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良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同樣疑問的鄭恩琪,“鄭莉手上有貨,他從她那拿來的,有時候還拿到他那兩家酒吧賣,一個晚上都能掙上萬塊,之前我也幫他幹這個,只是抽成少得可憐……”
“抽成那麼少,你還幫他幹?你不知道這些是違法的嗎?上次進了一次監獄,你還想再進去?”鄭恩琪擰了擰眉頭,目光嚴厲的瞪視他道。
“在我入獄的時候,一直是他照顧我奶奶。”管良看向外面的大海,佈滿血絲的眼裡是自責的目光。
鄭恩琪恨他,但聽到他家中有年邁的老人,突然覺得他迫於無奈才幹這些錢來快的事,“如果你爲你奶奶着想,你就不該幹這些違法的事,能夠掙錢的工作有很多。”
管良冷笑,擡起那雙黑眸嘲諷的看着她道:“我不是你們,有個可以拼的爹,一出生就可以含着金湯匙,家裡開銷那麼大,我能怎麼辦?”
鄭恩琪眉頭緊蹙,顧雲澤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上次你是因搶劫被關進監獄裡,而這次,你覺得你沒個三四年你能出來嗎?等你出來後。你奶奶的屍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聽到這裡,管良心裡咯噔了一下,驚慌地望着顧雲澤,求饒道:“顧先生,求你不要告我,我不想進監獄,我只是拿錢辦事,你問我的,我都回答了,其他事真得與我無關……”
顧雲澤蹲下身,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我可以不告你,但你得告訴我,他們的老窩在哪裡?”
管良怔了怔,垂下眼眸,一道不確定閃過眼底,顧雲澤又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告訴我,他們交易的老窩在哪裡?”
管良搖頭,“我知道他們有搞那些事,可我真得不知道他們交易的地點在哪裡,周子俊只把貨給我,從不跟我說這些事……”
從他的眼裡看出閃爍,顧雲澤站起身,對站在船尾的漁民道:“把他扔進海里再泡個兩三個鐘頭。”
管良瞪大雙眼,兩漁民走了過來。直接撲通將他扔進海里,漁船在海面上搖晃。
鄭恩琪扶着船邊,看着浸入海水中的管良,他真不應該幫着周子俊做事,也不該幫着鄭中愷陷害顧雲澤。
雖然同情他家中有個老人,但凡事還是有所原則,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雲澤看着只露出一個腦袋的管良,一邊重新點菸,一邊又說道:“這裡晚上溫度只有十度,海水更甚,而且這附近還有鯊魚出現,你也不想成爲鯊魚的晚餐吧?”
聽到這裡,管良蒼白的臉色越發慘白,四下看了看,總感覺腳下就有條鯊魚,最後抵不住內心的恐懼,只好道:“我說,我說……”
顧雲澤眼裡閃過一道得意,“把他拖上來。”
漁民將管良從海水中拖上來,管良癱在漁船裡,船上一攤水,他咳了兩聲,才道:“他們在南沙碼頭交易,聽說這周的週五有貨過來,時間在凌晨兩點鐘……”
顧雲澤勾起脣角,把手中的煙,放在他嘴邊,道:“我會讓人安排你和你家人離開濱海。”說完便出了漁船。
而這時,石元志同兩名警察從前面一間小屋走出來,鄭恩琪微怔,疑惑地顧雲澤,“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叫他們來的,”顧雲澤走上前,面帶微笑看着石元志道,“石警官,剛纔你們也聽到了,這週五,他們就有貨源運到南沙碼頭……”
“謝謝顧先生的協助,我們到時候會派警察過去。”石元志瞥了一眼從漁船中架出來的管良。然後看向顧雲澤,感謝道。
顧雲澤也看了看管良,“他只是拿錢幫別人做事,我不告他,現在他是我的人,所以請警局不要干涉。”
“可以。”石元志爽快答應,轉身同警察駕車離開了漁村。
鄭恩琪看着遠去的車子,又看向顧雲澤,“原來你抓管良,是爲了套出他們交易的地點,再讓警方逮捕他們?”
“他們讓我名譽受損,那我也讓他們損失慘重。”脣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顧雲澤微眯雙眼道。
鄭恩琪贊同他這個做法,“還是你有辦法治他們,換作我,我還不知道如何把他們弄下臺。”
顧雲澤側臉看着他,眸色溫和,笑容轉而溫柔起來,他摟過她道:“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其他事,我幫你解決就行了。”
對上他那深邃的黑眸,鄭恩琪心下一怔,臉上蔓上一層淺淺的紅暈,她低垂眼簾轉了話峰道:“這裡有點冷,我們還是回去吧!”
