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從嚴家搬了出來,如今上官翱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集團的事情,她已經荒廢了很久,雨沫不明白那夥人的意思,既然逼迫自己簽了合約,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行動,讓雨沫十分的疑惑。
這天,雨沫交代好集團的事情,立刻趕到了醫院,卻在醫院門口,意外看到了安琪的身影,看她的樣子,仿似專門在等待自己,雨沫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
看也不看安琪一眼,雨沫越過她的身軀,筆直的朝着醫院內走去。
“上官雨沫。”
眼看雨沫的動作,安琪也氣惱,幾步便超越雨沫,擋在了她的面前。
昂着頭,安琪一臉嬌笑,看着雨沫的目光,卻充滿了幸災樂禍。
上官集團現在已經無力乏天,安琪的內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立刻跑到上官雨沫的面前,看着她落敗的樣子。
這口氣,安琪堵在心中已經很久了,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諷刺上官雨沫的機會,並且,有些事情,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安小姐,我跟你不熟。”
雨沫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開口。
眼前的女人,眸光中難掩興奮的色彩,也是,如今上官家已經落敗,雖然外界還不知道,但是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打擊自己的機會,只是,她以爲這樣,就能夠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嗎?
雨沫看向安琪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譏諷。
安琪面對雨沫不屑的目光,微微咬着下脣,心中一陣氣惱。
“找個地方,我們談談。”
環視了四周一眼,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讓安琪的眉頭微微擰着,接下來的事情,她可不認爲在這麼吵雜的環境中,兩人還能夠愉悅的聊天。
“安小姐,有什麼話你現在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雨沫輕笑出聲,尋着安琪的目光看了四周一眼,一臉的冷漠。
這個女人心中那一點小九九,雨沫的心中比誰都清楚。
“上官雨沫,我在對面的咖啡館等你,你不來,絕對會後悔。”
安琪也不氣惱,只是嬌笑的看了雨沫一眼,隨即扭着纖細的腰肢,率先走出了醫院。
雨沫蹙着眉頭,望着安琪離去的背影,轉身準備離開,不想理會,卻在轉身的瞬間,想到安琪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沉思想了想,最終尾隨在她的身後,隨着她來到了醫院對面的咖啡館內。
安琪雙手環胸,得意洋洋的看着跟着自己而來的雨沫,她就知道,上官雨沫這個女人一定會跟着來,接下來,她可是十分期待她知道真相的表情。
“有話直說吧。”
雨沫直接無視了安琪得意的微笑,冷淡的開口。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在賣什麼藥,雨沫也不擔心,跟安琪交過這麼多次手,自己哪一次吃過虧了,倒是這個女人,還不死心。
安琪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點了點一杯藍山咖啡,隨即巧笑兮兮的看着雨沫。
那笑,讓雨沫覺得十分的虛僞。
“我聽說了,裴悠然要你和少爵離婚,上官雨沫,我就說了,沒了家世,沒了背景,你什麼都不是。”
語氣中,滿是對雨沫的嘲諷。
當得知裴悠然那個老女人要嚴少爵跟上官雨沫這個女人離婚的時候,安琪的內心裡比誰都激動。
她上官雨沫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嗎?不是傲慢無比?怎麼,如今驕傲不起來了吧。
雨沫的臉色,在聽到安琪的話後,微微一變,卻也只是一瞬間,立刻恢復了常態。
“安小姐的消息還真靈通,怎麼,安小姐以爲嚴少爵跟我離婚之後,自己還有機會嗎?你覺得嚴夫人還會接受你嗎?沒有我之前,她不會接受,哪怕就算是我離婚了,她照樣不會接受你,所以,你也沒什麼值得樂呵的。”
雙手輕輕敲打着桌面,雨沫滿意的看着安琪瞬間慘白的臉色。
她的一番話,無疑踩到了安琪的痛處,確實,哪怕沒了上官雨沫,裴悠然那個該死的老女人依然不會接受自己,想到這裡,安琪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股怒火。
對上雨沫一臉好笑的神情,安琪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着內息的情緒,她不能在傻傻的任由上官雨沫這個女人,掌控着自己的情緒。
“是嗎?至少我現在比你好多了,你現在沒了家世,猶如一隻過街老鼠,上官雨沫,現在的你,一無所有,你還能拿什麼跟我相比。”
安琪冷哼出聲,一臉不屑,將當初雨沫欺壓她的話,原封不等的奉還。
如今的上官雨沫,什麼都不是,在安琪的眼中,也算揚眉吐氣了一番。
雨沫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因爲安琪的話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臉上依舊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安琪的眼神,愈發的諷刺。
有些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無聊的拿自己的話,來消遣自己,多麼的可笑。
“我不覺得我一無所有,安琪,至少嚴少爵不同意離婚,我還有嚴少爵,你呢,當初嚴少爵可以拋棄你,可是此刻,他卻對我不離不棄,你說,我和你,誰纔是真正的輸家。”
雨沫臉上的笑容,在安琪的眼中看來,十分的刺眼。
惱怒的瞪大雙眼,安琪的雙眸含怒,恨不得上前將雨沫臉上的笑容拍掉。
“是嗎?你當真以爲自己是最大的贏家?上官雨沫,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安琪掩脣輕笑着,看着雨沫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悲憫。
上官雨沫,希望我接下來的話,還能讓你保持如此優雅的笑容,怕只怕,你再也無法接受。
如此想着,安琪迫不及待的想要粉碎雨沫臉上礙眼的笑容,笑的更加的歡樂。
“你什麼意思?”
