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看他故弄玄虛,立刻就退後兩步,冷聲道:“蕭澈,你最好不要耍弄什麼花招。”
蕭澈擡眼,眼中有淚,星光映射在淚光裡,顯得那麼真誠而脆弱,他顫聲道:“我真的知道錯了,能夠來到這一世,難道不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嗎?上天讓我改過自新,重新來過嗎?明珠,你覺得不是嗎?”
說着他激動地朝着她快步走去。
沈明珠看他那般,立刻就要將他扔在地上,可她擡手的時候卻猛地發現渾身竟然沒有了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
她大驚,怒極:“蕭澈,你敢!”
她雖然怒極,可聲音卻似乎卡在了喉嚨裡一樣,軟綿綿的,便是怒極也只有低呼的程度,被外人看去,反而好像是在跟對面的男子撒嬌,哪裡是抗拒?
她感覺自己的內力在一瞬間全無,渾身的力氣也被人抽走,下一刻身體便連站立的力量也沒有了,軟綿綿地往前倒去,而蕭澈也適時地伸出雙臂,將她摟進了懷裡。
溫軟的身體一入懷,蕭澈幸福地低吟出聲,似乎等了千萬年一樣,這一刻自己才覺得生命已經圓滿了。
沈明珠卻氣得嬌軀顫抖,怒火叢生,只可惜卻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反抗,甚至話都說不出來。
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蕭澈暗算中了一種類似化功散的迷藥,這種迷藥和當日殺害文鬆之的時候用的迷藥是不是一樣的?
沒想到蕭澈竟然有!
難不成文鬆之就是他殺的?
她強行運氣,卻還是沒有一點力量,反而讓丹田處針扎一樣的疼,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蕭澈附耳,柔聲道:“明珠,不要掙扎,否則會很痛的,我不想傷害你。”
他攬她入懷,輕輕地摩挲着她的秀髮,似乎在安慰她一樣。
遠遠的地方看過去,儼然是一副破鏡重圓的美好畫面,讓人不忍打擾。
他低聲地說着,做小伏低地誘哄,安慰,時不時地親親她的臉頰和髮絲,夜涼如水,有人的心卻比水還涼,站在暗影裡,久久地一動不動,如同癡了,化成了雕塑一般。
蕭澈心裡暗暗得意,他知道蕭閒肯定會跟着沈明珠來的,而自己演的這一齣戲,在蕭閒那裡看來,絕對是自己和沈明珠賠不是,沈明珠雖然恨極了自己,卻也原諒了他,所以纔會任由他抱在了懷裡。
誰也看不出來她是中了迷藥的。
她就算是想要喊叫,聲音低低柔柔的,根本就是在跟他撒嬌,只要他再略一配合,沒有人會看出什麼的。
“明珠,明珠,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恨我自己,傷害你我比誰都痛,現在你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悔改,我真的很開心。開心地恨不得跟天下人宣佈,你放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我活着都是爲了你。明珠,我們還會有我們的兒子,他還叫逸兒,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豬油蒙了心。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爲蕭閒,我也……也不至於那麼壞的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