川皺眉，這件事三言兩語怎麼解釋清楚，美國佬都欺負到家門口了，自己卻忙着抓內奸，說出去影響士氣。
“廢話不要多說，我要的是具體名單，包括簡介，還有你對他們的評價！”
向天雲討了個沒趣，沉吟片刻，回道：“業務員一共有四個，保羅、李忠、趙進，還有溫香！”
“繼續！”
“在電話裡說嗎？”
“對！”
老闆問這些做什麼？向天雲一頭霧水。要他彙報手下兄弟資料，難道是他們出問題了。奇怪，這四個人非常可靠，業務熟練，自己從無數應聘者中挑選出來的精英。
“嗯，王先生，先說溫香吧，她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單身，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面，一天24小時。最少有十四小時考慮工作，典型的工作狂。”
“她什麼時候進入公司的？”
“有六年了吧，記得她剛畢業就被我招進公司，王先生，這個人我用人格擔保，絕對可靠！”
王子川緩緩點頭，一個工作狂的誕生。首先她對公司有認同感才行，否則不會如此賣力的工作，這個溫香嫌疑不大。
“等會你把她的資料傳到我這裡！”
雖然如此，王子川還要查看溫香檔案，做到萬無一失。
“好的王先生，還要接着說嗎？”
“對！”
“趙進，他是內地人。二十九歲。進入公司剛滿三年，爲人風趣。交給他的工作都可以出色完成，對了，他還有一個特別能力，那就是語言方面天賦，精通八國語言！”
“等等，他會說八國語言？”
王子川心中一動，語言方面天賦，很符合特工要求，趙進，這個人嫌疑很大。
向天雲笑道：“王先生不是我吹牛，漢語、英語、意大利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日語、朝鮮語，這八國語言趙進都會說。”
“我要他所有資料，越齊全越好，特別是進入公司之前的檔案！”王子川打算對趙進重點盤查，如果不是內奸，這種人才應當重用。
“明白，王先生恕我多言，小川基金是否發生什麼意外？”
向天雲漸漸有所感悟，這四個人一定出問題了，能驚動大老闆，事情還不小，有可能會連累他。
“嗯，還有兩人，繼續說下去。”
“是，李忠這個人王先生見過，他是最早加入小川基金那批人之一，也曾參與阻擊日元、石油危機、墨西哥貨幣危機等‘戰役’，這個人沉默感言，交際圈子很小，下班之後不去夜店，也加入與同事舉辦的活動。”
王子川皺眉，這個人也有嫌疑。
“他加入公司之前是幹什麼的？”
“他啊，就是一個操盤手，薪資勉強夠養家餬口的，不過現在的他和以前不一樣，住着別墅，養着豪車，他還有個漂亮妻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家庭幸福美滿。”
“這個資料也傳給我，最後一個！”
“這個叫保羅！”
向天雲抿了抿嘴，這是最後一個人，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小川基金出了什麼事情，就在剛剛，他還部署工作，一切正常。
“保羅是兩年前加入公司！”
王子川皺眉，質疑道：“兩年資歷，你讓他參與這麼重要的工作？”
向天雲急忙解釋：“因爲保羅在加入公司之前，就是國際上非常有名的一個操盤手，在三個基金工作過，有十六年操盤經驗，兩年前因爲瑣事與老闆衝突，選擇離職，很多基金負責人對他拋出橄欖枝，通過一個朋友介紹，我親自上門，許諾高薪分成，保羅才加入小川基金。”
“他之前的工作經歷有沒有異常？”
“異常？這我倒沒注意，此次處理東南亞各地區不動產就是保羅負責。”
“成爲操盤手之前，他是做什麼的？”
“王先生有所不知，從大學畢業後，保羅就努力成爲操盤手。”
王子川暗自琢磨一會，四個人當中，保羅嫌疑最小，溫香表現的最正常，趙進嫌疑最大，趙忠行爲詭異，不過這都是表面現象，究竟誰是內奸，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溫香是香港人？”
“是的，除了溫香，趙忠也是香港人，趙進是內地首都人士，保羅是英國人！”
