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聲忍不住身子一緊,他不是告訴過黎清清,讓她離鳳裴遠一點麼?她怎麼還敢跟鳳裴單獨待在一起!
應飛聲哪裡還忍得住,運起輕功,急忙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直到他看到了黎清清和鳳裴的身影,纔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鳳裴,你這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喝酒怎麼這麼厲害,我的,我的梅花釀可是埋了五年的,就這麼被喝完了,要是智源那個死和尚知道了,估計又得鬧騰了,嗝。”
黎清清此刻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嘟囔着什麼,不時還拿起酒碗喝上一口。
而她對面的鳳裴,也好不到哪去,也是臉頰紅紅,嘴裡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的,整個人趴在石桌上,不時打個酒嗝,還唸叨着,“好喝,再給我一碗,清清你別小氣。”
應飛聲第一次覺得自己站在這,有些多餘,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張不開口,眼前黎清清和鳳裴對坐的畫面,多麼刺眼,曾幾何時,他和她也是這般對坐飲酒聊天的。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嫉妒。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黎清清看見了站在後面的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舉起酒碗就要遞給他,“應飛聲,這酒可好喝了,你要不要嚐嚐?”
應飛聲抿着脣沒說話,也不去接那個酒碗,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
或許是被應飛聲看的奇怪,黎清清暈乎乎的腦子也不太清楚,她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身板。
“唔,我衣服沒有穿反啊,嗝。”哪怕她現在腦子不清楚,也還是有基本分辨的能力的。
知道自己沒問題,黎清清舉起酒碗的手又舉高了些,離應飛聲更近了。
“喝啊,你幹嘛不喝,你明明,嗝,酒量比我好。”
“還有酒嘛,我還能喝十碗!”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了黎清清的話,鳳裴突然擡起頭,嘟囔道,還眼巴巴的看着黎清清。
黎清清收回了舉着酒碗的手,改拿爲抱,一臉寶貝的護着酒碗,迷惑的看看應飛聲,又看看鳳裴,好像不知道要給誰一般。
看見她這副模樣,應飛聲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應飛聲的離開,似乎讓黎清清的腦子開了竅,立馬喊道,“應飛聲,你,你別走!”
應飛聲腳下的步伐頓了頓,復爾又繼續往前走,對身後的聲音充耳不聞。
黎清清歪着頭想了半天,應飛聲走了,那酒該給誰呢?最終還是癟着嘴,不情不願的把酒碗拿了出來。
“喏,給你喝。”
鳳裴暈乎乎的腦子,一看見酒碗就當了機,踉蹌着站起身,就往黎清清身上撲,他的目標,就是黎清清手裡的酒碗。
“嘭。”鳳裴撲了個空,一把撲倒了地上,光是這響亮的聲音,就能知道有多疼,可他恍若不覺,嘴裡還嘟囔着,“好酒,好酒。”
黎清清歪着頭看着身邊拉着她手的男人,不自覺撅起了嘴。
就在剛剛鳳裴撲過來的時候,本來離開的應飛聲突然去而復返,還一把拉過了呆呆站着的黎清清,以至於鳳裴直接撲到了地上。
黎清清剛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應飛聲直接抱了起來,她急忙小心翼翼的護着手裡的酒碗,對應飛聲還很有怨言,“你,你都不喝,不給你喝了。”
應飛聲看着懷裡,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生氣嫉妒,可她一臉無辜,還醉的迷迷糊糊,讓他怎麼說?
他只能抿着脣什麼都不說,直接抱着她回到了她的住處。
原地的鳳裴還倒在地上,滿臉潮紅的嘟囔着,直到這片地方完全安靜下來,醉倒在地上的人,一瞬間爬起身,他淡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哪裡還有一絲喝醉的模樣?
直到將身上拍了個乾淨,他纔看向石桌上的空酒罈,露出一抹笑意。
原來東漓戰神也有弱點,原來應飛聲也想要鳳命,不過,這位凌王殿下,似乎是動了真心?
管不住自己的心,這可是兵家大忌啊!
鳳裴無聲的扯了扯嘴角,這鳳命,就看誰有本事了!
一到房間,應飛聲剛剛放下黎清清,她就一臉小心的護着酒碗遠遠躲開他,應飛聲有些不爽,清醒時不理他躲着他也就算了,連喝醉了都防着他麼?
應飛聲心裡不爽,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伸出手板着臉說道,“酒碗給我。”
黎清清又退後了幾步,離應飛聲又遠了些,雙手抱着酒碗,重重的搖了搖頭。
應飛聲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這回更是加重了聲音,“給我!”
