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嚴少爵準時將Allen送了回來,上官雨沫早一個小時回到別墅,準備好了午餐,三人默默無言的吃着午餐。
飯後,嚴少爵跟上官雨沫打了招呼就去上班,上官雨沫則在廚房裡收拾着餐具,Allen則在一邊自己玩耍,許是一個人玩的無聊了,Allen對着上官雨沫說着:“媽咪,我去花園玩一會兒。”
“好,不要跑太遠,知道嗎?”上官雨沫對着Allen囑咐着,Allen點了點頭,隨即一溜煙跑了出去。
等到上官雨沫將廚房收拾好,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之後。
“Allen……Allen……”上官雨沫環視了四周,並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四處搜尋着。
“Allen……”不管上官雨沫怎麼呼喚,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上官雨沫的心中逐漸升起了一股不安,臉色忍不住一陣恐慌。
花園裡,上官雨沫着急的找尋着,可是她在花園裡尋找了好幾遍,遍地不尋。
孩子呢?剛剛明明還在花園裡,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上官雨沫着急不已,腦海裡突然浮現了裴悠然的身影,冷着一張臉,衝到了嚴家的主宅。
裴悠然和安琪正坐在沙發上愉悅的聊着天,一看到上官雨沫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的看着怒氣衝衝的上官雨沫。
“裴悠然,我的孩子呢?”上官雨沫開門見山的說着,看向裴悠然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怒。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孩子就不見了,除了裴悠然,還能有誰。
裴悠然一副驚訝的神情,聽到上官雨沫的話後,目光一冷,譏諷的開口說道:“上官雨沫,你找孩子找到我這邊來了,還真是好笑。”
上官雨沫聽到裴悠然的話,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桌沿上,冷聲質問着:“Allen呢?你們把Allen帶到哪裡去了?”
孩子是上官雨沫的全部,如今孩子失蹤,已經讓上官雨沫徹底慌了心神,她手無足措,在裴悠然的面前卻盡力的保持着鎮定。
裴悠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瞪着上官雨沫,尖聲反駁着:“上官雨沫,你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照顧好,如今來找我要孩子,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抱走了你的孩子?”
裴悠然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臉色鐵青,明顯被上官雨沫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氣的不輕。
上官雨沫目光一眯,一陣冷然,陰狠的目光落在裴悠然的身上,勾脣冷笑着。
“裴悠然,你最好像你所說的一樣,沒對Allen出手,如果讓我知道了Allen不見跟你們有關係,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Allen是嚴少爵的孩子,你敢傷他一根毫毛,我讓整個嚴氏陪葬,不要懷疑我的話,我上官雨沫向來說到做到。”雙拳緊握在一起,上官雨沫極力壓制着心中熊熊燃燒的怒會,那陰冷的眼神,緊緊的落在裴悠然跟安琪的身上,讓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安琪聽到上官雨沫的話,嬌軀忍不住微微一顫,隨即恢復正常,高昂着頭顱,衝着上官雨沫挑釁的說道:“上官雨沫,你說孩子是少爵就是少爵的嗎?孩子明明是紀少堂的,你真夠不要臉的,帶着別人的孩子死賴在嚴家,夠犯賤的,我告訴你,你識相點的話,最好帶着那個孽種離開嚴家,就是你這麼不要臉,活該你的孩子不見了。”
安琪鄙視的冷哼出聲,看向上官雨沫的眼神充滿了諷刺。
上官雨沫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的氣息,一把衝到了安琪的面前,雙手一伸,扯住了安琪的衣領,森冷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安琪,安琪被上官雨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眼神裡一片恐懼。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然,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一字一句,上官雨沫說的極爲緩慢,脣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意,那笑,卻讓安琪覺得嗜血。
安琪強忍着心中的懼意,巍巍顫顫的開口:“上官雨沫,凡事要講究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孩子不見了跟我有關係,你在胡說八道,我告你誹謗。”
上官雨沫一把鬆開了安琪,冷笑不已,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無比,不帶絲毫的感情:“最好跟你沒關係。”
