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歐陽碧的體質要比尋常女子堅韌很多,卻也被秦浩然折騰得死去活來,一夜之間竟是三次來潮,直至香汗淋漓指頭難動,秦浩然才告滿足,而後又抱着歐陽碧在浴室中洗了一遍。
不過歐陽碧並沒有在秦浩然的房間裡過夜,而是帶着疲軟的腳步回到了何思柔那裡,免得何思柔察覺自己與秦浩然暗度**。
而得到了滿足的秦浩然則是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覺得神清氣爽好不暢快,以這樣的狀態去見勞倫斯.洛克菲勒,秦浩然自信會更加順利。
吃早餐的時候,歐陽碧仍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臉上倒是沒什麼,兩腿卻軟軟的,走起路來腳步輕浮,讓何思柔好生奇怪,問她是不是病了,歐陽碧便紅着臉否認,看得秦浩然莞爾不已,歐陽碧則嗔意無限的使勁給秦浩然白眼。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秦浩然就攜同孔爲財去到了下面嘉爾登酒店的一個會議室,那裡是勞倫斯.洛克菲勒長期租用的場所,而秦浩然在之前就得到了勞倫斯的同志,讓他今天十點三十分到那裡去。
而秦浩然跟孔爲財來到這會議室的時候,勞倫斯還沒有來,只有酒店方面的服務人員在準備着相關的會議設備,見到秦浩然了便連忙打招呼。
“勞倫斯先生還沒有來麼?”秦浩然自顧坐下,對這碧眼金髮的女服務生問道。
“不好意思秦先生,勞倫斯先生那邊纔剛剛下飛機,現在正往我們酒店這邊趕來呢,你稍等一下吧。”這女服務生保持笑容的說道:“請問二位需要什麼飲料麼?”
秦浩然點點頭:“給我一杯清水吧。”
“我要紅茶。”孔爲財道了一聲。
秦浩然朝孔爲財看去,只見孔爲財雖然精神不錯,但兩眼微微發黑,顯然是昨晚睡得不好。秦浩然猜得出來,孔爲財昨天晚上恐怕整夜在研究“天馬物流”的資料,爲今天跟勞倫斯.洛克菲勒的見面而做準備。
此時孔爲財也顯得略微有些緊張,畢竟勞倫斯乃是洛克菲勒家族的重要人物,而洛克菲勒家族,孔爲財之前也做過打聽,知道這是美國甚至是世界上實力最強的巨型財團。
“爲財,別緊張,放鬆一點嘛,這勞倫斯.洛克菲勒也不過是人一個。”秦浩然笑着道:“他總不會是三頭六臂的,你用不着這麼緊張。”
孔爲財點點頭,心裡卻苦笑了一聲,雖然同樣是人,但人與人之間還是有着巨大差別的,就像秦浩然,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夠有這樣的成就了,而且在他的敵人眼中,秦浩然比三頭六臂更加可怕。
在這會議室裡坐了一會,房門就被敲響了,然後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俊朗白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男助理,而這個俊朗的白人,赫然就是勞倫斯.洛克菲勒了。
秦浩然立即站了起來,對迎面而來的勞倫斯伸出了右手,笑道:“勞倫斯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
“是啊,都有一年零七個月了。”勞倫斯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笑容十分和煦。
勞倫斯.洛克菲勒今年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但他駐顏有術,加之先天條件較好,所以看山去就如同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一般,再加上他儒雅中透着大氣的氣質,很容易就讓人心生仰慕。
秦浩然又爲勞倫斯介紹了孔爲財,當勞倫斯得知孔爲財就是一直幫秦浩然管理“天馬物流”的人時,對孔爲財就馬上熱情了起來,笑着說道:“我在之前就詳細調查過‘天馬物流’的情況了。‘天馬物流’從初創到佔據香港九龍的物流市場,只用了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這跟公司管理層的管理水平是有直接聯繫的。孔先生,不得不說,你是個非常稱職的管理者。”
孔爲財在香港做貿易生意多年了,也常常與外國人打交道,所以也精通英文。如今竟然能夠得到勞倫斯.洛克菲勒的如此讚賞,孔爲財既驚喜又興奮,剛纔的拘謹跟緊張也被沖淡了許多。
“勞倫斯先生你過獎了,‘天馬物流’能夠有今天的成績,都是我們老闆的領導有方,我們充其量也就是他手下的士兵,他指到哪裡,我們就打到哪裡。”孔爲財謙遜的笑道。
孔爲財這番話,卻讓勞倫斯對秦浩然更加讚賞了,因爲手下人才的水平也直接反映着領導者的能力跟眼光。孔爲財如此出色,也襯托出了秦浩然這領導者的不凡。
雙方見過面之後就坐下了,而勞倫斯作風乾練,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對秦浩然問道:“秦先生,請問你知道‘海駿物流’這家公司麼?”
