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西爵說,今天G.K的人今天找上你了。”
中午,嚴少爵來接雨沫去‘帝豪’吃飯,趁着上菜的空檔,嚴少爵向着雨沫打聽上官集團的情況。
西爵回到公司後,立刻就將這邊的情況跟他表明了,嚴少爵沒想到,G.K的人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他們就這麼自信,上官集團一定會落入他們手中?
“嗯。”
雨沫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看樣子,G.K那邊沉不住氣了。
雖然現在上官集團已經亂成了一團,但是,至少有了嚴氏的注資,基本的情況已經穩定,只要沒有突發狀況,度過這次難關不是問題。
“別擔心,不要忘了,嚴氏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寬厚的大掌溫柔的覆上雨沫纖細的小手,嚴少爵低沉着嗓音,給予雨沫力量。
低眸,望着手背上的大手,溫暖的感覺,緊緊包圍着,雨沫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
“謝謝你。”
不管怎麼樣,有嚴少爵這句話就足夠了,這一刻,雨沫願意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
“我們是夫妻,本就該同心。”
對於雨沫的道謝,嚴少爵表現出了一點點不滿,他不想兩人之間,變的如此的客氣。
雨沫聞言,微微錯愕,失神的看着嚴少爵,但對上他微微指責的目光,驀然,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一會兒,服務員來上菜,嚴少爵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雨沫的身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那目光,帶着柔情。
雨沫被嚴少爵看的一陣尷尬,低垂着腦袋,切着面前的牛排。
“晚上有時間嗎?”
端起一邊的杯子,倒了半杯的紅酒,嚴少爵遞到了雨沫的面前,輕聲詢問着。
端起杯子,輕輕飲了一口,雨沫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原本有個商業酒會,不過好像取消了,有事?”
腦海裡迅速過濾了一片自己今天的行程,雨沫緩緩的開口。
嚴少爵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
“那下班之後我來接你,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優雅的切着牛排,嚴少爵將切好的牛排遞到了雨沫的面前。
“朋友?”
雨沫也不客氣,直接吃着嚴少爵遞過來的牛排。
他想要介紹什麼人給自己認識?
嚴少爵看着雨沫,輕聲笑着。
“幾個發小,都在國外發展,最近這幾天回國,聽說我結婚了,吵鬧着要見見你。”
一想到那些傢伙,嚴少爵一臉的無奈。
“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那種場合,我可以推掉。”
嚴少爵擡眸打量着雨沫的臉色,當看到她眉頭微微擰着,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着。
反正那些人,也只是因爲好奇,所以纔會想要看看,她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
放下手中的刀叉,雨沫目不轉睛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我沒問題,既然是你的朋友,也是應該見見。”
雨沫自然明白,嚴少爵這麼做的苦心。
依照他的身份背景,他的那些發小雖然在國外發展,但是也不簡單。
對事業有幫助的,雨沫從不會推脫。
“那行,晚上八點,我去集團接你。”
眼看雨沫答應,嚴少爵臉上的笑容加深。
“好。”
輕輕的點了點頭,雨沫不再言語,低頭沉默的用着餐。
嚴少爵也保持了沉默,時不時爲雨沫佈菜,安靜的氣氛緊緊的包圍着兩人。
這時,一道突兀的男聲打破了眼前的安靜。
“嚴少,還真巧,你也在這邊用餐。”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兩人的頭頂響起。
雨沫和嚴少爵緩緩的擡頭,看着來人,眸光中劃過一抹錯愕。
“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
安琪臉色一陣尷尬,看着嚴少爵和雨沫,牽強的扯着一抹笑。
嚴少爵的目光,在看到安琪瞬間一沉,而雨沫,則保持着冷淡的態度。
只見安琪的小手,挽着一箇中年男子的手臂,剛剛的招呼,就是那個男子發出的。
察覺到嚴少爵的目光,安琪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卻只是收緊手上的力道,抑制着心中的想法。
“寶貝,怎麼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手上的力道,轉過頭,輕聲詢問着。
“沒。”
安琪輕輕的搖了搖頭,移開了自己看向嚴少爵的目光。
嚴少爵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漠然的無視着。
“上官小姐,你好,我是中凱集團的,之前我們公司個貴司有過合作。”
中年男子將視線落在了雨沫的身上,臉上堆起了討好的笑容。
雨沫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易先生,你好。”
易中凱,早之前確實跟上官集團有過合作,不過在上官集團出事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解約。
雨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冷漠的態度,讓易中凱臉色一變,卻因爲嚴少爵在場而不好表現。
“我們走吧。”
安琪扯了扯易中凱的衣袖,示意他離開。
在上官雨沫和嚴少爵的面前,讓安琪覺得十分的丟臉,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易中凱是知道安琪和嚴少爵的過往,畢竟那段時間,嚴少爵爲了安琪這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如今,嚴少的女人屈身在自己的身邊,讓易中凱瞬間驕傲起來。
嚴少爵是什麼人,A市的神話,他不要臉的女人,如今在自己的身邊,還以如此不堪的情景出現,他的顏面也過不去吧。
想到這裡,易中凱臉上的得意更甚。
“男人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
易中凱不悅的瞪了安琪一眼,語氣嚴厲的呵斥着。
安琪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嚴少爵,當看到他面無表情,安琪心如死灰,臉色瞬間慘白。
他,不在乎了嗎?
