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妖股縱橫

《賭神》就在少量娛樂記者的關注下開始拍攝了,金喜善初次表演,卻受到大多數劇組成員讚揚,連劉德花和周潤發也縫人就說這小姑娘是個戲迷。

爲了讓這部電影超越上一輩子的高度,張畢玄又一次增資1000萬,按張畢玄的意思怎麼能把片子拍好就怎麼去花錢。

王晶做爲大名鼎鼎的導演不但因爲其拍出無數票房高的電影往往一部劇情很平常的商業電影到了他手上卻能化腐朽爲神奇,使得電影贏得高票房。更是因爲他什麼片子都拍,再爛的劇本、再垃圾的演員只要有戲他照樣敢接。而王晶畢竟不是神,他的化腐朽爲神奇的本領並不能次次都靈光,導致九十年代后王晶拍出無數不但撲街還遭人唾罵的爛片。王晶對張畢玄發誓一定會拍出精品對的起張畢玄的投資,張畢玄想到爛片其實並不是導演的錯,而是投資者的錯誤,如果每次投大把金錢讓王晶拍電影說不定能讓他得個精品王的頭銜。

而張畢玄只是到拍攝現場看了幾次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和大多數香港股民一樣注意力集中到最近香港股市動態中了。操作石油期貨所有計劃刻在他腦子裡,根據歷史上石油行情波動去指揮經紀就行了。石油價格變化是世界大事,沒有那麼多小道消息。而參與股市的卻是社會各個階層,所以各種千奇百怪不知真假的消息的消息多如牛毛。

這個時候已經出現牛市尾期的瘋狂局面了,香港人關注的消息不是國際新聞,也不是香港的前途問題,所有人關注的都是股票價格的漲跌,股票市場的最新消息。香港股市爲了方便更多的股民投資股票,甚至把以前四個小時的交易時間延長,開到晚上通宵,星期六股市加班不休息。

傳說中的道氏理論中牛市第三期出現了!這一期市場有很明顯的特徵讓我們辨別到。首先是股市的成交量不斷增加。這反映出愈來愈多投資者進入市場,大市每一次回落調整不是令投資者離市,而是吸引更多的投資者跟進。市場的投資情緒高漲,投資者充滿一片樂觀氣氛,股市的交易成爲大衆關注的焦點,報章不斷報導有關股市的情形,而且還是頭號新聞。親戚朋友談話之間總離不開股市這個話題,而且市場消息滿天飛,每一個人都有“可靠的內幕貼士”,互相推薦買入的股票。這就是我們經常說連擦鞋仔都講股票的現象了。

此外,公司的利好傳聞不斷出現,例如盈利倍增、收購、合併等等。上市公司亦不斷乘時大舉集資,或送股、拆細以討好小股東。

在這階段的末期,市場投機氣氛極濃,因此垃圾股、冷門股不斷大幅飆升,長期沒派息、財政有問題的公司股票照升如儀,反而愈來愈多業績優良的實力股只,投資者拒絕買入。

當這情形去到某一個極點時,市場便會出現崩潰了。

八七年三月二十七日,怡和控股有限公司業績公佈之時,宣佈以送紅股方式,每一股怡和普通股送四股面值二角的b股,b股相等於現行面值三元普通股的十分之一,發行股份共十六億五千多萬股。

正當投資界人土對怡和此舉議論紛紛之際,三月三十一日,長江實業與和記黃埔在送股及拆細後也急不及待地宣佈再兩股送一b股。翌日,愛美高申請停牌,據市場消息透露,愛美高正準備將現時股份合併,然後再向股東以紅股方式發行b股。此外,消息說還有至少三十間上市公司計劃發行b股。

短短几日間,b股像傳染病般在股市蔓延,迫使聯合交易所和證券監理處不得不就b股問題制訂對策,除怡和、長實與和黃三家公司外,暫不再受理其它上市公司有關的申請。其實,b股已非新玩意,遠在七三年本港股市第一次狂潮時,已有b股的存在,而會德豐主席馬登就是b股的始作俑者!現在怡和“舊戲新做”,竟然如此“叫座”,引起各界強烈的反應,原因何在?在瞭解其中原因之前,讓我們先了解發行b股的動機和對大股東的好處。

