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幹什麼來了?”秦浩然對馮程程突如其來的質問感到莫名其妙。
馮程程則叉起腰,盯住秦浩然說道:“你要是什麼都沒幹的話,我的秘書能紅着臉跑出去?你快從實招來,是不是對我的秘書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了?”
“冤枉啊。”秦浩然苦笑:“你真以爲我是那種隨便拈花惹草的登徒子了?我剛纔是跟她問起你的情況,她說接觸你的男性除了合夥人就是生意夥伴,都沒有一點感情生活的,可能是因爲心虛,她才臉紅的,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馮程程就白了秦浩然一眼:“好啊你,揹着我說我的八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姑六婆了?”
秦浩然卻抓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還一邊笑道:“好了,你不是說肚子餓麼?”
“放開我啦,讓外面的人看見了,我以後還怎麼指揮他們?”馮程程輕輕睜開秦浩然的手,出了這接待室之後,她的臉上便恢復了那冷峻威嚴的表情,真有點像電影《穿普拉達的女魔頭》裡面那個人見人怕的女魔頭,這一點從馮程程出現在辦公室裡時,所有男女職員都噤若寒蟬就知道了。
走出這寫字樓,秦浩然就衝馮程程笑道:“喂,我說你對手下的管理是不是太嚴格了?我看他們對你都怕得很啊。”
“我可不會像你那樣笑裡藏刀。”馮程程哼了一聲說道:“這附近有家法國餐廳的東西挺地道的,我們一起過去吧。”
秦浩然聳了聳肩表示沒意見,由於那家法國餐廳就在一條街外的地方,他們兩人也懶得駕車了,就這樣徒步走過去。
銅鑼灣這一帶是香港最繁華的地區,相比九龍油尖旺那邊的擁擠凌亂,銅鑼灣這邊則顯得更加的現代化,也能看出港英政府對這地區的規劃還是非常用心的。
走在這大街上,秦浩然與馮程程倒好像是普通的白領,只是這時代,即便是白領,都算得上是十分突出的了,何況秦浩然跟馮程程都是難得一見的俊朗美麗,所以他們兩個相攜走在街頭,很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雖然與秦浩然的關係已經曖昧不清了,可是在這大街小巷之中,馮程程卻顯得十分矜持,始終與秦浩然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至於太過親密。
秦浩然也沒有勉強她,只是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你這段時間很忙麼?聽你那個秘書說,你很多時候連午飯跟晚飯都是在辦公室裡吃的啊。”
“當然了,我可要爲自己的三餐奔波努力呢,你以爲像你啊,財大氣粗。”馮程程瞟了秦浩然一眼。
秦浩然就笑道:“那這樣好了,你以後就放下所有的事情,專心做我的女人,我養你一輩子,保你錦衣玉食一世無憂,怎麼樣?”
“哼!我馮程程要是想過這種生活的話,哪裡還輪得到你來追求我?”馮程程說道:“我要是願意,做一個國家的皇妃都綽綽有餘呢,會做你秦浩然的姨太太?”
說話之際,他們兩人就來到了這家名爲“綠屋”的法國餐廳。而一走進餐廳裡面,馮程程就忽然伸手摟住了秦浩然的臂彎,儼然一副女伴的形象跟秦浩然一起走進去。
“嗨嗨嗨,剛纔是誰說了不做我秦浩然的女人的?”秦浩然笑道。
馮程程卻是不說話,鼻子裡哼出了一聲。
坐下之後,馮程程就非常熟練的點了一系列的高檔法國菜,還有一瓶價值兩千多港元的紅酒,卻是這家餐廳專門爲馮程程存放的,看得出馮程程是這裡的熟客呢。
而後,馮程程就擡頭看向秦浩然:“好了,你這人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等下還得回去做事呢。”
秦浩然淡淡一笑:“你這女人,別人都是怪男人那邊沒有情趣的,你卻偏偏相反,身爲女人也這麼的沒趣。”
秦浩然這話當然只是調侃馮程程的了,他清楚這女人的性格,只要擊中了她的弱點,她就會瞬間崩潰。就像上次她生日那天晚上,秦浩然的一番浪漫舉動,便使得這女人主動的投懷送抱。
馮程程對秦浩然的話不爲所動,秦浩然無奈,只好說道:“好吧,首先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一下。奧克維託.洛克菲勒,你應該認識吧?”
果然,當秦浩然提起奧克維託.洛克菲勒這個名字時,馮程程臉上的神色就驀然一變,然後雙目緊盯秦浩然,沉聲問道:“你忽然問他幹什麼?你在美國見到他了?”