“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緊了緊,顧雲澤摟着她走到車前。
兩人坐上車,顧雲澤開車出了漁村,鄭恩琪收回停在海岸上的漁船的視線,看向顧雲澤,問:“這漁村是你的?”
“06年買下的,這裡周邊的海洋以及港口都是我們顧氏的。”顧雲澤答道。
“我爺爺奶奶就生活在漁村裡,我小時候經常跟着他們到海上捕魚。”鄭恩琪回憶那段童年,嘴角不自覺揚起。
顧雲澤看向她,“難怪你這麼會游泳。”
鄭恩琪笑了笑,“游泳是我爺爺教我的,不過他們去世得早,我爸靠搞洗髮水白手起家的,後面我媽死了,他才帶他在外面養的幾年的小三張月娥和鄭莉回家,簡單擺酒,給了她一個名份……”
回憶起這些事,心裡一陣心酸難受,母親死了,父親也走了,只留下那些惡人繼續作惡。
顧雲澤看着她,心疼她的遭遇,所以他纔想要疼惜她,默了幾許,他又問:“那你外公外婆呢?”
“他們在國外,我媽下嫁給我爸,是遭到外公外婆極力反對,我媽死的那會兒。他們纔回國過一次,我們十幾年沒見過面,基本都是每個月一兩次通話,甚至有時候都沒有,我爸出事了,他們過了一個半月才知道,也沒有任何的哀傷,反正很平靜……”鄭恩琪淒涼又無奈道。
人走茶涼,人情薄涼,都表現在人與人之間,現實又殘酷。
看着她那黯然失色的樣子,顧雲澤安撫她道:“你別想那麼多。”
鄭恩琪淺淺一笑,其實她也沒想那麼多,要是想了,早恨外公外婆了,可她理解他們,因爲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他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回國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回到別墅,車緩緩駛進大門,鄭恩琪注意到門外那些警察,疑惑地問顧雲澤,“他們怎麼還監視你?”
“等石元志繳獲南沙那批貨後,他們自然而然就會離開的。”顧雲澤停下車子,熄了火道。
鄭恩琪明白的點了點頭,也期待週五那天,鄭中愷如何應對?
兩天後,也就是週五這天,到處都在報道警方在南沙碼頭繳獲槍械和毒品,雙方交易的毒販抱頭蹲在地上,刑警持槍站在毒販後面,場面宏大,一時之間成爲頭條。
看到這些新聞,鄭中愷啪的關掉屏幕,臉色鐵青瞪視所有人,目光落在張月中身上,咬牙切?問道:“是誰把風聲泄漏出去的?”
張月中嚇得身體哆嗦,“我沒有泄漏風聲,這件事秘密進行,我也不知道警察怎麼會突襲?”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把事情交給你處理,你處理成這樣?”鄭中愷大聲吼道。
“中愷,你發這麼大火也沒用,得冷靜下來想想辦法才最要緊。”張月娥上前說道。
“想什麼辦法?還能想什麼辦法?你告訴我?我損失了上百萬,以後泰國那幫人還肯跟我做生意嗎?”鄭中愷一邊敲桌面一邊吼道。
張月娥也嚇住了,不敢吱聲,鄭中愷揮手,“都給我滾出去……”
張氏姐弟隨着助理保鏢趕緊出去了,張月娥皺着眉頭看着張月中,問道:“是不是你泄漏了風聲?”
“我真得沒有,我發誓。”張月中做發誓的動作,肯定地說道。
張月娥眉頭緊蹙,“不是你,那會誰?”
“我把這事交給子俊,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把風聲泄漏出去的?”張月中心慌道。
張月娥瞪視他,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然後打電話給周子俊,問了才知道有可能是管良泄漏風聲,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找到管良,連他住處也空無一人,他懷疑是他向警方泄漏消息,然後逃離濱海。
張月娥也不知道如何收拾殘局,外面一大堆記者,早上也來了警察,中江股市也跌了幾個百分點。簡直是損失慘重。
華峰這邊,鄭恩琪看着網上的新聞,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之前他們如何陷害她,她加倍還給他們。
這時響了起來,顧雲澤打來的,中午請她吃飯,她爽快的答應了。
中午,一家客語餐廳,他們沒有坐大廳,而是選擇了一間小房,點了幾樣菜,吃了起來。
顧雲澤喝了口茶。瞄了一眼電視,勾脣冷笑道:“想鄭中愷他們現在肯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能夠把他們毒作坊一併查處就好了,這樣中江就會被封,鄭中愷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有張月娥他們,就算不坐牢,也沒了靠山。”鄭恩琪冷冷地說道。
心裡正盤算着,但她清楚地知道,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凡事還是需要經過深思熟慮。
“那是遲早的事,我們先以茶代酒慶祝一下。”顧雲澤舉起茶杯。
鄭恩琪也端起茶杯,兩人以茶簡單慶祝。 ωωω _тt kān _¢ 〇
吃完飯,他們離開了餐廳,鄭恩琪回華峰。
顧雲澤回顧氏,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不知何時到來的宋佳韻,他皺了皺眉頭,吳蘭怎麼沒跟他通報一聲?