勾脣,自嘲一笑,安琪安靜的閉上了嘴。
“易先生這話的意思,女人就不是人了嗎?”
嚴少爵端坐着,暗沉着臉色,沒有言語。
雨沫看着安琪尷尬的神色,凌厲的目光落在了易中凱的身上,嘲諷的開口。
沒想到雨沫會開口爲安琪解圍,易中凱一時間呆愣。
原本,他只是想在嚴少爵的面前炫耀,他昔日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藉此來讓他顏面盡失。
“這個……上官小姐誤會了,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跟你比。”
易中凱清了清嗓子,貶低着身邊的安琪,臉上帶着謅媚的笑。
安琪聽了他的話,臉色浮現一抹不悅。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自己跟上官雨沫比。
“易先生,我記得你有個女兒,不久前才成年吧,做事說話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的一番話,日後會不會印證在自家人身上。”
雨沫隨手拿起一邊的餐桌巾,擦了擦雙脣,臉上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不是她頭腦發昏想要幫助安琪,而是易中凱對待女人的態度,讓雨沫心生不滿。
安琪如此作踐自己,是她的事情,但是易中凱不把女人當回事的態度,已經惹惱了雨沫。
“你.....”
易中凱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一時竟也顧忌嚴少爵在場,暴跳如雷的看着雨沫。
“上官雨沫,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頂着上官家的名,拿着雞牌當令箭,現在全A市的人誰不知道你們上官家正在落敗,你得意什麼?”
易中凱一氣之下,將心中的想法全部吐露出來,語氣中,帶着深深的譏諷。
現在可是有不少人等着看上官家的笑話。
“上官家會不會敗,還輪不到易先生你來評論。”
雨沫目光驟然一冷,陰森森的射向易中凱,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息。
她知道,現在等着看上官家落馬的人很多,幸災樂禍、置身事外的人也很多,如果他們以爲上官家有那麼容易被打敗,那麼,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易中凱,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嚴少爵臉色陰沉的可怕,冰冷的話語,自他性感的薄脣吐露。
擡頭,陰鷙的目光落在易中凱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冷汗自己額頭不斷滑落。
該死的,他怎麼忘記了嚴少爵的存在,上官雨沫現在有嚴家庇佑,會不會落敗還是一個問題。
“嚴少,我……”
易中凱忍不住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開口想要解釋。
“滾……”
再次開口,嚴少爵毫不客氣的開口。
嚴少爵自接管嚴氏以來,手段狠絕,對付敵人從不心慈手軟,他做事,全憑心情,心情好,什麼都好說,心情不好,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照樣不買單。
易中凱今天得罪了上官雨沫,等同於得罪了嚴少爵,中凱集團以後在A市,恐怕難以立足了。
“我們走吧。”
安琪看也沒看嚴少爵和雨沫一眼,二話不說拉着易中凱就朝着餐廳外走去。
愚蠢的男人。
一出餐廳,安琪立刻鬆開了易中凱的手臂,妖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神情。
在得知嚴少爵和上官雨沫會來這家餐廳午餐的時候,安琪拉着這個男人也來到這家餐廳,特意安排了剛剛的那一出。
安琪怎麼也沒想到,易中凱這個老男人,居然會這麼沒有大腦,輕易的將嚴少爵給得罪了,看樣子,他是無法利用了。
“易先生,我們以後不要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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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不屑的看了一眼易中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說什麼?”
易中凱不敢相信的看了安琪一眼,不是他主動約自己的嗎?
說真的,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女人曾是嚴少爵的戀人,他根本不感興趣,如今這個女人居然.....
“易先生,得罪了嚴少爵,你最好祈禱,他會手下留情,愚蠢的男人。”
安琪的眸光裡,充滿了厭惡。
如果不是爲了接下來的計劃,她壓根不屑跟這種老色鬼出來吃飯,想想她就反胃的想吐。
“臭賎人,你耍我。”
易中凱瞬間明白了,安琪約自己出來,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她是想利用自己刺激嚴少爵吧。
“像你這種賎人,活該嚴少爵甩了你,聽說你們安氏最近也不太平,怎麼又想着回到嚴少爵的身邊,也不照照鏡子,像你這種賤女人,人家會不會接受你,我呸,活該被甩。”
易中凱鄙夷的看了看安琪,惡狠狠的謾罵着,一邊罵着,一邊轉身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難聽的話,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向安琪的心窩,雙拳緊握,安琪咬牙,目光裡閃過一抹狠絕。
任何瞧不起她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