裴悠然至始至終都端坐在沙發上,優雅的飲着茶,面色冷淡,甚至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反應在上官雨沫的眼中看來,卻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上官雨沫雙目赤紅,眼神逐漸變得陰鷙,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着心中即將爆發的怒火,轉身就離開了嚴家主宅。
她沒有證據證明就是裴悠然跟安琪帶走了孩子,上官雨沫哪怕在狂怒,卻也保存着一絲理智,給嚴少爵打了一個電話,上官雨沫隨即在諾大的裴園內四處尋找着。
“神經病。”安琪看着上官雨沫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一陣謾罵。
裴悠然則若有所思的盯着上官雨沫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高深莫測的微笑。
嚴少爵一接到Allen失蹤的消息,丟下了會議,立刻趕回了裴園,卻見上官雨沫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板上,神情一片悲涼,心忍不住猛的一抽。
“怎麼了?”嚴少爵一把衝到了上官雨沫的面前,將她抱在了沙發上,擔憂的問着。
上官雨沫眼神空洞,佈滿了淚水,當聽到嚴少爵的聲音後,原本無神的雙眸,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上官雨沫怨恨的看着嚴少爵,喉嚨因爲剛剛的放聲大哭顯得有些沙啞,憤恨的開口:“嚴少爵,Allen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上官雨沫要你們一家陪葬。”
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滑落,上官雨沫將整個裴園找了不下十遍,可是都沒有找到兒子的身影,那一刻,上官雨沫的心更加的慌亂,不安恐懼的感覺佔據了她的心房。
上官雨沫不禁責怪着,爲什麼讓孩子一個人去了花園,爲什麼自己沒有看好孩子?
嚴少爵聽出了上官雨沫話中的意思,雙眸一眯,閃耀着危險的光芒,對着她說着:“是媽咪做的?我去找她要人。”
“找她有用嗎?她死活不承認,嚴少爵,你母親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四年前爲了阻止安琪跟你在一起,她可以讓人輪了安琪,甚至爲了斬草除根,不惜對我痛下殺手,如今更是爲了趕我走,抓走了我兒子,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上官雨沫衝着嚴少爵怒吼着,她心裡的恐懼已經佔據到了極點,孩子就是她的命,如今不見了,下落不明,就是直接要了上官雨沫的命。
上官雨沫捂着雙脣,嗚咽的哭泣着。
嚴少爵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輕聲問着:“你去找我媽咪了?她不承認嗎?”
其實一開始嚴少爵也懷疑是自己的母親做的,可是現在想一想,母親爲什麼要這麼做?真的只是爲了趕走上官雨沫嗎?
“嚴少爵,你把Allen還給我,還給我。”上官雨沫捏着拳頭,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嚴少爵的胸膛,已經整整兩個多小時了,Allen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肯定是人爲的。
上官雨沫的腦海裡,只能想到是裴悠然跟安琪做的,孩子是在裴園失蹤的,不是他們會是誰?
“你別這樣,孩子失蹤了,我比你更着急,你先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嚴少爵耐着性子安撫着上官雨沫的情緒。
上官雨沫一聽嚴少爵的心,深深的吸了口氣,逐漸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將他走了之後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當說到孩子不見的時候,上官雨沫的情緒再次崩潰,失聲痛哭着。
嚴少爵蹙着眉頭,陷入了沉思中,牽着上官雨沫的手來到了保安處,要保安調出了今天下去裴園內的所有場景。
當看到Allen一個人在花園裡玩耍的時候,上官雨沫屏住了呼吸,不一會兒,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傭人走到了Allen的身後,擡手對着孩子的脖頸就是一記手刀,Allen小小的身子瞬間癱軟在地上,傭人將他抗在了肩上,快速的消失在裴園中。
“嚴少爵,肯定是你母親。”這個傭人上官雨沫見過,常年跟在裴悠然的身邊,如今一看到是她帶走了孩子,上官雨沫更加確定了是裴悠然將自己的孩子抓走了。
上官雨沫說着,就衝出了保安室,要去嚴家主宅找裴悠然算賬,嚴少爵見狀,慌亂的跟在她的身後,制止了她的步伐。
“嚴少爵,你讓開,今天你母親不把孩子交出來,我拆了裴園也要找出我的孩子。”上官雨沫氣惱的瞪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嚴少爵,怒火沖天。
嚴少爵雙手抓着上官雨沫的肩膀,輕聲安撫着她:“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去要人,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Allen帶到你的面前,我去找媽咪要人,你先回去。”
嚴少爵溫柔的說着,這段時間上官雨沫的情緒明顯不穩定,嚴少爵擔心她好不容易治癒的病情會復發,柔聲安慰着她。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