宋佳韻一身白色雪紡裙,白皙光亮,她站起身,目光溫柔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
“如果是爲了資金一事,恕我不能幫你。”想到上次的事,顧雲澤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
宋佳韻怔了一下,他這什麼意思?
宋佳韻斂起眼底的疑問,保持微笑道:“我今天來不是問你借錢的。而是想你陪我去個地方!”
“我要陪他女友,陪兒子,沒有時間,你還是找別人陪你去吧!”顧雲澤直接拒絕道。
宋佳韻臉色微變,笑容僵在脣角上,有點尷尬,“我還沒說要你陪我去哪呢?你先聽聽,再拒絕也不遲。”
“沒什麼好聽的。”顧雲澤移到辦公桌前,打開股市趨勢圖,目光落在上面,對宋佳韻的存在視若無睹。
看到他如此冷漠,宋佳韻有點站不住了,“雲澤!”
顧雲澤沒有任何迴應。在紙上寫着數據,宋佳韻抿了抿嘴,接着又道:“上次的事,對不起,但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和小琪也已經和好如初,不過也感謝那次,才讓我們感情更加深厚。”顧雲澤放下筆,冷冷地看着她道。
宋佳韻怔了怔,如果說鄭恩琪不是城城的親生母親,她還有機會跟他舊情復燃,但現在看來,似乎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可以她的性格,她不想輕易失去他。
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吳蘭拿着文件走了進來,“顧總,這是你要的資料。”
顧雲澤接過,宋佳韻覺得待在這裡很尷尬,沒有跟他說一聲,拿包就離開了辦公室。
顧雲澤沒有去看她,而是交待吳蘭,“以後她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吳蘭點了點頭,說是。
宋佳韻難受地走出電梯,卻撞到了彭蔓宇,但她沒有看到,也沒道歉,直直離去。
彭蔓宇皺起眉頭,“哎,你撞到人也不道歉?”
宋佳韻不耐地停下腳步,轉過頭,正要理論的時候,看到是顧雲澤的母親,不由一驚,趕緊道歉,“伯母,對不起對不起,我剛纔沒看到是你……”
彭蔓宇一下子認出她來,“你不就是佳韻嗎?你怎麼在這裡?你來找雲澤的?”
宋佳韻尷尬笑了笑,然後點點頭,神色黯然道:“不過他不肯見我,把我打發走了。”
“他爲什麼不見你?”彭蔓宇還是很喜歡她的,只是他們三年前分了手,她出國,雲澤也不說原因。
宋佳韻低頭不語,臉上掛着爲難的表情。
“是不是因爲鄭恩琪?”看她的樣子,彭蔓宇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也不能怪鄭小姐,我跟雲澤都分手了,我來找他,見他,只會讓他難堪。”宋佳韻從莊心月那知道彭蔓宇不喜歡鄭恩琪。剛好遇到她,就想着博得她的同情。
“你還真是善良,替她着想,不過她並不這麼想。”說到鄭恩琪,彭蔓宇就來氣。
宋佳韻淺淺一笑,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其實鄭小姐是個不錯的女人,她跟雲澤很配,我也衷心祝福他們……”
“你聽誰說她是個不錯的女人,我倒覺得她滿腹壞心,纏着雲澤不放,還讓雲澤入股華峰,也就雲澤才這麼傻被她玩得團團轉。”彭蔓宇一把抓住宋佳韻的手,看着她道,“你是雲澤的前女友,幫我勸勸他,讓他離開那女人……”
果然如莊心月所說那樣,彭蔓宇一點都不喜歡鄭恩琪,宋佳韻暗自得意,眉梢卻微蹙,“伯母,不是我不幫你,是實在不適合,我畢竟跟雲澤分手了,再介入他的私事。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勸了他,也是在幫他,你難道忍心看到他被那個女人騙嗎?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她,她是個壞女人,弒父,奪產,還把繼母妹妹趕出家門,要是讓她嫁入顧家,我還不知道能住在哪呢!”彭蔓宇緊握住她的手,懇求道,“就當我求求你了。”
宋佳韻故作想了想,道:“我儘量,要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這些事還得由你們父母勸才行。”
聽到她答應了,彭蔓宇欣喜不已,拍着她的手背道:“要是你能成爲我們顧家的媳婦就好了。”
宋佳韻優雅一笑,儘量把最賢惠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伯母,我看你是來找雲澤的,我就不耽擱你了,下次再見。”
“好!”彭蔓宇向她揮了揮手,然後進了電梯,一進顧雲澤的辦公室,就開口道。“我剛纔在樓下遇見佳韻了,跟她聊了幾句。”
顧雲澤淡淡地掃了一眼彭蔓宇,避開宋佳韻,問:“城城是不是又調皮了?”
