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爲止,他們看到的,沈明珠就是一個格外聰明美麗的女人罷了,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些預測出來的可能是她將來會做的事情。
但是對於現在沈明珠來說,那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蘭陵長公主自己也承擔了極大的壓力,這些天幾乎每天都睡不着,在書房裡坐到天亮,她覺得如果沈明珠真的死了,那自己也要陪她一條命的。
沒想到沈明堂他們就來了。
這樣的控訴和質問讓蘭陵長公主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
她只能保持着冷然的面孔,強壓着內心的激動和內疚,淡淡地道:“一切都是命。”
“我纔不信呢,什麼是命?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讓自己好受的藉口罷了。”文鬆之火大,“我們從來都不信命,如果我信命,那我早就被人趕出國公府了,是沈明珠告訴我不能信命。誰的命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你自己妥協了,那纔是命呢,別人給你定好的結局都不是結局,只有自己認可的纔是最終的。”
蘭陵長公主一下子被震動了,怔怔地看着文鬆之,腦海裡卻是那張清麗脫俗,卻淡然優雅,就好像是超然一切的臉,那個人自然就是沈明珠。
文鬆之還想說什麼,沈明堂卻察言觀色,覺得蘭陵長公主不是大家想的那麼冷漠,他忙拽住了文鬆之的衣袖,拱手道:“長公主,我們就把話說到這裡了,還請長公主三思。反正人一輩子,無愧天地,無愧父母,無愧內心就可以。不管你們認定明珠是什麼罪,可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也不想做,告辭了。”
說着他拉着文鬆之就走,幾個女護衛也忙跟上。
文鬆之還鬧彆扭,不過沈明堂做事情他也信服,雖然還想說什麼,卻也沒有說而是任由沈明堂拉着他走了。
離開長公主府,文鬆之氣道:“你爲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呢?”
沈明堂苦笑,“長公主又不傻,你還能說什麼呢?我們不過是來看看她的意思罷了,難道你還能說服她做什麼不成?”
文鬆之哼道:“就算是於事無補,那我也起碼可以罵罵她過癮,讓她沒有那麼舒服,省得她總以爲自己是大神通無所不能,管東管西的,忒讓人討厭。”
聽他說那麼幼稚的話,沈明堂搖頭苦笑,“咱們回去吧。”
他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再折騰只怕就會引起反效果了,要救明珠自然還是靠明珠自己。
和明珠回到京城這些年他已經看透了,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他們要做的不是慌里慌張地去補救什麼,絕對是安安靜靜地等在原地,因爲明珠必定會有自己的計劃,他們只需要不添亂不讓明珠分心就好。
這個時候沈府只要不鬧,皇帝和皇后也沒有藉口將他們一併拿了,畢竟明珠的罪名誰也沒法定,更加不可能牽連家族。
可若是鬧騰太過,讓皇帝和皇后感覺到威脅,那很可能會找個另外莫須有的罪名就將沈府一併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