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和沈明珠按照探子們已經查到的路線一路追擊,終於在三日後於京城西邊一個叫河西的地方追上他們。
河西這裡有一片平原,是三條大河交叉衝出來的一塊平原,土壤肥沃,再過去就是一片深山,出了山就要到西陳了。
看樣子,她這是想要去西陳?
還是說夜帝可能也在這個方向?
沈明珠腦子裡念頭一轉,然後就發現了問題,她的人都是暗中尾隨的,根本沒有對鳳琴染做出什麼阻攔的行動,那鳳琴染爲何會突然減慢了速度然後大搖大擺地在這裡安營紮寨呢?
不像是逃命的,倒像是來巡視一樣自在。
沈明珠拿着千里眼望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倒是發現鳳琴染也在拿千里眼往他們來路的方向看,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她低聲對蕭閒道:“王爺,你說她是不是知道我們追來了。”
蕭閒微微頷首,“看樣子似乎像,她似乎有什麼依仗。”
沈明珠道:“既然她不逃,那咱們就算是追上了,自然要上去說道說道。”
她和蕭閒帶了屬下們直接現身,徑直朝着鳳琴染駐紮的地方策馬奔去。
等到了鳳琴染營地的外面,兩名侍衛看到他們來,立刻去通報,很快鳳琴染身邊的明波就出來傳話,“咱們陛下早就知道王爺和沈小姐要來,所以在此設宴靜候二位。”
沈明珠冷笑,撇撇嘴。
蕭閒卻道:“想必琴公主有所誤會,明珠如今已經是本王的王妃。”
他這樣無疑是在打鳳琴染的嘴,她不想承認沈明珠嫁給了蕭閒,可蕭閒不但直接不客氣地糾正,還反擊她根本不是什麼皇帝,不過是個謀逆的公主罷了。
他還稱呼她爲公主,已經是很有修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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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波眼瞼顫了顫,卻也沒有回嘴,而是請兩人過去。
褚基一個箭步上前,喝道:“什麼鴻門宴……”
沈明珠側首瞥了他一眼,讓他稍安勿躁,她淡淡地道:“若是鳳琴染真心邀請,難道不應該親自出門迎接麼,搞的好像我們來覲見一樣,也太自以爲是了吧。”
她還不配!
明波臉色一變。
褚基更加肯定這裡面是有什麼陰謀了,如何能給他們得逞,他立刻嚷嚷道:“王爺、王妃,小心有陷阱,這裡地勢那麼平坦,他們若是有什麼陷阱之類的,只怕都難說。”
他看戲看得不少,經常看到鴻門宴弄個陷阱什麼的連人帶坐席都掉進陷阱大坑裡,裡面是什麼石灰、尖刀之類的,掉下去就是九死一生,根本沒有活路的。
如今鳳琴染已經窮途末路,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赴宴,真虧的她有那個臉皮來說這樣的大話。
王妃拒絕的好!
褚基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鳳琴染,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小心咱們將你的營地踏成平地。”
看蕭閒和沈明珠似乎不肯入內,明波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諸位不想赴宴,那還是請回吧。我們陛下累了,要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