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水

戲水

他拉開她的手,沉聲說:“何以寧,別點火。”

他現在心裡氣着呢,她要是再撩撥他,他怕會弄傷了她,她那裡嬌嫩的很。

偏偏她就像沒聽見,一邊尋着他的脣,一邊念着,“顧念西,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沒好氣的繃着臉,脣還被她胡亂的壓着,“何以寧,你還知道我會生氣?你就是想氣死我。”

她輕輕如小獸般舔着他的嘴角,雙臂環着他的脖子,嘴巴鼓成一隻氣球,好像十分委屈的樣子,“你別生氣,是我不好。”

“那你說,你以後不會離開我。”他在水中箍緊了她的腰,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她搖着頭,溼發蹭過他的胸口。

他眸色一深,反客爲主,壓上她的脣,她生澀的迴應,臉頰如盛開的玫瑰,散發出別緻的紅來。

他粗重的吻着她,一雙手在水底下四處亂摸,攪起浴缸裡的水不斷往外飛濺。

“嗚……嗚……”何以寧感覺頭有些暈,酒精的作用上涌,她不舒服,不想跟他玩了,她推開他想要爬出去,他卻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圓潤的肩膀上,“何以寧,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顧念西,我想睡覺……”她不滿的嘟囔。

點了火就想跑,哪有這種美事。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做亂,惹得她身子像小蛇一樣扭來扭去,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何以寧,快說,你不會離開我。”

她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快點回答了,他就能放過她,“我不離開你,顧念西。”

“再說一遍。”

“顧念西,我不離開你,永遠都不離開你。”

她是醉了,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一大滴滾落在水池中,顧念西沒有看到,低着頭親吻她的脖子,她還要往外爬,他卻自背後分開她的腿,強行的擠進去。

“痛……痛……”她嗚咽起來。

“一會就不痛了。”藉着水流的滋潤,他在她體內緩緩的移動。

浴室裡水氣瀰漫,浴缸裡傳來猶如海浪拍打着堤岸的聲音,有大片的水花從浴缸裡冒了出來,地面上很快積了一灘水,緩緩的流淌着。

情到濃時,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喃,“何以寧,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她腦中一片空白,兩條修長的腿緊緊的圈着他的腰,他說了什麼……她不知道,只想像藤蔓一樣把他纏得更緊更緊,纏到肉裡,纏到靈魂裡,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會將他們分開。

何以寧早晨醒來的時候,右耳裡嗡嗡的響,她坐起來按摩了一下耳鼓,那種雜亂的嗡嗡聲才小了下去,她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記得顧念西跟人家鬥舞,然後騎着摩托車帶她兜風,後來又幹了什麼,她有些記不清了,那酒的後勁太大,她第一次喝酒就醉了。

她下了牀,想到浴室裡洗把臉,卻看到浴室裡一片狼籍,地上的水還沒有幹,浴缸裡的水只剩下一半兒,水面上甚至還飄浮着她的內衣……

她的臉紅透如桃花,記憶一點點涌上來,昨天晚上,他們在這裡……怪不得她的耳朵會灌水。

她急忙蹲下來開始收拾,將內衣撈上來洗乾淨曬好,再把地面擦乾淨,等她把洗漱間收拾乾淨,顧念西已經跑步回來了,將身上被汗浸了的衣服脫下來,胡亂往她頭上一扔,“何以寧,你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跑步。”

她說:“我跑不動。”

“跑不動也得跑,你都懶成豬了。”

他扭開花灑,就着涼水開始沖澡。

“顧念西,你出了一身汗,沖涼水澡會感冒的。”她趕緊把水溫調高。

他微揚起脣角,拿起手裡的花灑往她的身上噴,她剛換好的乾衣服立刻被淋溼了,惱得跺腳,“你幹嘛?”

“我替你洗澡。”他又往她的臉上噴,她用手擋着,去搶他手裡的花灑,“顧念西,別玩了,你討厭死了。”

他躲閃着不讓她搶到,她便伸手撓他的癢,他看着一身結實的肌肉,其實很多癢癢肉,她的小手一碰,他就笑起來,邊躲邊警告,“何以寧,你再撓我,我揍你了。”

她纔不聽,彎着身子,兩隻手一起上陣,撓他的腰,撓他的腋窩,他笑得不行,手也軟了,她趁機搶過花酒往他的頭上噴,他捂着頭,四處躲。

她緊追不捨,一邊噴他一邊撓他的癢,他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了出來。

“顧念西,你還敢不敢了,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他抱着雙手求饒,“女俠饒命,我願意以身相許……”

“誰要你的以身相許,大壞蛋,癢死你。”她撓他,他抓住她的一隻手往自己懷裡帶,“何以寧,我都舉白旗了,你要善待俘虜。”

“你這種俘虜就要殺無赦。”

“殺之前先讓我以身相許……”

“許你的頭。”她用另一隻手撓他,他哈哈笑個不停,彎下腰,“何以寧,何以寧……”

最後還是傭人敲門,兩人才停下瘋鬧。

彼此都淋得像是落湯雞,剛剛收拾好的浴室裡又是一片狼籍。

“四少爺,四少奶奶,老爺讓你們下去吃飯。”傭人站在門口小心的說。

“知道了。”

顧念西拿過一邊的毛巾罩在何以寧頭上,“蠢女人,還不快換衣服。”

“都是因爲你。”她憤憤的一嘟嘴。

兩人換好衣服下樓,飯廳裡已經準備開飯了,顧震亭坐在主位上,正在看今天的報紙,顧念西打了個招呼,“爸,早。”

他看着手裡的報紙,點了下頭算做迴應。

何以寧的腳步不自覺的沉重了起來,看着那個高高在上,權掌天下的男人,他就坐在離自己這樣近的地方,五官清晰,眉目深邃,就是這個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就是這個人,讓她的母親揹負一生的恥辱,他不但害了何家,還害死了曾經出生入死的六個戰友,他根本就是個魔鬼,是一個禽獸。

她攥緊了拳頭,眼底浮動着深切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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