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最開始姑息的那些問題,等做了皇帝,事到臨頭了,可能就不是小問題了。
所以琴公主做事情向來都是非常靠譜的,一步一個腳印,根本不給人抓住她把柄的機會。
但是這件事上,她不想等了。
皇帝如今還年輕得很,身體保養得宜,雖然自己送了她那麼多美男侍寢,只是女人和男人又不同,男人縱慾過度會如何如何,女人又不會有那麼大的副作用。
而且女帝還非常有分寸,雖然後宮龐大,卻又不會爲了美色耽誤朝政。
所以琴公主想要獨攬大權,也根本辦不到,這麼幾年來,還是隻能在皇帝出行的時候監國,或者是輔政。
琴公主受夠了這樣的局面,尤其是自己如此努力,還要爲他人做嫁衣裳,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就好比一個家庭,只有一個孩子,那麼賺了錢交給父母,覺得無所謂,反正早晚是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是一條心的。
可如果家裡有幾個子女,而父母有有些偏心的話,那自己努力賺來的錢,就未必樂意交給父母了。
因爲你交出去,到時候未必還會落在你手裡,早晚未必是你的。
琴公主就是這個想法。
她認定女帝是偏心簫公主了,自己爲帝國做的那些貢獻,其實就是爲簫公主做嫁衣裳了。
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這是逼着她提前舉事!
琴公主暗暗下了決定。
她們在書房裡密謀到了半夜,琴公主最後下了決定,吩咐道:“給阿仙傳令,調集一批死士入京來。”
明波一驚,忙道:“公主,死士們還沒有最終出關呢。”
琴公主不耐煩地道:“就算沒有最終出關也差不多了,最關鍵的幾步已經完成,也就是還有後面的試煉和磨合,這個沒有問題。只要掌握好了藥物,按部就班,每日嚴格操練就可以了。”
見她堅持如此,明波也就不再勸了,而是立刻去寫密令。
琴公主又道:“到時候先派兩人去外城的宅子裡,給王爺練練手,讓他評估一下這些死士的力量。”
“公主,王爺內力沒有恢復,只怕不是死士的對手呢。”流珠有些擔心的。
琴公主笑道:“怕什麼,拽好了繩子,別讓他們傷着王爺就是了,讓王爺見識一下咱們秘密武器的厲害。”
流珠又請教是不是再給蕭閒恢復幾分內力。
琴公主卻搖頭,“不必,等再過些日子吧,就說他身體如今不適合服用過多藥物,內力一下子恢復,怕他受不了。”
明波和流珠自小跟着她,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還是不想蕭閒恢復原本的功力,太過厲害了,不好掌控。
外面又下起了雨,琴公主要回寢殿去。
明波給她打傘,回到寢殿,琴公主自然要去看看蕭閒的。
蕭閒已經睡了,帳子垂地,遮住了裡面的情形。
白芷見琴公主過來,立刻上前聽候吩咐。
她日夜都要盯着蕭閒,眼底青紫,看起來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