向天雲不敢多說，怕打斷老闆思路，自己心裡也分析了一番，如果有內奸，他覺得趙忠嫌疑最大，這個人沉默寡言卻不木訥。雖然是公司元老，但並不活躍。
溫香可以排除。至於保羅，表面上嫌疑最小，可王子川覺得這個人嫌疑比趙進最大。
第一籍貫，四個人當中，只有保羅是歐美人士，此次針對東南亞金融業，王子川最大的對手就是歐美投機集團，保羅身爲操盤手，少不了和這些投機商打交道，爲他們通風報信也是正常的。溫香、趙忠是香港人，王子川大本營就在香港，個人威望超過港督，這兩人除非自尋死路，否則不會告密，至於趙進，王子川寧願相信他是大陸的臥底。事後讓人調查一下，印證自己判斷。
第二動機，每個人做事都有動機，保羅加入公司太巧了，正是他爲金融危機籌備之際，以前行動都很順利，保羅一參與。就出事了。除了他是內奸，沒有別的解釋。
向天雲道：“王先生。我覺得趙忠嫌疑最大，要不要將他辭退？”
“不必，不要輕舉妄動，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晉升保羅爲業務經理，與其他三人區別開！”
“王先生懷疑保羅有問題？”
“現在還不好說，有備無患。”
“要不要我僱人暗中調查？”
“我說了，你就當我沒問，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要引起幕後的人懷疑，調查取證的事我親自來！”
“明白，我就當沒接過這個電話，但是保羅啊……王總英明，我會按照您的意思行事，讓保羅爲我們打掩護，明修暗度，暗度陳倉！”
“嗯！”
見向天雲明白自己意思，王子川才滿意點頭，掛了電話，現在他只是初步懷疑保羅是內奸，還要試探一下，比如故意放出一點風聲，看看保羅是否給中情局報信，如果懷疑是對的，那就要好好謀劃一下，利用保羅的身份，重演一番蔣幹盜書的把戲。
王子川一個人在書房中，一遍一遍完善計劃，時而輕輕踱步，時而坐下思考，想到妙處，馬上記下來，打算上樓休息時，正好碰見趙蕥芝、鍾儊紅、靈犀她們逛街回來。
“不知不覺就買了這麼多衣服，芝姐，真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破費。”
“說什麼客氣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紅妹，你身材保養得那麼好，穿什麼衣服都合適。”
“我總感覺臀部太翹了，芝姐的身材才棒呢，怪不得阿川那麼迷戀你！”
“阿川也迷戀你啊，要不然他怎麼會……”
“纔不呢，那個色/狼就圖個新鮮，有時半年就找我一次。”
“紅妹，委屈你了！”
“不是，芝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鍾儊紅羞澀尷尬，她剛纔說了什麼，好像自己離不開男人的淫/娃/蕩/婦一樣。
靈犀戴着遮陽帽，仰着腦袋，看到王子川，立即邁着小腿跑過來，得意道：“爸爸，剛纔我們去遊樂園玩了，看到好多好多美女，你不去後悔了吧！”
“咳咳！”王子川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了，而靈犀又眨了眨大眼睛，一副你明白的表情，看來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徹底倒塌了。
“不要胡說，美女有什麼好看的。”
靈犀小嘴一撇，歪着腦袋想了一會，悄聲道：“媽媽是美女嗎？”
“當然是！”
“那媽媽不好看嘍？”
“當然不是，媽媽好看。”
“我明白了，爸爸的意思是媽媽不是美女。”
王子川語塞，板着臉教訓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嘻嘻……阿川你真遜！”鍾儊紅見王子川被一個八歲靈犀捉弄，不顧形象笑起來。
趙蕥芝苦笑，她的女兒靈犀也不知是名字起錯了，還是怎麼的，從小就古靈精怪，愛捉弄人，個性一點也不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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