“你也知道自己兒子不聽話,帶他我都快累得半死。”彭蔓宇眼睛斜斜瞪了他一眼道。
“那我讓城城跟着小琪,小琪帶孩子有一手。”
顧雲澤話音剛落,就遭到彭蔓宇喝斥,“城城是我孫子,你怎麼能讓她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帶出來的孩子能好嗎?”
母親總是揪着鄭恩琪過去的事不放,顧雲澤擡頭看着她道:“她到底是城城的母親,她會把最好的東西教給他,再說了,你剛不是說累嗎,那我就幫你分擔一些。”
聽到兒子這麼說,彭蔓宇一腔怒火,走到他面前,氣勢洶洶地看着他道:“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讓你這樣幫着她,還讓城城給她帶……”
“她沒給我灌什麼,而是你不接受她。”
“她要是清清白白,我也不會不接受她。”
顧雲澤抿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覺得你不是不接受她,而是我沒按你的標準選擇老婆。你之前給我介紹的那些,都是你鐘意的。”
“那些難道配不上你?就鄭恩琪配上你了?”
“我覺得她挺好的,很適合我。”
“你應該去看一下眼科。”
顧雲澤輕笑,彭蔓宇氣得面紅耳赤,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放緩聲音道:“關於城城,我是不允許你帶他再見鄭恩琪,她三年來,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她沒有探視的權利。”
顧雲澤看着強勢的母親,也不作任何讓步,“雖然你把他養大,但是我終歸是他父親,他很多事都由我來決定。”
彭蔓宇通紅的面色越發難看,指着他道:“你試試給我看,到時候別怪我不念母子之情。”丟下這句話,轉身憤然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裡頓時陷入靜默,顧雲澤疲累地靠向椅背,捏了捏眉心,母親的強勢讓他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鄭恩琪因爲南沙一事,時刻關注最新消息,鄭中愷沒有被帶回警局,但形象卻受到損害。
想當初她的形象一落千丈,也是拜這些惡人所賜,如今她是以牙還牙,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他們在背後密謀的事。
下午回別墅,鄭恩琪親自煲了雞湯,顧雲澤回來了,她就端了一碗放到他面前,笑眯眯道:“有點燙,別燙着了。”
顧雲澤擡頭看了看她,勾脣淺笑道:“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平日裡,不吩咐你絕不會這樣。”
“我還不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不然你想喝我親自煲的湯都喝不到。”鄭恩琪坐到沙發上,樂呵呵的說道。
“我幫你也不少,足以讓你伺候我一輩子。”顧雲澤笑道。
鄭恩琪羞澀的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說了,我到廚房幫慧姐。”
顧雲澤看着她進入廚房歡快的身影,心情大好。
有時候看到她開心,他會開心,但看到她眉頭緊蹙,他會着急會擔心。
晚上吃完晚飯,顧雲澤回書房,鄭恩琪就道:“你響了好幾次。”
顧雲澤拿起,眉頭一皺,不是別人,是宋佳韻,她打來做什麼?
他沒有理會,扔到一邊,剛要到書架前找資料時,再次響了起來。
顧雲澤沒接,讓鄭恩琪接,鄭恩琪問:“你怎麼不接?”
“我讓你接就接。”
命令的口吻,鄭恩琪只好接聽,“喂?!”
電話那頭的宋佳韻沒想到會是鄭恩琪接聽,愣了兩秒,開口道:“雲澤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聽到是宋佳韻的聲音,鄭恩琪怔了一下,然後看向顧雲澤。
顧雲澤在紙上寫道“說我不在”,鄭恩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他所說的去做,“他不在。”
“他怎麼會不在呢?如果不在的話,他的怎麼會在你那?”
她還挺聰明的,鄭恩琪又看看顧雲澤,他已經坐到書桌前忙他的事情了,她道:“他出去了,把放在書房裡,你要有什麼事的話,等他在的時候,你再打過來。”
“好吧!”
那邊掛了,鄭恩琪正在斥責顧雲澤的時候,卻對上他那雙犀利的眼眸,底氣不足,“你明知道是前女友打來的,你還讓我接!”