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點頭。
皇帝揹着手,踱了兩步,嘴角下垂,“說說吧,什麼感覺。”
夜盛撩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沒有吭聲,等着蕭澈開口。
蕭澈是太子,自然要先發表意見了。
蕭澈心下冷笑,蕭問反了,各地還有一些亂民暴民鬧事,都不見皇帝當個事兒來說,爲了蕭閒回來他倒是這麼緊張。
從前不是哭着喊着要留下蕭閒麼,不是一定要蕭閒來繼承皇位麼,不是一定要用蕭閒來羞辱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麼?
現在可真是自己打臉了呢。
看着皇帝憋悶憤怒,蕭澈就覺得心裡很爽,雖然他和蕭閒是水火不容的仇敵,是絕對不會讓蕭閒活下來的,可看到皇帝那樣,他還是非常開心。
這個老不死的,現在越來越多疑,偏偏還要裝着越來越仁愛,是一個明君的樣子。
呸,自己的皇后和太子都知道那是演戲,還想如何呢。
皇帝見蕭澈不開口,哼了一聲,“朕知道,現在有很多閒言碎語,說什麼大秦朝離不開他燕王,當真如此嗎?”
蕭澈心裡道:蕭閒一被宣佈暴斃,就有不少人鬧事,這還是說明一定問題的。
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兩世爲人,都離不開蕭閒的。
前世自己殺了蕭閒,這一世也一定能殺了蕭閒。
不同的是,前世明珠死了,這一世明珠還活着,還在等着自己,他一定不會失敗,一定會將明珠留在自己身邊的。
蕭澈這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父皇,他蕭閒回來正好,父皇派他去剿匪平亂,豈不是更好麼。”
皇帝瞪着他,“讓他帶了兵權去和蕭問那畜生會合?”
誰知道蕭問隱藏得那麼好,一直裝作一副不管正事的樣子,可實際上一直在背後搞鬼,大秦朝後來的幾起規模浩大的農民暴亂說白了都是蕭問在背後煽動的。
現在他更是直接在鳳凰山做戲,扒拉出什麼無字碑來,簡直是其心可誅。
而且有可靠消息,蕭問在自己封地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稱帝了,如今還沒有稱帝,不過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以爲他不知道麼,蕭問等待的實際就是自己和蕭閒廝殺兩敗俱傷的時候。
自己自然不會如他的意,蕭問是一定要剿滅的,蕭閒也是必須要死的。
關鍵是要讓他們如何死。
讓蕭閒帶兵去剿滅蕭問自然是最直接最理想的辦法,但是蕭閒已經生了二心,怎麼可能會規規矩矩地去打蕭問。
若是拿了兵權就翻臉無情,那他豈不是作繭自縛?
給蕭閒兵權,是絕對不行的,除非能夠約束蕭閒,有什麼東西拿捏住他,否則是絕對不行的。
蕭澈緩緩地道:“兒臣可以去督軍,再不濟,不是還有先生麼。”
夜盛毫不客氣地反擊道:“殿下如何保證蕭閒會同意呢。如今他可是沒有爵位同時又是死過的人了,是否還效忠陛下只怕還有待考察呢。蕭閒那樣的人,分明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他認準了沈明珠,那隻要說沈明珠不好的人就是他的敵人,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