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洛城?”白琉月看着前方那座城池,那是一座孤城,裡面無人居住,張臨水說,那裡,只有回憶。
來到洛城,四周瀰漫着血腥味,讓人心中有些恍然。
“走吧,我們進去。”張臨水拉着白琉月,走到了城門口。
“等等,我們要怎麼進去?”白琉月拉着張臨水往後,有些不想去。
“很簡單的。”張臨水話落,竟拿出了城池門鎖的鑰匙!這簡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白琉月隨着張臨水一起,來到了洛城內部,然而,當看到這裡的一切之後,白琉月驚呆了。
一如張臨水所言,這裡,只有回憶。
這裡,沒想象中的破敗,沒有想象中的蕭條。這裡的風景如畫,在這城門入口內,有着一株櫻花樹,哪怕現在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它也依舊落英繽紛。
四周,香味瀰漫,走入城內,民家小院內,竟還有着鞦韆。似乎真的可以想象到,當時這裡的人有多麼的安逸。
“這,便是洛城。我的家。”張臨水站在白琉月的身後,語氣那樣的輕柔。
“這裡是你的家?”白琉月看着這裡,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爲,他不是說哪個地方,而是整個洛城!
白琉月很瞭解張臨水,他不會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再加上他有鑰匙能夠進入這座洛城之中,那麼,他所說的家,大概就是整個洛城了吧?
以整個城池爲家?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瘋狂了。白琉月看着男子,道:“張臨水,你說這裡是你的家?爲何?爲何要這種地方作爲家?”
“因爲回憶吧,每個人都會有回憶,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回憶,便是洛城。在洛城的日子,雖過的不如現在那般舒心,可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後來洛城毀了,我入了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見這裡買下。要了這裡。並且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張臨水的語氣很輕,可那代價,絕對相當沉重。
白琉月看着張臨水,只覺得,感覺到了男子身上,那深深的寂寞。
張臨水是寂寞的。他在看着她的時候,那眼底,有過一絲渴望。或許,是希望有人能陪着他吧?
白琉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如此瘋狂又寂寞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這裡的每一處。
整個城池,都被打理的很好,很快的,張臨水帶着白琉月,來了這裡的罪惡之源。
那座塔。
白琉月之前聽南宮蝶提起這裡,聽說了這座塔,此時,這塔已經殘破,整個城池中,也唯獨只有此處沒能再恢復原來的樣子。白琉月看着這座塔,走上前,摸了上去,卻只覺得炙熱。
“這是不能碰的,這裡是審判塔,可又被人稱之爲,魔王塔,掌管着這裡的人,都與我們不同。這也是洛城的秘密。可正因爲這個秘密,洛城纔會毀於一旦。”
“洛城不是因爲之前錯判了一個人,才毀於一旦嗎?”白琉月沒有說是誰,但是想來張臨水應該是知道的。
“錯判?”張臨水輕笑:“審判塔是不會錯判任何人的,那不過是說辭罷了,那個女人,的確該死。只不過,有人卻不想讓她死。那個人,便是夜王。那個女人,是夜王的母妃,同時,也是皇帝的間諜。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的國家中,出現了一座不歸自己管的神秘城池而無動於衷。更何況,是野心不小的西嶽皇帝?”
“神秘城池?出現?”白琉月只覺得這些詞都很熟悉,可是連在一起卻又不懂了。
“洛城,本不屬於這片世界吧。這座塔也是。這裡可以說是另一個國度。先祖來了洛城之後,喜歡上了這裡的風氣,便在這裡紮根。而事實上,洛城最開始,不過是一小村落。這裡的人,會使用神秘的力量。也是這種力量,讓洛城發展了起來。逐漸的揚名整個西嶽。
這裡的人,無不都喜歡着洛城。甚至在走出洛城之後,覺得西嶽不該存在。若是所有的律令都如洛城一樣就好了。這種想法是危險的。皇帝自然容不得。這,也便有了夜王母妃來這裡的事情。那個女人,想要探查這裡的一切,但是結果卻被發現。再然後……夜王不知爲何性情大變,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以詭異的辦法,殺了這城中人。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情蠱。”
“情蠱?怎麼可能?”白琉月整個人都驚呆了。情蠱有這麼大的力量?
“情蠱本無用,可是一個人沒有情,又有人催發了蠱毒,便會產生一種詭異的力量。爲此,夜王當年的事情,是被人操控的。而操控這件事的人,正是當年便已經名動京城的太子,夜無雙。”張臨水的語氣很輕,說出這番話,則是讓白琉月徹底的懵了。
夜無雙是操控了洛城血案的真正凶手?那麼,是誰允許的呢?顯然,是皇帝。
“呵呵,我以爲,皇家只是無情,卻錯了。”白琉月冷笑,心中對這西嶽的皇帝,嘲諷不已。
“皇家並非無情,他們懂得感情,可卻要利用感情,故而被人說爲無情。當年,那個女人我曾見過,是個漂亮的瘋子。”張臨水提起那女人,眼底一片陰暗之色。對他來說,那段回憶是最痛苦的。
“你對她的意見很大。”白琉月看着男子道。
“有嗎?呵呵,或許是因爲我不喜歡那個女子吧。又或許,我討厭夜王。”張臨水說的隨意,白琉月也沒有多問什麼。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曾經的家。”張臨水說着,拉着白琉月從這塔的面前離開了。
白琉月隨着男子過去,來到了曾經的張家。這裡,張家的房子,甚至堪比皇宮一般大小,裡面,金雕玉琢的,看上去華麗而輝煌。
白琉月走在這張家的院落裡,看着滿院子的奇花異草,咂舌:“嘖嘖,你家可真有錢。這些東西,若是拿出去賣掉,現在也一定能賣不少的銀子吧。”
“張家本家喜張揚,與現在的張家是不同的。而這裡的東西,則是屬於我。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碰。因爲,這裡的一切,都是有毒的。”張臨水笑道。
“你們張家真是奇怪,這麼好的地方,爲什麼要都塗上毒?”白琉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