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好珍惜吧!我過幾天就要去日本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管你怎麼想,童雨就交給你照顧了。”張天羽把手放在呂方爲肩膀上,稍稍用力按了一下。
呂方爲似乎從張天羽的眼中看出了其中的深意,什麼也不說了,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張天羽的手。這是他自上次張天羽在毒佬槍口下救了他之後,再次找到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種朋友之間的信任,讓呂方爲覺得責任重大,讓他無法用語言去表達。
也不知爲什麼,自從呂方爲高升到督察之後,身邊的朋友漸漸的少了,以前的同事和朋友都慢慢遠他而去。接近他的只是一個個阿逢奉承,吹噓拍馬之徒。剛一開始,讓呂方爲覺得很是受用,臉上風光了不少。
可後來才發現,在自己內心深處,慢慢的少了一種東西友情。正是少了這種比金錢更爲珍貴的友情,才讓他想起了做回自己。童雨和張天羽的事情,他早早就知道了,對於童雨他一直是一種敬畏有加的心態,不敢放得太鬆,也不敢追得太緊。
如果張天羽退出,他情願做個候補者,所以,這二年來,他一直不棄不離的默默關注着童雨。得不到的,看看也好,呂方爲絕對不是這種心態,如果說以前有,那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了,就從剛纔張天羽再次出手救他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再有這種想法的話,不但是對童雨的一種褻瀆,也是對友情的背叛。
二人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句話,只有了了煙霧在狹小的車裡升騰,瀰漫。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遠處高樓裡的燈光也累了,閉上了疲憊的眼睛。這個夜,顯得更加黑,更加沉。路旁兩邊幾盞依稀的路燈在巨大的黑幕下,變得力不從心,用蒼白的眼神小心守護着這夜的寧靜。
“你什麼時候走?”呂方爲終於打破這片沉默,在這個壓抑的環境裡,呂方爲次發現,原來開口說話也是一件難事。張天羽要走了,任何祝福的話都毫無意義,他要做的是,在張天羽走後讓童雨怎麼找回原有的快樂,這也是張天羽所希望的。
當呂方爲話中的每一個清晰的傳達到張天羽的耳朵裡時,張天羽才淡淡的說:“具體時間還沒定,不過,我想快了。”車子還在前行,二人手中的煙還在燃燒,前方的黑洞在汽車雪亮的燈光下,變得無所逃循。一點點,清晰的暴露在二人的眼前。
車子經過了銅鑼灣,又進入了鬧市,見到前面豁然雪亮,呂方爲鬆了一口氣,不知爲什麼,他今夜裡頭一次覺得這樣舒坦。“要不要我們再說吃點什麼?”呂方爲問張天羽。
“算是爲我送行嗎?不要了吧?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張天羽指着汽車上的鐘表,幾個清晰的阿拉伯數字出現在二人眼前,二點五十二分。都快三點了,再過二個小時天就亮了,張天羽不是夜貓子,他並不喜歡在黑夜裡生活。
如果一定要張天羽在午夜裡出現,那肯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呂方爲笑了笑,獨自一個人下了車,朝張天羽揮揮手,“那就再見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請你。”
“呵呵……記住了,到時候別哭窮就是。”告別呂方爲剛好三點,凌晨三點,正是人們最爲疲勞的時候,精神狀態處於低迷的邊沿。這個時候,張天羽還在路上,一個人開着車。賀小龍這小子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裡樂呵去了,一想到賀小龍今天悶騷的樣子,張天羽笑了一下,這三兄弟也蠻逗的!
這個時候了,誰還沒睡?張天羽的手機突然在午夜裡不安份地響起,那急促的鈴聲,讓張天羽隱約感覺到與這個夜的寧靜有些不太協調。他剛一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天哥,不好啦!美真子被子人劫走了。”
“你說什麼?”賀應龍這個不大的聲音,讓張天羽也覺得心頭一震,是誰那麼大膽?敢在張天羽眼皮底下劫走美真子?“美真子被子人劫走了。”賀應龍重複了一句。
張天羽知道,賀應龍這人很有分寸,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在這麼晚的夜裡驚動自己。不過,這事也太蹊蹺了,昨天晚上山本一郎才受到襲擊,今天晚上又有人劫走了美真子。這幫人的確做得很過份,不過,張天羽並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生氣根本解決這了問題。他很冷靜的問了一句:“知道是誰幹的嗎?”
“應該是山口組的人,不過,目前我還不太肯定……”
“好了……等我回來再說。”張天羽打斷了賀應龍的話,加快了開車速度。按照常理推測,應該是日本人乾的沒錯,看來一切都是衝着這二兄妹來的,從山本一郎遇襲到美真子的被劫,這一切似乎都在照他們的計劃進行。可到現在,張天羽都一直沒有看到山口組那些日本人的影子。
難道又是忍者?這些行事如此詭異之人,張天羽還是頭一次碰到過。跟他們交手,簡直就是一頭霧水。凌晨三點,路上的車輛很少,張天羽僅用了二十幾分鍾就趕回了一夜風情。剛到門口,賀氏三兄弟都在門口接應張天羽,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三人感到責任重大,心中有說不出的內疚。
“天哥。”張天羽沒有回話,手一揮立刻朝辦公室裡走去。辦公室的人很多,鬼醫,於蒼海還有漠漠都在,他們看到張天羽在椅子上坐下後,鬼醫開始原原本本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自張天羽帶着賀小龍出去後,漠漠和美真子覺得呆在家裡實在無聊,到夜裡的時候,她拉了美真子二人一起到洪興屬下的一家迪廳去蹦迪。當初賀應龍是不答應的,可他在漠漠和美真子二人的強烈抗議下,不得已同意二人外出玩耍。爲了安全起見,賀應龍安排弟弟賀之龍跟二人一起隨行。
有賀之龍隨行,賀應龍當然放心多了,畢意在香港的地盤上,單打獨鬥能勝過賀氏三兄弟其中一個的畢竟還不多。可事情偏偏出在這裡,漠漠和美真子大約玩到二點多的時候,美真子去了一趟洗手間。
女洗手間賀之龍當然不可能跟着進去,美真子進去後不久,賀之龍突然聽到她發出的一聲尖叫。等賀之龍闖進去的時候,只見二個黑衣人橫扛起美真子,飛馳而去,身手的快捷讓賀之龍都望塵莫及。
“我敢肯定,他們是日本忍者!”賀之龍用堅定的聲音告訴了張天羽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