秦浩然莫名其妙的提起奧克維託,馮程程很容易就猜得出,那肯定是秦浩然在美國見到奧克維託了,而且,秦浩然此時向自己詢問奧克維託的情況,馮程程就斷定,秦浩然與奧克維託之間,絕對不會只是見過這麼簡單。
他們兩個人,恐怕發生了什麼事。
“浩然,你快告訴我,你跟奧克維託那傢伙發生什麼事情了?”馮程程少有的露出了罕見的焦躁,對秦浩然問道:“你有沒有跟他結怨?不過以你謹慎的性格,應該不會貿貿然跟他結怨的。等等,不對,一開始的時候你不大可能會知道他的背景的,說不定你這傢伙還真的腦進水,跟那傢伙結下過節了。”
看着馮程程那焦急緊張的神色,秦浩然卻是笑道:“你這麼緊張幹嘛,難道那傢伙是你們洛克菲勒家族的人了,我就一定會一敗塗地麼?”
“這麼說來,你真的跟那傢伙交惡了?”馮程程緊盯秦浩然追問道。
秦浩然不說話,馮程程就惱怒起來了:“你怎這麼蠢啊,奧克維託可是洛克菲勒在這一代裡面最出色的人之一,也是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他跟我不同,我最多隻能借着洛克菲勒的名頭在外面扯扯大旗,威懾一下那些不知內情的傢伙。可是奧克維託那傢伙不同,他是可以動用洛克菲勒的真正力量的,無論是資金,還是洛克菲勒的影響力,他能夠動用的程度都是我遠遠比不上的。”
“例如美國的聯邦調查局?”秦浩然笑道。
馮程程臉色再變,憑她的聰穎,從秦浩然這句話就可以推測,他絕對是跟奧克維託進行過一番交鋒了,奧克維託還動用了聯邦調查局的力量來對付秦浩然。
“你這王八蛋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讓奧克維託動用聯邦調查局的人對付你?”馮程程是真的生氣了,卻是因爲擔心秦浩然而生的氣。
秦浩然自然能看得出馮程程是爲了自己才這麼動氣的,於是就笑道:“你別這麼害怕啦,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還平安無恙的回來香港了,你們洛克菲勒家族,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不可擊敗嘛。”
“你,你或許是挫了奧克維託的銳氣,但是,你還沒有見識過洛克菲勒的真正實力!”馮程程見秦浩然能夠平安回來香港,也猜到他與奧克維託的交鋒,可能是以他的勝出作爲落幕了。
可是,這正是馮程程最擔心的事。如果秦浩然在跟奧克維託的交鋒當中輸掉了,那奧克維託還有可能放過秦浩然。可秦浩然偏偏贏了,奧克維託就不可能輕易罷休了。
只聽馮程程說道:“浩然,我告訴你,你之前見到的,絕對不是奧克維託全部的實力,這次遭了,你這得勢不饒人的傢伙,肯定是讓奧克維託那傢伙難堪了吧?那傢伙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尤其他背後還有……”
“奧克維託的背後還有勞倫斯.洛克菲勒的支持對吧。”秦浩然笑道。
馮程程這時候就徹底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秦浩然,喃喃的道:“你……你該不會是連勞倫斯叔叔都……都得罪了吧?”
看到馮程程這心神不寧的模樣,秦浩然就道:“好了好了,我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吧。”
於是,秦浩然就將自己在嘉爾登酒店裡第一次見到奧克維託,以及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馮程程。當馮程程聽到秦浩然故意對奧克維託服軟之後,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而在馮程程聽到秦浩然跟勞倫斯.洛克菲勒見面的過程,臉上就又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因爲勞倫斯.洛克菲勒是馮程程都佩服不已的人,而秦浩然竟然能夠在他面前談笑風生,在彼此暗藏機鋒的交手當中居然還能偶佔上風,這讓清楚勞倫斯.洛克菲勒的馮程程都忍不住倒抽冷氣。
“我看那個奧克維託對你可是非常癡情呢。”秦浩然笑道:“他竟然讓我留意你的動靜,替他監視你,還要我趕走你身邊的狂蜂浪蝶呢。”
馮程程瞪了秦浩然一眼:“他可不會想到你這傢伙會‘監守自盜’。”
秦浩然笑了笑,又道:“我也沒想到會在洛杉磯碰見奧克維託這傢伙,算起來,他應該是你的表哥吧。”
馮程程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個很麻煩的傢伙,無可否認,他很有才幹,可是這人也是個陰狠卑鄙的傢伙,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