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也沒有理睬她,反而對衆子女道:“你們的大哥並沒有做什麼可恥的事情,而是賊人有心陷害利用。以後,這件事到此爲止,誰也不許再議論。”
之後他又看向文鬆之,“賊人之所以能陷害你,也是你給了人家可乘之機,以後必須要嚴格要求自己,絕對不能再給人機會。”
文鬆之也虛心接受了。
宋國公瞥了崔夫人一眼,繼續道:“世子年紀也不小了,過兩年就該議親,在此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謀個正經差事做做,去金吾衛也不錯。”
聞言,就有幾個人目光復雜起來,不過卻也不敢表露出來,而是低頭看着眼前的杯盞。
文鬆之笑道:“爹,這個不用你老人家費心了,我自己能辦好。我知道自己還資歷尚欠,不求太高職務,我先從下面做起,一點點地做出成績來再說。”
宋國公倒是很高興,笑道:“不錯,有點腦子,不要總是眼高手低,總想着一下子就做什麼將軍。若是沒有真本事,做了將軍也呆不住,還不如一步一個腳印的好。”
文鬆之立刻站起來,其他子女也跟着站起來,都表示聽從教誨。
只有崔夫人坐在那裡陰沉着臉,不知道想什麼。
一頓飯吃得只有宋國公和文鬆之兩個人談笑風生,其他人都有些壓抑。
尾聲的時候,一個婆子快步上前,“老爺,那個楊林娘,失蹤了。”
“什麼?”
宋國公驚訝得站起來,郭二、林家等人都簽字畫押然後就放他們走了,而楊林娘這個人卻暫時住下來。
一是她身體不行,而是宋國公還想找她問話,想要問問她到底是誰指使她要陷害世子爺的,如果說只是她一時起意,那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她竟然失蹤了?
“逃走了?還是被人給帶走了?”
因爲楊林娘根本沒有被關起來,而外人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府的,所以要救走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必要救,因爲他已經說了不追究太多,只是要她將事情說清楚就可以的。
現在她失蹤了,還真是成問題呢。
他就看向崔夫人,尋思是不是她爲了滅口將人給弄走了?
崔夫人頓時如坐鍼氈。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林娘會欺騙自己,當時有人給她送信說是文鬆之在酒樓偷腥,讓她去抓姦的。
開始的時候她也有點猶豫,覺得男人在外面喝花酒沒什麼,她一個繼母去了也不合適的。
可信中又說文鬆之偷腥的那個女人是個清白人家的女子,是他從柺子手中買來的,崔夫人就覺得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做點文章。
雖然不能憑着這個給他定什麼罪名,但是起碼在規矩森嚴的國公府裡是可以毀壞他名聲的。
也可以趁機拿捏他的婚姻,先給他安一個姨娘來,掌控他的身邊人,再圖謀他的婚姻。
因爲這個崔夫人才不遺餘力地佈局,而且林娘也乖巧,一切都聽她擺佈,她覺得自己是肯定會成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