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時候,黎文睿又迷上了鬥蛐蛐。
無事便成天跑去跟謝尚書家的公子在煙翠樓鬥蛐蛐。
有一次兩人不知道怎的打了起來,把所在的房間拆了不說,還把煙翠樓安排的姑娘都打了一頓。
事後,賠了煙翠樓不少銀子纔算了事,後來,只要黎文睿一去煙翠樓,那些個姑娘個個跟見鬼似的,有多遠躲多遠,更別說貼上去了。
這事黎清清知道後只是有些好笑,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父親知道後卻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直接禁了黎文睿一個月的足。
這事到這還沒完,禁足才過了沒幾天,黎文睿就自個兒偷跑出去了,說是要找謝尚書家的公子算賬。
結果兩人在朝陽賭坊打了一架,把整個朝陽賭坊都砸了不說,黎文睿還打斷了謝尚書府公子的一條腿,當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這下事情大發了,謝尚書親自上門要個說法,黎淵明氣的差點沒打斷黎文睿的腿,還是老夫人死死護着黎文睿,說丞相府就這一個獨苗,黎文睿要是有個什麼事,她也不活了。
黎淵明無奈之下只得作罷,事後,黎淵明要黎文睿給謝尚書賠了禮道了謙,給謝家公子找來了御醫接好了腿,還賠了朝陽賭坊的銀子,這事纔算完。
黎清清現在還記得,第二天黎文睿就跑來找她,一臉傲嬌的說,“姐姐,那個謝家小子根本打不過我,看我厲害吧,以後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
當然,如果忽視掉他那一臉的鼻青臉腫的話,這話更有說服力。
自己這個弟弟是出了名的會闖禍,但是有一點還好,他不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做的事也沒有傷及過平民百姓,和那些個紈絝子弟鬧騰也有個限度,都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事,至少不會草菅人命。
對此,黎清清心裡還是滿意的,黎文睿只是愛玩,並不愛惹事生非,之所以跟謝尚書府家的公子打架,也是因爲那公子說了她的壞話,黎文睿氣不過才揍得他,黎文睿對她十分維護,這也是黎清清對這個弟弟親近的原因。
他活的十分真實,不做作,不像其他人,表面裝得對她十分疼愛,背地裡卻從未把她當成親人。
不過,他玩歸玩,身爲姐姐,她還是要約束下他的,不然,他要是闖了禍,她也要跟着擔憂。
黎文睿不滿的撇了撇,姐姐不跟他一起去玩就算了,還給他提要求。
“姐姐,一起去嘛,我去跟祖母說,跟母親和大姐姐去逛好生無聊的,哪有跟我出去樂呵。”
黎清清白了他一眼,去青樓看花魁賽是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該做的事麼,“祖母要是知道你是要帶我去看花魁賽,你自己今兒個都別想出門了。”
“那我陪你上街,不去看花魁賽了。”
“得了吧,你不是有相好的今天爭奪花魁嘛,你不去給人家捧場?”黎清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黎文睿天天在她耳邊唸叨誰的舞好看,誰的曲兒唱的好,她想不知道也難。
“我的好姐姐,粉黛哪有你重要啊。”黎文睿一臉的賣乖,在他心裡,一個青樓女子自然是比不上自家姐姐的。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着母親上個街罷了,你還是去看你的花魁賽吧,回來記得給我說說就行了,讓我也見識下這京城一大盛事。”
開玩笑,她們去逛街,黎文睿跟着她們算個什麼事。
黎文睿任意妄爲,黎清清可不願意留人話柄,特別是還要跟母親和大姐解釋,想想都頭大。
黎文睿聽見自家姐姐這樣說,知道是沒辦法拉她去了,又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也就收了心思,“好吧,姐姐,等我回來說給你聽。”
目送着黎文睿出了院子,黎清清才鬆了口氣,正打算帶着青曼去給老夫人請安,就遠遠看見有一羣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爲首的赫然便是林玉鳳和黎清音。
只見她們帶着貼身丫鬟娉娉婷婷的進了院子,清梨苑的下人連忙行禮。
“奴婢見過夫人,大小姐。”
“給夫人,大小姐請安。”
林玉鳳和黎清音只是隨意點了下頭示意,直接朝着黎清清的房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