雨沫自然察覺到了安琪高亢的情緒,換做之前,自己如此說着,她肯定氣急敗壞,可是現在的她,太過淡定。
雨沫看着眼前笑個不停的安琪,心中逐漸升起了一股異樣的安全。
“你以爲少爵爲什麼不肯離婚?那是因爲他還沒玩夠,明白嗎?你真以爲少爵是因爲愛你,所以不肯離婚嗎?哈哈,上官雨沫,你未免太過自信了。”
安琪仰頭大笑着,好像現在眼前的雨沫,是個笑話一般,同情的看着她。
雨沫冷冷的打量着瘋狂大笑的安琪,沉默不語。
終於,安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陰沉着臉色,憤恨的瞪着雨沫,低頭,從LV包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雨沫的面前。
“看到這一切,很震驚嗎?是不是無法相信。”
雨沫結果安琪遞過來的文件,當看到文件的內容和尾頁的簽名,雙手忍不住一陣顫抖,臉色慘白無比。
擡眸,震驚的看着安琪得意的臉色。
“早在少爵娶你的時候,就已經策劃了這一切,是你,讓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你以爲,按照少爵的個性,爲乖乖的任由嚴一辰那老傢伙擺佈,笑話。”
安琪雙手環胸,滿意的看着雨沫不敢相信的目光,心中暢快淋漓。
雨沫手上拿着的正是上官家上次受創失去的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尾頁的簽名處,嚴少爵那龍飛鳳舞的簽名,深深的刺痛雨沫的眼睛。
雨沫十分確定,這處簽名,確實出自嚴少爵的手中。
雨沫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陣冰冷,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不會的,嚴少爵不會欺騙自己的。
雨沫的心裡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可是安琪接下來的話,卻將雨沫直接打入了地獄,冰冷緊緊的包圍着她。
“那天你回孃家,跟沐之風碰面被媒體得知,是少爵親手將照片交到了媒體的手中,還有宴會那次,一切的一切,都是少爵親手安排的,你不是想要嫁給少爵,維護上官家嗎?那麼,他就從上官家下手,毀了你想要守護的一切。”
這一切,安琪也有參與,所以她內心裡十分的清楚,這對於上官雨沫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你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嚴少爵的計劃?”
顫抖着聲音,雨沫的臉色,心如死灰。
按照安琪的說法,一開始的一切,包括後來所發生的所有,嚴少爵說喜歡自己,都是他計劃好的,爲的就是等待自己往陷阱裡面跳。
雨沫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扯,絕望,憤怒充斥在心頭,交織在一起,緊緊的盤繞在她的心頭。
“是,這一切,都是少爵的計劃,上官雨沫,你當真以爲少爵愛你,少爵後來對你的愛護,不過是爲了讓你卸下心房,好奪取上官家的一切,看,你相信了,上官雨沫,你輸了,哈哈,你輸的徹底,哈哈……”
安琪看着雨沫絕望的眼神,再也無法抑制內心中的興奮,對着上官雨沫得意的宣告着。
雖然她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是不是嚴少爵整出來的,但是安琪知道,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至少此刻,上官雨沫已經認定了一切都是嚴少爵的所作所爲,這樣就足夠了。
上官雨沫,我安琪得不到的,就是毀了,你也休想得到。
安琪怨毒的木管,陰森的落在雨沫的身上。
報復的快感,在安琪的胸中圍繞着,因爲興奮,安琪原本精緻的面容,瞬間變得扭曲。
“你以爲你說的,我就要信?”
雨沫強忍着心中的悲傷和怒火,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臉幸災樂禍的女人,冷聲質問着。
“你不得不信,那上面的字跡,你應該清楚吧,還有這次你被綁架,爲什麼少爵不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你簽下字被放了出來,少爵也跟着出現,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我一一明說嗎?聰明如你,還需要我在爲你一一解釋嗎?”
安琪望着雨沫動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又添了一把旺火,臉上,盡是嘲諷,嘲諷雨沫的癡傻和愚昧。
雨沫原本動搖的心,在聽到安琪的話,聯想事情的前後,眼前一黑,絕望滅頂的包圍着她。
“你……”
看着安琪,雨沫怒極攻心,一句話哽在喉中,說不出來。
安琪高傲的昂着頭,譏諷的打量着雨沫心如死灰的模樣,心中的快感緊緊的籠罩着她,使得她的心情一陣愉悅。
“上官雨沫,不信,你可以去問少爵,我相信,他現在會很樂意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說完,安琪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斜睨了一眼毫無血色的雨沫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高傲的離開。
現在雨沫在她的眼中,猶如喪家犬一般,之前所受到的侮辱,都在今天全部償還,安琪只覺得大快人心。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上次嚴氏撤資,是因爲少爵要救安氏,不過真巧,少爵這一撤資,正好加快了他收購上官家的步伐,上官雨沫,我還要謝謝你。”
停下腳步,安琪趾高氣昂的說着,轉頭看了一眼呆愣的雨沫,得意的笑着離開,只留下雨沫一個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