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巡撫一邊心裡吐槽一邊還得笑得非常真誠,“下官自然是覺得代州本就是先帝賜給王爺的封邑,王爺取一半代州也說得過去。當今聖上卻不如此認爲了。”
他這樣說着,心裡也是忐忑的,萬一蕭閒直接就說他對當今聖上不尊,或者是挑撥離間之類的,那他可要遭殃了。
不過他覺得蕭閒不是這樣的人。
果然,蕭閒笑道:“紀巡撫說的很對,我的封邑是當年先帝給的,那時候我不過是燕王世子,這封邑是指名給我的,卻不是給燕王的。當初就規定我可以取代州一半租賦的。如今我卻是一分沒取呢,不過是原本屬於我們的私人農場,另外開墾了一些荒地罷了,何來租稅可說呢。我沒有管代州要那一半的賦稅,已經算是給紀巡撫面子了吧。”
紀巡撫擦着汗,點頭如啄米,“是是是,王爺說的是。”
“所以啊,”蕭閒笑了笑,“紀大人還真是不比擔心,只要據實上奏罷了,我是不怕人家如何說的。”
蕭閒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紀巡撫什麼也不敢說了,只說是下官知道了,這就回去上奏,若是有做不到的地方還請王爺多多包涵等等。
蕭閒道:“好說,紀巡撫只管當你的官就是,咱們互不干涉。”
紀巡撫趕緊起身告辭。
蕭閒便端茶,旁邊的管事立刻高聲道:“送客!”
立刻就有專門負責送客的管事上前引導紀巡撫,“大人請!”
紀巡撫快步離去,到了前面會合了自己的人告辭了王府,帶上人馬回城去了。
他們一走,沈明珠笑道:“這時候咱們也少不得得耍耍心眼了。”
代州是他們的根據地,是佔定了的,有沒有巡撫無所謂,根本沒有關係,朝廷派兵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蕭閒握着她的手,“咱們住在這裡,是名正言順的,自然不必擔心。況且天下如今亂象已生,他不去想着如何平亂,反而來和我們爲難,也只能是浪費時間,錯過了大好的機會罷了。”
如今好幾處又有人揭竿而起,除了蕭問還有打着其他王爺旗號的,反正就是原本有可能做皇帝,但是後來在宮鬥和奪權中失敗的那些皇子罷了。
在代州附近的順州就有一起呢,可卻沒有人去儘快剿滅他,倒是讓他攻下了一個州,如今坐擁一州魚肉百姓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沈明珠道:“王爺,黛妃那裡有點眉目了。”
蕭閒看着她,“如何?”
沈明珠道:“她果然是在外面和人接觸過的,但是那人也狡猾得很,現在倒是還沒有抓到是誰,但可以肯定,那人只怕和某股勢力有關係。”
蕭閒蹙眉,“她一直都是想復仇,幫助西陳的,那勢力估計也是西陳的勢力吧。”
沈明珠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但是也急不得,只能慢慢來。”
蕭閒道:“實在不行,還是將她送走,若是她想回西陳,就聯繫一下西陳的慕容宸,看看將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