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憐徹底崩潰了,她拉着慕容錦的衣襬道:“皇上,皇上!臣妾求你了,不要把臣妾貶去冷宮!”
慕容錦厭惡的躲過吳心憐的手,冷冷道:“這是你自己的報應,怨不了別人,來人,即刻將憐貴人拖去冷宮,讓她自生自滅吧。”
“不!不,我不要!皇上,皇上!”吳心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拖去了冷宮。
吳太醫則是顫抖着,還好他及時看清了局勢,否則就不是被貶去官職那麼簡單了,慕容錦看向吳太醫,道:“至於你,現在就出了紫禁城吧,從今以後,若是朕再看到宮中有類似這種秘藥的存在,可就不是貶去官職的事了,你應該明白。”
“是,草民多謝皇上恩典!”說完,吳太醫自覺的站起來,落魄的走了出去。
另一邊,玉瓊心還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她正悠哉的散着步,不得不說,這春天的御花園真的是百花齊放,她在這花海中行走,真的要陶醉其中了,這時,她突然看到林蓉朝自己走來,她知道這個人肯定沒安好心,便警惕的看着林蓉。
林蓉笑了笑,走來道:“妹妹這是做什麼?”玉瓊心厭惡的想,自己什麼時候跟她成了姐妹了?她退後幾步福身道:“奴婢失禮了,奴婢參見林常在。”
誰知今日林蓉像變了個人似的,非但沒有生氣,還愈發笑的燦爛道:“妹妹如今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人,將來肯定是要封妃的,到時候姐姐還要指望着妹妹提攜呢,妹妹可要在皇上身邊爲姐姐多說幾句好話。”
玉瓊心心中不禁一陣疑惑,這個林蓉,不是一向與憐貴人交好的嗎?怎麼突然來自己身邊恭維自己?
林蓉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出來玉瓊心的顧慮,她雖然心中也是無比厭惡玉瓊心,但她已經得知憐貴人被貶去了冷宮,她的一棵大樹已經倒了,如今最有希望取代憐貴人的只有這個奴婢了,她不趕緊討好一下,日後可怎麼辦?
當然,玉瓊心並不知道憐貴人被貶去冷宮的事情,她客氣着道:“那是自然,不過奴婢現在還只是個奴婢,不敢與常在姐妹相稱。”
林蓉笑了笑,“無妨,妹妹,你還不知道吧,憐貴人被貶去冷宮了。”玉瓊心聞言一陣驚訝,“可是,憐貴人不是還懷着皇上的孩子嗎?皇上怎麼可能將憐貴人貶去冷宮?”
林蓉上前拉住玉瓊心的手,道:“姐姐剛纔聽說了,這憐貴人懷的是個死胎,還瞞着皇上,後來皇上查到了,就將憐貴人貶去冷宮了。”
玉瓊心卻只是覺得慕容錦未免太狠心了一點,就算憐貴人懷的是個死胎,也不應該將她貶去冷宮啊,不管怎麼說,憐貴人都是慕容錦的妃子,慕容錦這麼做,她不能接受。
林蓉見玉瓊心出了神,以爲她是暗自高興,便也幸災樂禍道:“妹妹,這憐貴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瞧,現在遭報應了吧。”
玉瓊心並沒有聽林蓉的話,退了幾步,福身道:“常在恕罪,奴婢先告退了。”
林蓉瞪着玉瓊心,但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走着。
玉瓊心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勸一下慕容錦,畢竟憐貴人也沒犯什麼大錯,只是隱瞞了腹中胎兒是死胎是事情而已,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就把妃子貶去冷宮了。
她一路走到養心殿,率先跪下道:“奴婢參見皇上。”
慕容錦擡眸道:“什麼事?”“回皇上,奴婢聽聞憐貴人被貶去冷宮了。”玉瓊心淡淡道。
“是,怎麼了?”慕容錦有些奇怪,玉瓊心怎麼會爲了吳心憐的事情來找自己?玉瓊心道:“皇上,奴婢覺得憐貴人縱然有罪,也沒有到被貶去冷宮的地步,還請皇上收回命令。”
慕容錦盯着玉瓊心,道:“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奴婢清楚的很,還請皇上收回命令,再怎麼說,憐貴人都懷了您的孩子,雖然是個死胎,但這種事並不嚴重,憐貴人的心中肯定也十分難過,如果皇上再將她貶去冷宮,就等於要了憐貴人的命呀。”
慕容錦道:“你這是在懷疑朕的判斷力,你現在竟然爲了一個欺君瞞上的人求情,你可知道這也是罪行!”
“回皇上,奴婢這是實事求是,並沒有違抗皇上命令的意思,還請皇上收回命令。”
慕容錦無奈道:“心心,你可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呀?”玉瓊心有些驚愕,但很快道:“皇上,您做的這一切奴婢並沒有開心,正相反,奴婢有些深深的罪惡感,如果憐貴人因爲奴婢而死了,奴婢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慕容錦抿了抿脣,道:“好,朕知道了,不過,那個憐貴人,朕不會再對她縱容了,朕會將她貶至答應,除去封號,依然住在落花軒,而且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多謝皇上恩典!”玉瓊心垂下眸道。慕容錦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玉瓊心站起身,爲讓吳心憐有了一線生機,她並不後悔,如果慕容錦因爲她讓吳心憐死了,那麼她這輩子真的會良心不安的。
正在冷宮絕望哭泣的吳心憐,以爲這輩子都要在這個陰冷潮溼的地方待下去時,突然,一個大監傲慢走來,道:“吳答應,隨咱家走吧。”
吳心憐停止了哭泣,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突然成了答應,被貶去了封號?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她能出去了?這個認知不禁讓她欣喜若狂,她不確定道:“公公,我,我真的能夠走了嗎?”
大監道:“是,皇上剛纔收回成令,讓咱家領着吳答應去往落花軒,皇上還吩咐了,讓答應這輩子都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吳心憐愣住了,大監又道:“答應,快走吧,能得到皇上的赦免,你已經是萬幸了,切記不要再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