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除了自己和長公主,大秦就沒有更加出色的武將就可以看得出皇帝這個人有多麼多疑。
除了自己和長公主是絕對不會奪他權的兩人以外,他誰都不信任,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沒有可用之人。
皇帝怒吼道:“你,你這個逆子,你是來教訓朕的?”
蕭閒譏諷地輕笑,搖頭,“我是來告訴你,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帶着明珠去做我們約好的事情。從此我們塵歸塵土歸土,再沒有任何血脈聯繫了。”
皇帝只覺得心頭一陣陣地發緊,似乎要被什麼將心臟給捏爆了一樣,“蕭閒,你可知道西陳反了,他們殺了範虎,就要打過晉陽關來了。過了晉陽關,那就是要百姓蒙難。難道你忍心讓天下百姓因爲你的退出而遭殃嗎?你不覺得這是你的罪孽嗎?”
“哈哈,哈哈哈。”蕭閒仰頭長笑,笑聲悲愴蒼涼,直衝雲霄,震得人耳膜嗡嗡直疼,甚至是棲息在遠處樹上的鳥雀都被震動了,撲棱棱地閃動着翅膀。
他停止了笑容,冷冷地凝視着皇帝,“你的皇位與天下,與我蕭閒何干?今日的局面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範虎爲何不中用,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來質問我?不要把你自己的錯誤強加到我的頭上來,我蕭閒這一生除了明珠,誰都無愧!”
這一切都在明珠的計算當中,一切也都是皇帝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說着他就將胸前的一個桃汁的罈子舉高了一點,吸引皇帝的視線。
皇帝這才注意到蕭閒竟然抱着一個罈子,他的心便整個蕩進了谷底,不用說這裡面就是沈明珠了。
蕭閒嘲諷地瞥了他一眼,“陛下,一個偉大的君主不在於他有多麼智慧,而在與他會用人,心胸開闊就好了。你既不夠聰明,又沒有大胸懷容不得人,你如何做一個好皇帝?”
皇帝氣得胸口熱血翻涌,指着蕭閒,“你,你……來人,給朕拿下!”
蕭閒冷笑,“我蕭閒若是想死,早就死了,既然我不想死,誰也休想動我分毫。”
說着他拂袖一揮,頓時一股強勁的力道襲擊出去,衝過來的幾個侍衛立刻“撲通”幾聲墜地,狼狽不堪,一時間根本爬不起來。
蕭閒鄙夷地掃了皇帝一眼,“如果不是明珠要求,難道你以爲我會任由你讓人將她殺死嗎?她已死,已經將你給過她的恩賜一筆勾銷了,從此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咱們再不相干!”
說完,他袍袖一揮,頓時一股霸道雄渾地力道朝着皇帝襲去,嚇得後面劉玉等人驚叫着,“王爺不可傷害陛下。”
皇帝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着,兇猛地往後飛去,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一生只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誰知道,等他到了太極門下的時候,那力道卻消失了,也沒有傷害他分毫。
他和蕭閒遠遠地對望着,蕭閒抱緊了那陶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