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爲不想讓他喜歡她嗎?
你眼瞎了嗎?白琉月很想這麼問問夜無珏,但是最後卻還是止住了自己的衝動,今天因爲夜無珏的馬車,她整個人都已經快累死了。
於是白琉月淡定的爬上牀,睡覺去了。
見她如此,夜無珏只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鬱結。只好轉身出去。
外面,紅蓮已經守在這裡。
見到紅蓮,夜無珏一愣。
而紅蓮,同樣是一愣。
“好好照顧王妃吧。”夜無珏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紅蓮聞言,只以爲兩人又吵起來了,於是道:“王爺……王妃她其實也很愛您的,之前還因爲您的事情哭了。所以王爺,請您不要再折磨她了。”
“本王折磨她?”夜無珏哭笑不得。
“王爺您明明可以和王妃解釋,只要您解釋了,王妃一定會和您和好如初的,可您不解釋,反而任由王妃誤會,這便是折磨啊。奴婢知道不該多說,但是奴婢斗膽,請王爺不要繼續折磨王妃。”
紅蓮說着,跪在了地上。滿腦子都是前些日子難過的白琉月。
見紅蓮如此,夜無珏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道:“你起來吧,本王沒有折磨她。但是,本王也不會解釋。”解釋了,就算她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爲憐憫吧?
他愛她,可以愛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但是唯獨這份感情,他不允許任何行駛的侮辱。
誰若是觸了這個雷區,他不介意再做一次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鬼王!
“明明很喜歡王妃,卻依舊不願意解釋嗎?王爺如此折磨王妃折磨他只,究竟爲何?”
紅蓮看着遠走的夜無珏,低聲喃呢着。
五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一如……羅山盛會的舉辦和結束,一如,京城即將迎來燈會。又一如……問情病倒,白零失蹤!
剛回到王府補了一覺,因爲睡得太舒服,以至於正午才起牀的白琉月,剛剛起牀,就聽到了這樣的噩耗!
她最得力的手下白零失蹤了!她最得力的管家問情,也病倒了。
白琉月小院兒的大廳內,白琉月一身淺紅色長裙,腰間繫着金色的流蘇繩子,她把玩着繩子的尾端,在手指上繞圈圈。
鳳眸盯着自己坐在客位上的張臨溪:“你剛纔說什麼?風太大,本妃沒聽清。”
白琉月不太想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見她如此,張臨溪面不改色,笑的像個狐狸,不顧白琉月臉色不美,重複道:“我說,前天夜裡,白零在繡樓那邊和一個人打鬥了起來,然後失蹤了。而在這之前,白零與問情曾夜談了一次,談過之後,問情就病倒了。而且,至今爲止都無法下牀!”
“所以,雲月樓雖然建成,但是卻無法開張嗎!”白琉月頭疼不已。所以她是造了什麼孽,纔會出這種事?
“不是不能開張,只是要一切勞煩王妃啊。”張臨溪說完,還嫌白琉月受到的打擊不夠,愉快的將手上的合同都丟給了白琉月。
“這是什麼?”白琉月看着手上這厚厚一摞,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問情沒病之前收下的想與雲月樓合作的商人的合同。上面寫着他們的條件和他們給出的條件,王妃你可以看一下,然後給個回覆。”張臨溪淡定道。
“所以,你是說,這些東西都要我處理?”白琉月捏着有五釐米厚的紙,手都顫了。
開玩笑!這些東西處理完了,她也就離死不遠了吧?
而且絕對是過勞死啊!
“自然。”張臨溪笑道。
“打個商量如何?”白琉月看着男子,笑的有些詭異。
“王妃,雲月樓開張勢在必行。而且,已經定好了是今日。一切我來處理。王妃您只要將手上的這些東西處理好就可以了!”
張臨溪回答的痛快,都不等白琉月說出請求的。
白琉月一聽,臉瞬間黑了。
“要你何用?”白琉月冷聲。
“自然是給王妃出謀劃策的。啊說起來……昨天夜裡,北冥小王爺找上了張家,來問張家與雲月樓是否有合作。然後,兄長他不顧家族反對,說了是。並且說,雲月樓的事情,便是張家的事情。你和我兄長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臨溪警惕的問道。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兄長,在聽說了白琉月和小王爺牽線之後,氣的又一次咳了血,並且不顧張家的利益,對小王爺說出了那番話。
如果不是張臨水吃錯藥,就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吧?
難不成張臨水不小心睡了白琉月?應該不太可能吧?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和張臨水什麼關係都沒有。雖然當初我們決定要用感情利用張臨水的,但是就算沒用,張臨水不是也幫忙了嗎?”
白琉月被張臨溪看的發毛。
“沒利用嗎?”張臨溪看着白琉月,只想發笑。
王妃在感情上,還真是天真啊。如果張臨水不是因爲看上白琉月,怎麼可能會拿出那麼多銀子?
又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好?
張臨水,就算是對他自己,都未必有這樣好吧。
不過,這又與他何干?張臨水真的愛上白琉月那纔好,若是愛上了,早晚有一天,他會爲白琉月去死吧?
那樣,張家就是他的了!
張臨溪想着,轉身離開了。
他來,只是爲了告訴白琉月問情病倒以及白零失蹤,還有,把那一堆嚇人的合同給她!
如今都做到了,自然不會留下來。
事實證明,這些合同,的確把白琉月嚇到了。確切點說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要弄到什麼時候?還是先去看看問情那邊是怎麼回事吧。如果能治好最好!”白琉月打定主意,將合同收在了懷裡,然後追上了走出沒多遠的張臨溪。
“王妃您這是?”張臨溪沒想到白琉月追出來。
“我去看問情,順路。”
“哦?順路去看問情?”張臨溪一副我不信你有這麼好心的表情看着白琉月。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不信我?”
“我看,王妃你應該是想着要治好問情,然後讓她幫你處理那一堆合同吧。”張臨溪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真相。
被看穿,白琉月倒是沒有絲毫尷尬,一臉淡定並且理直氣壯:“是又怎樣?有能耐你咬我啊?”
“我又不是狗。”張臨溪笑的像是狐狸。
“你不是狐狸嗎?難道狐狸不咬人的?”白琉月嘲諷。
“呵!”張臨溪只笑,沒有回答。
“難民窟那邊怎麼樣?”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見她問正事兒,張臨溪也不含糊,嚴肅道。
“這就好,對了,之前你說小王爺去張家找你們?他除了問我和張家的關係,可有問別的?”
“沒有,他只是問了這個。”
“靠!壞了!”白琉月猛地驚叫。
“恩?什麼壞了?”張臨溪不解。
“小王爺問我和張家的關係,大概是幫人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