正常來說,上市公司只有普通股,讓該公司於普通股以外發行另一種面值不同但投票權相等的新股票,我們習慣上將之稱爲b股,而原有的普通股稱爲a股。

通常b股的面值僅是普通股的十分之一,但卻享有和a股同等的投票權及按比例之同等其他權益,這就是b股最大的優點。發行b股後,大股東只要持有足夠數量的b股,就可以絕對有效地控制一間公司,所需的資金則因b股的面值減少而下降。

張畢玄眉頭一皺,囑咐操盤手把所有股票都拋掉,全部買恆生指數期貨。期貨合同通常快進快出,加上張畢玄指明方向。衆多操盤手反道是有更多斬獲。發行b股對普通投資者來說是不公平的,只會讓大股東更好的控制公司。

張畢玄知道那些大股東發行大量動機主要有:公司可能有規模的投資或收購行動前發行b股使自己控制權之結構方面無後顧之憂;或者是不願意持有普通股,但又希望繼續控制名下公司。

但不管那些公司大股東出於什麼目的增發新股,卻直接造成對股市大量供股。就算沒有歷史上的那次美國黑色星期一,香港股市繼續大量供股如果資金跟不上供股的壓力,還是會有股災的危險。

1987年9月14日,李嘉誠長江實業集團宣佈有史以來最龐大集資計劃,旗下四間公司:長江實業、和記黃埔、嘉宏國際、香港電燈,共集資103億,抽取市場大量資金,但市場視爲信心的表現,約一個月後股災發生,由於供股計劃有不可抗力條款,不可撤回供股計劃,市場驚覺李氏眼光獨到。以後每當大財團出現集資計劃時,往往引起市場對大市見頂的惴測。

中國古諺有云:“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在香港股市中,“市之將跌,必有妖股。”張畢玄很相信就句名諺。

七六年大跌市前,有一隻叫做“香港天線”的股票上市,據老一輩的股民說,這是一間替住戶安裝天線的公司。當時便有人取笑說連一根天線也可以上市,把貓只狗只上市也可以了。

八一年這次牛市的末期,出現的“妖股”就是“佳寧置業”,此股實可說是香港股市的魔星,不少股民以及上市公司都被該股累至傾家蕩產,要是該股當年沒借殼上市,也許當時香港股市不會弄至那般境地!

漸漸股市越走越高,時間很快到了87年9月末尾,整個世界的空氣彷彿開始沸騰了起來。龍騰大學招生比較不順利,總共纔有2000多學生,而師資力量卻在岳母幫助遊說下,各高校領導還賣了點面子,湊足了1000多名大學講師。深圳那邊龍騰大學開學張畢玄也沒過去,只是打電話讓張建國代替他發言。說起來自己還是校長呢,在別人眼裡可怪不負責任的。

1987年10月1日,恆生指數期貨創下3949.73點新高位後,大市在高位徘徊。雖然,張畢玄已經準備轉戰美國了,卻對最近的香港股市傳聞饒有興趣。

八七年港股升上近4,000點時,市場忽聞“大富豪夜總會”籌備上市,那時便引來議論紛紛,大家均十分好奇該公司的資產淨值怎樣計算?夜總會的小姐算是公司的資產嗎?算是流動資產?許多專業人士接受記者採訪時候表示道:“如果大富豪可以上市,也許一個黑社會組織‘xx會控股’也可以安排上市了。”

張畢玄把這個消息看成股災的徵兆。他想到當大富豪上市仍在擾攘期間,股災就出現了,就證明此爲妖股。股災之後,大富豪的上市計劃也就胎死腹中,不了了之。張畢玄也想過問問“大富豪夜總會”的老闆,夜總會的小姐是公司資產還是流動資產這個深奧的問題。

十月三號,張畢玄打點了行李,在李正帆四人的保護下登上從香港飛往紐約的班機。香港股市裡面近3億美圓的資金加上在石油期貨市場賺到的大把金錢,張畢玄手上所有的流動資金已經達到10億美圓,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財富已經能香港富豪中排在前10名了,但以影響力來算,張畢玄還是欠缺的。

飛機在轟鳴聲中越飛越高,直到香港景色模糊,低頭往下看全是深藍不見邊際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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