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們就跪了一地,哀求不斷。
沈明珠面色冷靜,沒有過多的憤怒和憐憫,就好像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一樣。
她道:“即便我們來了,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給諸位伸冤呢。畢竟你們如今可以說是金國的百姓,不是秦國的,如果我們干涉,那就是干涉了金國的庶務,這可約定是不符合的。”
如果破壞了那個約定,那到時候就算是幫着金人,金人也會不認賬,不履行去幫秦人打倭寇的約定。
那樣的話,自然不行的,她不是要金人去打倭寇,而是爲了分散金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要想着總打秦國。
那些農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乃至絕望的神色,他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曙光。
誰知道沈明珠竟然就這麼奪走了他們的希望。
竟然不管嗎?
褚基着急地看沈明珠,想說什麼,卻又不好插嘴。
沈明珠掃視了他們一眼,看他們一個個目露哀慼的樣子,嘆了口氣,“雖然我不能跟金國朝廷給你們討公道,但是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們改變現狀,過上好一點的日子。當然,這也端看你們願不願意,相不相信我了。”
那些人立刻就伏地磕頭,“咱們願意跟着王爺和郡主走,聽郡主的指揮,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咱們回去就告訴親朋好友,讓他們都跟着郡主。”
“是是,是的……求郡主救我們。”
沈明珠看了蕭閒一眼,他目光沉靜深邃悠遠,沒有多餘的情愫。
他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沈明珠就道:“我和王爺來金國是幫着他們開拓農場計劃的,到時候需要大批的農民,以及懂種地和各種技術的匠人。如果你們有意向,到時候廣而告之,悄悄地做好準備,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當然,前提是你們捨得離開自己的家。”
“當然捨得,那算是什麼家,我們簡直就是沒有孃的野孩子了!”那些農人抱怨着。
當然,他們抱怨秦國也抱怨不到,因爲他們這些人不全是在秦國的時候被金人佔領的,還有很多事在之前被遼人佔領的。
這樣一批批的下來,原本也該有歸屬感了。
可那些金人沒有本事對付秦國,沒有本事對付蕭閒,就拿統治區的漢人撒氣。
而且在這裡,金人嫁給漢人或者是金人娶漢人女子的事情還是很少的,所以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漢人也沒有得到重視,反而越來越被排擠。
到現在,他們覺得幾乎活不下去了。
每年都死很多人,所以那麼多的漢人,就跟被狂風璀璨的花木一樣,越來越少了。
沈明珠自然能體會他們那種感覺,金人有時候也的確太過分,十分地狹隘。
一旦他們做大,就想盡辦法地作踐其他民族的人民,尤其是漢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突出他們的高貴,以及發泄他們曾經被漢人壓制的憤怒一樣。
其實也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變態心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