秦浩然一聽就知道勞倫斯是什麼意思了,雙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膝蓋上,笑道:“我知道這家公司,勞倫斯先生,怎麼了?”
“秦先生,你還問我怎麼了?”勞倫斯也是一笑:“據我所知,這家‘海駿物流’已經在香港港島的物流市場裡佔據了絕大部分的份額,隱然成了物流行業在港島那邊的佼佼者。我不明白,秦先生你的‘天馬物流’要比‘海駿物流’早成立,只要你願意,完全可以搶先一步佔領港島的物流市場,從而成爲整個香港的物流領頭羊的,怎麼能讓那‘海駿物流’乘虛而入呢?雖然那‘海駿物流’的實力現在還比不上你們,而且九龍也要比港島繁華,但港島很快就會成爲香港的商貿中心,其地位不言而喻,憑藉港島的發展,‘海駿物流’不難成爲足以跟你們相抗衡的物流公司。”
說到這,勞倫斯就微微搖了搖頭:“秦先生,我一向對你很看好,我真的很不明白,以你的目光,怎麼會讓‘海駿物流’這個競爭對手崛起的?”
秦浩然沒有直接回答勞倫斯,而是笑了笑。實際上,“海駿物流”這一額外因素的出現,並不會讓勞倫斯影響自己跟秦浩然合作的計劃,因爲他看中的不僅是物流這個新興行業,更是秦浩然那出衆的能力。
勞倫斯之所以提出了“海駿物流”,一方面是像他所說的那樣,不明白秦浩然這一放縱競爭對手發展的舉動,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想借秦浩然的這一“失誤”來向秦浩然施壓,從而讓自己能夠在這次雙方的合作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只見秦浩然看向了孔爲財,而孔爲財就對勞倫斯說道:“勞倫斯先生,我想,你調查所得的情報並不全面,對於‘海駿物流’的情況,你也並不真正的瞭解。”
“嗯?”勞倫斯輕輕皺眉,也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助理。
他的這男助理就開口朝孔爲財以及秦浩然說道:“二位,我們調查所得的情報應該是沒有錯的,‘海駿物流’成立於一年前,當時港島地區還有一家名爲‘薩瑪物流’的物流公司,不過最終在競爭中敗給了‘海駿物流’,從而讓‘海駿物流’順利佔據港島的物流市場。而‘海駿物流’的持有者,則是溫安東與喬遠升,喬遠升也是‘海駿物流’的總經理,負責‘海駿物流’及其旗下‘海駿速遞’的大小事務。”
秦浩然聞言便輕輕的拍起了手掌,對勞倫斯笑道:“勞倫斯先生,你們調查得很詳盡嘛。”
勞倫斯沒有說話,而孔爲財則道:“勞倫斯先生,其實有一點你們是不知道的,‘海駿物流’,實際上也是我們老闆的生意,那溫安東跟喬遠升,不過是一個煙幕罷了,‘海駿物流’真正的擁有者,是我們老闆,也就是你眼前這位秦先生了。”
聞聽孔爲財的話,勞倫斯就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並且笑道:“我就奇怪了,爲什麼秦先生你會容許這麼一個競爭對手搶佔港島的市場,原來是這樣。”
越說到後來,勞倫斯對秦浩然就越是讚賞,他本身也是極聰穎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秦浩然的意圖——“天馬物流”要壟斷整個香港的物流市場並不是困難的事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可是,秦浩然卻沒有讓“天馬物流”去壟斷香港的市場,反而是特意爲“天馬物流”創造了“海駿物流”這麼一個競爭對手,其目的既是爲了讓香港的市民以爲自己在物流服務的消費上有了更多的選擇,同時也是讓“天馬物流”跟“海駿物流”雙方的員工有了競爭的動力,畢竟,一家沒有對手的企業,是很容易產生驕縱、怠惰的作風的。
勞倫斯猜測,恐怕除了孔爲財這樣的高層管理人員,兩家物流公司下面的員工都不知道他們同屬於一個老闆。
在這種競爭之中彼此發展不斷進取,確實是一種極高明的企業管理手段。
勞倫斯看着秦浩然,心裡暗道,這個比奧克維託還要年輕的人,年紀輕輕居然就深諳這樣的手段,當真是深不可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