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德妃妹妹說的是。您今日方纔正式登基,便要見血的話,未免引人非議。”南宮碟再道。
夜無雙此時,也已經冷靜了下來。掃過這羣宮人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難得皇后和德妃爲你們說話,你們一人下去領二十板子吧。這算是你們玩忽職守的代價。”
“謝萬歲爺。”衆人得了令,就差沒激動的哭出來了。雖然捱打,可總算是能活着啊!
這些人下去之後,夜無雙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這些后妃身上:“今日的事情,你們心裡清楚,朕也明白。朕不去查,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想現在就鬧的人仰馬翻。日後收起你們的小動作。”
夜無雙的聲音冰冷,衆人聞言,都是一個激靈,紛紛告罪退下。
“皇后留下。”夜無雙叫住了南宮蝶。
南宮蝶聞言,福了福身子,走向了夜無雙。
“皇后,今日便留在這書房吧。”夜無雙淡淡的說道。
“皇上?”南宮蝶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夜無雙坐在椅子上,依舊是那般,溫柔而疏離。好似天下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蔑視一切,卻讓人心動。
南宮蝶看的有些癡了。然後就聽到男子道:“你費盡心機的將她送出皇宮,爲的不正是朕嗎?既然你的第一步計劃成功了,那麼朕不如幫幫你,你今夜留在書房,那羣女人應該就會認爲你是受到了寵愛吧。”
夜無雙淡淡的一句話,如一盆冰水,澆在了南宮蝶的頭上,南宮蝶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不知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呵!皇后莫要將朕看做傻子了。你以爲,你利用朕剛登基,沒空管你們這個空子,利用皇宮裡各個巡查隊伍空隙時間,帶她出了皇宮,這種事能瞞得過我嗎?”夜無雙冷冷的說道。
南宮蝶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大膽道:“既然皇上知道,又爲何會讓臣妾得逞?”
“讓你得逞?不,朕只是想讓她離開罷了。她不會死在你的陰謀之下。”夜無雙篤定道。
“皇上的目的是什麼?您利用了臣妾,也算計了她?”南宮蝶皺眉。
“沒什麼,只是她在皇宮裡似乎一點也不開心,而朕也的確還有些事情沒做好準備,故而讓她離去散心罷了。縱然你不做這一番事,朕也會想辦法送她離去。”夜無雙隨意道。
聽他這番話,南宮蝶是徹底心拔涼了。原來,這一切竟然都在這個人的掌握之中?那剛剛的怒火?豈不是故意的?
“皇上既然算計了一切,又爲何將臣妾留在這兒?”南宮蝶咬牙。
“恩……只是想警告你,有些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去做。朕只想放她散心,而不是想放她送死。若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朕也一樣會對你做什麼。南宮蝶,你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吧?”夜無雙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皇宮裡恨着王妃的人何其多?若是不是臣妾所做,臣妾也要付出代價?”南宮蝶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誰做的,朕自會查清楚,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足夠了。”夜無雙淡淡的說道。
“是,臣妾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南宮蝶話落,閉上了眼。不再去看上位的那個人。生怕再看一眼,她都會崩潰。
“這便好,皇后累了吧?去歇息吧。朕今夜會徹夜批奏摺。”夜無雙笑容溫潤,卻笑意不達眼底。話落,南宮蝶咬牙,起身照做了。
柳城,京城往南邊鹽城去的沿途城市之一。京城至鹽城中間一共有八個大城,柳城就是當中之一。柳城以刺繡揚名西嶽,在柳城有兩大家族,都是以刺繡而揚名。不過,這兩家也是京城中兩大家族的分家。
其一是張家的分家,第二個便是南宮家。本來兩者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自從最近,京城的張家與南宮家鬧翻之後,整個柳城就變得人仰馬翻了。
正所謂亂時禍來。因爲兩大家族而引起的柳城之亂,更是引來了不少宵小之輩,最近那個採花賊,便是其中之一。這個採花賊可以說絕對是最奇怪的一個。
他只入閨房不採花,但是每次都會在閨秀的臉上刻下一個字!
西嶽的民風雖對女子管束很嚴格,可是若是卻也不是***就必須去死的,若是遇上開通的人家,或許還有嫁出去的可能。可一旦在臉上刻字,那就不一樣了!
一個毀容了的險些被採花的女人?除了孤獨終老,就只有自殺這一條路選了!爲此,柳城現在做棺材這一行的可以說是忙翻了!
有女兒的人家,各個也都是人心惶惶,生怕被盯上。而也正因爲如此,此時的柳城,幾乎是禁止外地男子出入。
於是……問題來了!
柳城城門口,一對男女被攔在了柳城城外。
“所以說,我們是夫婦,你攔住我們做什麼?”女子一臉疲憊的解釋道。此時,她一身青色長裙,有些普通的眉眼,看上去反而親和。
而她的身邊,則是一白衣男子,男子模樣生的也不是太精緻,看上去當真就是兩個普通人。
守門的人哼了一聲:“城主下令,男子不得入城!放你們進去?如果再出了事兒,誰擔待的起啊?”
“這位官爺,您看,您就不能通融一下?”一旁,男子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守門的人眼前一亮,但是被身邊的人戳了一下。馬上就把銀子丟還給了他:“小子!你聽不懂話還是怎麼的?滾遠點!”
男子撿起了銀子,看了眼身邊的女子,兩人離開了此處。
而在此處百米外的地方,有着一輛馬車。兩人上了馬車之後,便嘆了口氣。
“還真嚴!”女子說着,擦去的臉上的脂粉,露出了清秀的面容。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出了皇宮的白琉月!
“是啊,這柳城我怕是進不去了,就是不知你之後要如何去鹽城。”男子看着女子道。
白琉月聞言,道:“其實……想要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恩?有什麼辦法?”血巫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