黎清清癟了癟嘴,有些委屈,或許是因爲應飛聲太兇,她眼眶也開始紅了,淚水直在她眼眶裡打轉,好像下一秒才能哭出聲。
一見她這般委屈的模樣,應飛聲哪裡還記得自己在生氣,忍不住就想抱抱她安慰她。
看着越來越接近的應飛聲,黎清清卻是不停往後退,淚水也終於忍不住,癟着嘴就開始大哭。
應飛聲又好氣又好笑,他不過是要她的酒碗,她就這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還一下就哭出聲了。
她哭的很大聲,本來就紅紅的小臉更是誘人,應飛聲心裡莫名有些柔軟,慢慢走近想幫她擦去眼淚,她卻躲的更厲害了。
應飛聲終於有些後悔了,黎清清現在喝醉了,腦子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偏偏他還兇她,這下好了,她真的怕他了,連接近他都不願意。
可是就這樣看着她大哭,他實在心疼,只得運起輕功,一瞬間將她摟進懷裡,還不待她掙扎,直接打暈了她。
望着安靜窩在他懷裡的黎清清,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瓷娃娃,應飛聲終於有些滿足,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方錦帕,給她擦乾眼淚,還有跟個大花貓似的臉。
全都擦乾淨,應飛聲才小心翼翼將黎清清抱上牀,給她移了移身子,讓她睡得舒服些,這才發現,黎清清手上竟然還死死拿着酒碗。
看來她對這酒真是寶貝,喝醉了記得護着,被打暈了還下意識扣緊了酒碗,應飛聲掰開她的手,終於把酒碗拿了下來。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碗,應飛聲忍不住輕笑出聲,感情只是一個空碗,偏偏她還傻乎乎的以爲有酒,他還說呢,怎麼抱着她一路,回來她又折騰了那麼久,酒都沒有灑出來,感情根本就沒有酒。
可是拿着空碗,應飛聲又想起在梅林時,黎清清一臉迷糊,卻百般固執的將酒碗遞給他,還一直對他說,“喝啊,這酒可好喝了。”
他忽然就覺得心很暖,這些天的抑鬱和不滿,那些他從未體會過的嫉妒和羨慕,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她那麼寶貝那碗酒,那麼固執的遞給他,原來都是因爲,她覺得那酒很珍貴,她想把最珍貴的,留給他。
可是他那時候只顧着生氣,還一走了之。
應飛聲拿着沉甸甸的空碗,張開嘴仰頭一飲,然後纔看向在牀上昏睡着的黎清清,“嗯,這酒真的很好喝。”
將酒碗小心收好,應飛聲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飛身離開。
在應飛聲離開以後,青蘿才推門進來,打來熱水,幫黎清清全身擦洗了一遍,換上乾淨的衣服,最後掖好被子,才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黎清清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用手捶了捶額頭,黎清清不禁有些苦惱,果然喝酒什麼的,還是不要適合她。
看吧,她每次喝酒都會有這種後遺症,下次一定不能再喝了。
黎清清站起身,正好青蘿進來啦,手上還端着醒酒湯和早膳。
“小姐頭痛麼?喝點醒酒湯會好一點,還有,昨天晚上是凌王殿下送你回來的。”
青蘿知道黎清清和應飛聲鬧矛盾了,不過看昨天那個架勢,和好可是指日可待,所以她非常聰明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黎清清身子一僵,昨天是應飛聲送她回來的嗎?她沒有印象了,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昨天喝醉酒以後,有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兒?
還有應飛聲,不是在照顧應夢夢嗎?怎麼會知道她和鳳裴在喝酒呢?更把她送了回來,難道說應飛聲後來去找她了嗎?
“好了,我知道啦。”黎清清示意青蘿先下去,又隨便吃了些早膳,人這才舒服了些。
黎清清吃飽飯之後,就帶着青蘿去了應夢夢那裡,畢竟已經過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應夢夢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哪怕現在黎清清已經知道,應夢夢是個有心機的人,可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再說了,應夢夢雖然會裝了些,也沒做其他什麼事,說來說去,也只是爲了應飛聲罷了。
況且應夢夢爲了接近應飛聲,摔斷的是她自己的手,又不是別人的,黎清清有什麼好看不順眼的。
唯一讓黎清清好奇的是,應飛聲知不知道應夢夢的心思?也許知道,他只是不在意呢?
