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

露出馬腳

一想到這個小生命的存在,何以寧整個晚上都是歡喜的,她甚至用筆在本子上畫了兩個未來孩子的畫像,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完全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面貌結合了她跟顧念西的特徵,倒是兩個非常漂亮的孩子。

本來顧念西是要陪她去何威的墓地,可他早上打電話來,有氣無力的,“何以寧,我不能陪你去了,容二昨晚跟人打架,現在還在局子裡,我正處理這事呢!”

容慎打架?

“沒把人打壞吧?”

她不擔心容慎有事,以他的身手,被打的人恐怕要遭殃了。

“別提了,差點把人打死,小打小鬧的,也不用我親自出面了。”他好像很忙的樣子,身邊一直有人跟他說話,何以寧到底還是沒有跟他說出自己懷孕的事情,“王經偉正好在A市,我讓他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別廢話了,行,就這樣。”他叭的就把電話掛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的態度冷冷的。

沒過幾分鐘,王經偉就來了,見了面就是嫂子長嫂子短的,把何以寧叫得老大不好意思。

來到何威的墓地,王經偉避嫌沒有跟上來,山上的風很大,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何以寧將帶來的鮮花放在墓碑前,又燃了一柱香,白玉的碑面上鑲嵌着何威的照片,是他穿軍裝的樣子,意氣風發。

何以寧撫過他冰冷的臉龐,眼底泛起一串晶瑩的水花,一想到他含冤長眠於此,她便無法剋制心底的仇恨,但是她想到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勉強笑了出來,“爸,不管顧震亭對我們何家做過什麼,我都不會再去計較了,我想跟顧念西好好的生活下去,然後讓您的外孫可以健康的成長,爸,希望您不要責怪我的自私,我和顧念西一定會好好的,以前你不喜歡他,那是因爲你不瞭解他,他很愛我,只不過他是個笨蛋,總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方式,爸,我跟着他,一定會幸福的,您在那一邊,也要祝福我們,好不好?”

何以寧緩緩起身,一陣風吹來,剛剛着了一半的香突然從中間折斷。

她驚訝的捂住嘴巴,斷香,這是凶兆,她趕緊將那些香撿起來重新點燃。

爸,您是不答應嗎?

何威的臉上依然掛着笑,他永遠也不會回答她,只有山風呼嘯。

何以寧從墓場回來,心裡一直有些抑鬱,那三根被風吹斷的香讓她忐忑不安。

恰巧花語打來電話,她本不想接,但也不能跟花語斷了聯繫,就算她暫時放下跟顧震亭之間的仇恨,但是何威的死一定間接的跟花語有關,她不能讓花語生出疑心。

“何小姐,你那邊進展的怎麼樣?”

“顧震亭很多疑,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雖然打開了密碼箱,但裡面並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他可能已經轉移了地點。”

花語好像很失望,“那你再想想辦法吧,別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我知道,有什麼事,我會跟你聯繫,對了,那個經常給我爸唱京劇的人有消息嗎?”

“他被顧震亭的人救走了,下落不明。”

“哦,那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何以寧冷冷一笑,他們的謊言還要編到什麼時候。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花語是什麼目的,她要儘快把那份資料銷燬,免得落在別人的手裡,還有,她要回家做一桌的好菜,然後告訴顧念西他要做爸爸了。

想到他一臉震驚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掩脣而笑,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何以寧煎了牛排,又讓個傭人找來燭臺。

傭人一邊擺着燭臺一邊羨慕的說:“四少奶奶,你可真浪漫,四少爺回來看到這頓燭光晚餐,一定很高興。”

何以寧將平底鍋裡的牛排翻了個個兒,“你說除了蠟燭,還需要什麼?”

“紅酒吧。”小傭人眨眨眼。

何以寧笑了,“他不喝酒的,我還是準備兩杯飲料吧。”

小傭人嘿嘿的樂,“四少奶奶,你們的燭光晚餐真奇怪。”

何以寧煎好牛排,倒好飲料,又去給小灰餵了蟲子,小傢伙的羽毛一天一天的豐滿了起來,已經顫悠悠的可以走路了。

等了一會兒,顧念西還沒回來,她給他打電話,提示關機。

她以爲是容慎的事情沒處理好,於是又給木木打電話要了容慎的號碼,結果容慎說他已經回家了。

她心想是快了,便把蠟燭點上,暖暖的燈光亮起來,柔和了她一臉幸福的笑容。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她知道不是顧念西,他纔不會敲門,他的進門方式有兩種,推開,踹開。

敲門的是阿權,他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顧震亭站在門口。

“爸。”何以寧急忙側身讓過,阿權推着顧震亭走了進來。

顧震亭先是看了一眼佈置溫馨的餐桌,然後擡頭看着她,嘴角一絲冷酷的弧度,“何以寧,你這是在慶功嗎?”

相比起前幾天的和顏悅色,顧震亭現在明顯換了一副態度,她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卻勉強裝做鎮定,“爸,您想說什麼?”

“哼,你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他向阿權示意,阿權立刻將一張A4紙遞了過來,何以寧沒有接,但也看到了紙上的內容,不免身子一僵,腦袋裡嗡的一聲,沒想到顧震亭竟然會把那些用過的鹽水也拿去化驗了,雖然她每次都把裡面的液體擠到一滴不剩,但還是讓他化驗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成分。

“何以寧,你想這樣一點點害死我是吧?怪不得我的病一直不好,每天昏睡的時間大過清醒,原來是你做得手腳。”顧震亭將那份A4紙狠狠的扔在她的身上,聲色俱厲,“做爲我們顧家的兒媳,你竟然串通別人來陷害自己的公公,你偷偷影印了我的資料,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何以寧顯然大吃一驚,顧震亭爲什麼會知道,她認爲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顧震亭繼續大聲說:“我的複印機裡有加密系統,我每天影印多少文件我很清楚,我這些天一直不能工作,但是複印機卻工作了,如果不是你偷了我的材料還能是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虧我還認爲你跟阿威不一樣,原來都是些貪圖利益的無恥小人。”

“夠了。”何以寧失望的看着他,爲什麼他壞事做盡,反倒把別人說得一文不值,他難道不想一想,她這麼做是被誰逼的,“我承認,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在你的鹽水裡下藥讓你昏迷不醒,也是我偷了你的機密文件,我接近你,就是爲了拿到這些東西,然後將你繩之以法,讓你的罪行公佈於衆。”

“怪不得你死活不肯離開小四,你只不過是仗着他的保護想要偷偷搞垮我們顧家。”顧震亭冷眼逼問。

何以寧還沒有說話,一擡頭,看到顧念西站在門口,一雙狹眸錚錚冷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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