黎清清心裡這般想着,帶着青蘿到了應夢夢的住處,這次裡面很是安靜沒有說話的聲音,她也沒有停留,直接推開了門。
應夢夢獨自坐在牀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聽見聲音就轉過了頭來,看見黎清清臉上立刻就揚起了笑臉。
“漂亮姐姐,你來啦。”
黎清清點了點頭,“是啊,我來看你了,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手還痛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應夢夢搖搖頭,“手不痛啦,我自己用左手也能吃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實在是太無聊啦,我想出去玩,可是哥哥說我現在算半個殘廢,不讓我出去。”
黎清清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就是閒不下來,手都這樣了,還想着出去玩,你哥哥說的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哎呀,什麼嘛,漂亮姐姐你和哥哥是一夥的吧,怎麼跟夫唱婦隨似的!”應夢夢癟了癟嘴,委屈的叫喚道,復爾又笑道,“漂亮姐姐,你一定是跟哥哥學的對不對?哈哈哈!”
黎清清愣了愣,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露掉了什麼,她之前一直覺得,應夢夢就算有心機,也只是耍些小聰明,引起應飛聲的注意,到底她沒有做傷害別人的事。
可是經過剛剛應夢夢的話,黎清清就想起來了,應夢夢一直以爲她和應飛聲是一對,每次說話也都是把她和應飛聲往一起湊。
如果應夢夢真的喜歡應飛聲,應夢夢每次提起她和應飛聲,怎麼都沒有一點羨慕嫉妒的反應呢?
而且,按正常情況來說,應夢夢不是應該很討厭她纔對嗎?畢竟在應夢夢眼裡,她們可是情敵?
可是眼前的應夢夢,笑的一臉單純,好像真的爲她和應飛聲的夫唱婦隨開心一般,這是面對一個,搶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樣子麼?
黎清清突然打了個哆嗦,她覺得,她再一次的小看了應夢夢。
“漂亮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我不就是說你和哥哥夫唱婦隨麼,至於一下激動到說不出話來麼!”
應夢夢搖了搖她的胳膊,臉上還有些打趣之意。
“是啊,跟你哥哥學的,反正你哥哥說的都有道理,你現在不能輕易出去。”黎清清反應了過來,重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哎呀,我身上都是些輕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右手還不能動,其他地方都沒事,你們不用小題大做啦,我現在沒有問題,可以出去玩的。”應夢夢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證明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
黎清清聽完有些好笑,假裝板起臉道,“好吧,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反正你摔的是手,也不是腿,走路還是沒問題的,那你跟我說你想去哪玩啊?”
“真的嘛,漂亮姐姐,你對方凌寺比較熟悉,你說哪裡好玩?”應夢夢一聽黎清清願意帶她出去玩,立馬就興高采烈的說道。
黎清清眨眨眼睛,“不如我帶你去聆聽佛法怎麼樣?”
應夢夢一聽就撅起了嘴,“漂亮姐姐,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人家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玩,去聆聽佛法,那多無聊啊,我纔不要!”
黎清清早就猜到她肯定會這樣說,當下立刻點點頭,“好,那就算了,我本來就是開玩笑的。”
“不是吧,漂亮姐姐,你還真的是開玩笑的呀,你這不是在欺騙我感情嗎?”應夢夢一聽就炸毛了,話裡話外委屈的不得了。
“好啦,不逗你啦,你還是安心的養傷吧,如果你真的想出去的話,還是徵求一下你哥哥的意見,讓他帶你出去比較好,畢竟我不會武功,照顧不了你,有你哥哥在的話,就沒問題啦。”
黎清清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好吧,那等一下哥哥過來的話,我跟他說好了。”應夢夢也知道黎清清說的是實話,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就好好先休息吧,我就先走了,今天是誦經禮佛的最後一天,我也得去參加才行。”
“那漂亮姐姐,你就先去吧。”應夢夢連忙點頭,有了剛剛黎清清的建議,她待會就能出去玩了,這一會兒也就沒有再留黎清清。
黎清清笑了下,帶着青蘿就出了房間,轉身向着山門走去。
在路上,黎清清心裡還在想,原來僞裝的最高境界,就是全心全意的爲別人着想,應夢夢每次都是把她和應飛聲往一塊湊,誰又能看的出來,應夢夢真正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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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應夢夢爲什麼這麼會裝的原因,以後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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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某個不知節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驚恐:“滾!你要幹嘛!”
媽蛋,一晚上的‘戰鬥’,某人難道就不知道累嗎?
他不累,她累!
慕燁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們用滾的,幹——你!”
夏笙笙記得,曾經有個人告訴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爲了跟你上牀!當然,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想試試沙發,廚房,嗯…陽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